搶救部落!我們支持「撒烏瓦知」就地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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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6398 侯孝賢導演等人聲明
2009/03/09 河岸住民守護家園聯合自救會
我們支持「撒烏瓦知」就地重建的理由!

朱立倫縣長是國民黨緘認未來的接班人:清廉、守法有聲譽。為什麼處理原住民「撒烏瓦知」部落的拆除行動如此粗暴無情,絲毫沒有為人父母官的體恤,難道清廉守法就必然無情?原住民是台灣少數中的少數是台灣最早的住民,如今人數不足四十萬,在政府的諸多預算中只要撥出小小數目、多費點心思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不願意做;難道他們連貓狗都不如?台北縣對過去所犯的同樣粗魯錯誤,如今試圖展開彌補,桃園縣為什麼不能學習。
侯孝賢2009/02/20

原住民離開故鄉到都市求生活,群居聚落、自耕自食、是一在都市中亦能延續原住民傳統文化、部落生活的珍貴實踐,都市原住民花費多年時間辛苦打造的安身立命之部落家園,無論從文化、歷史、生存權、居住權等角度政府都應予以尊重與進一步保護,但長期來他們面對的始終是謊言、粗暴、與毫無安置計畫的迫遷,從三鶯部落到「撒烏瓦知」部落,我們見的卻是一個一個、多次地、反覆地被政府強拆的殘酷畫面。都市原住民部落不該被污名為「違建」,更不該遭受強迫拆除、流離失所的惡夢,土地不是商品,更不獨屬特定階層,應尊重原居民對土地的使用,應有更細緻、完整、符合族群文化政策的土地規劃。
陳雪2009/3/6

溪洲、三鶯、崁津、撒烏瓦知部落的原住民,從原鄉到都市貢獻勞力,因無力負擔高房價,選擇漂流在都市邊緣,尋找一塊自給自足的土地安身立命,卻被政府在沒有完善安置措施的情況下粗暴迫遷。這些部落所面臨的最大敵人不是怪手,而是政府蔑視部落文化的倨傲態度,將漢人的居住觀念強加於部落。因此在水利局、建設局官員的眼中,「部落」不是一個生養文化的有機體,只是阻礙發展腳步的「違建」。

文化的積累在於從生活中的各種活動緩慢養成,在河濱地自力造屋、種植作物,以有機的方式形成部落,這樣的生活方式,或許更能展現與保存原住民的傳統文化。以桃園撒烏瓦知部落為例,部落居民平均年齡超過60歲,當他們年老無法在勞動市場中生存,紛紛遷徙到都市邊緣開墾、耕作、形成聚落。他們曾經在成長階段於原鄉部落受過傳統文化洗禮,相對於60歲以下的阿美族人而言,有著豐富的傳統文化知識與經驗。這些長者在部落中的生活型態,或許就是最珍貴的文化資產,如今卻因桃園縣政府的自行車道工程,部落毀於一夕,然而年事已高的他們卻再也無力另覓他處重建家園。
藝文界聲援「撒烏瓦知」部落連署書(節錄)2009/3/8

2月20日在新聞上看到撒烏瓦知部落(Sa'owac niyaro')被縣政府搗毀的消息時,雖然不感到驚訝,卻令人心痛。以這個部落農耕採集生活為主題的展覽,去年十二月才剛在澳洲墨爾本的皇家植物園展出,澳洲人正還在敬佩臺灣強軔的文化力之際,我們的社會竟然用法令、警察和怪手來面對這樣的文化。這個反抗運動裡涵蓋許多現階段世界性的議題,但是目前只有原視新聞雜誌「天還未亮」和部落集體燃狼煙的報導,跳脫了事件的表面,指出了原住民長老為主體的話語和國家資本體制之間,最根本的衝突矛盾;透過原視的報導,國外的友人開始關切撒烏瓦知的處境,因為全球遭遇經濟和環境問題的城市,都以探尋原住民永續性的自然文化,來反省當代社會,尋求新的出路。

撒烏瓦知部落成為這一次河岸工程中,唯一站出來反抗的團體,他們以體弱多病的身體,最大的年紀,最小的人口,每天住在帳蓬裡,也常常從工程主辦單位的電話裡收到威脅和羞辱;靠著晚上集體向耶穌基督禱告和身上的傳統部落精神在支撐著。他們只覺得自己在維護自己的基本生存權,我卻認為他們在幫當代社會和阿美族的精神背十字架。
盧建銘/中原大學設計學院博士候選人.中原大學景觀系兼任講師2009/3/9

多元文化經常被執政者作為文化發展的口號,聚落保存也已經是都市再發展中常提到的價值。然而我們在現實中更常看到的卻是政府背道而馳的作法,反映了執政的僵化與盲點。撒烏瓦知部落的生活型態發展源自人與水岸自然共居的哲學:它傳承了阿美族人豐富且生動的語言文化,其農耕與採集智慧可作為我們發展都市新農業的寶庫,部落中的互助以及自給自足精神更堪為社區營造的典範。撒烏瓦知部落其實就是一個水岸的生活博物館 (eco-museum)。請執政者用你的智慧與創意為聚落保存與多元文化的延續留下一線生機。
黃麗玲/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助理教授2009/3/8

我看到台灣各地,均以以開發之名,將大自然公共資源私有化、財團化,將環境嚴重破壞。以我的故鄉台東杉原灣為例,被美麗灣渡假村公司規避環評、挖沙墊廢土、破壞了杉原海灣的生態;美麗灣渡假村的建築物才是最醜、最不好看的房子。

撒烏瓦知的18名族人使用傳統文化方式住在河岸,他們做了最好的示範,如何與大自然(大地之母)共生、共存,但是桃園縣政府卻因為他們的房子不好看,會影響自行車步道的景觀,拆了撒烏瓦知的族人,幾十年來建立的家園。當權者的心態,只要是不懂的、不會的、不理解的、不懂欣賞的,就都是不好的。這是什麼政府。
王秋月/人民火大聯盟.阿美族人2009/3/8

聲援文章陸續募集中……

以大漢溪河岸阿美群的文化發展,為撒烏瓦知部落請命
盧建銘
中原大學設計學院博士候選人
中原大學景觀系兼任講師

2月20日在新聞上看到撒烏瓦知部落(Sa'owac niyaro')被縣政府搗毀的消息時,雖然不感到驚訝,卻令人心痛。以這個部落農耕採集生活為主題的展覽,去年十二月才剛在澳洲墨爾本的皇家植物園展出,澳洲人正還在敬佩臺灣強軔的文化力之際,我們的社會竟然用法令、警察和怪手來面對這樣的文化。這個反抗運動裡涵蓋許多現階段世界性的議題,但是目前只有原視新聞雜誌「天還未亮」和部落集體燃狼煙的報導,跳脫了事件的表面,指出了原住民長老為主體的話語和國家資本體制之間,最根本的衝突矛盾;透過原視的報導,國外的友人開始關切撒烏瓦知的處境,因為全球遭遇經濟和環境問題的城市,都以探尋原住民永續性的自然文化,來反省當代社會,尋求新的出路。

從大溪出發,沿著大漢溪的左岸的自行車道去勘察,發現怪手沿路鏟平河岸邊的灌木林,將所有的植被推光,有好幾段就直接將沙石和破碎的樹幹推到河床裡和農業溝渠裡;許多的阿美族的小部落被拆掉,這些自然部落有的後退到灌木林裡重建,將自己隱藏在森林裡,沒有腹地的就遷往更危險的河岸地,阿美族嘹亮的歌聲還是隱隱約約的從森林裡傳出來;這是我們社會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大漢溪河岸阿美群」。沿著河岸重新認識我們的歷史和自然環境,本來就是一件美事,但是粗暴的行政和工程,玷污了這樣的河岸想像。沿路開始有自行車隊通過,不小心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起討論儀表上所顯示的里程數和時數,也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心跳指數。騎著破舊淑女車的騎士們,反而好奇的停在部落前觀看阿美族的小板橋、菜園和農寮。

去年為了想要瞭解大漢溪的自然環境,認識了撒烏瓦知部落的阿美長老們,這半年來持續到部落裡請教阿美長老們,漸漸體會和瞭解阿美族獨特的河川永續經營文化。長老們從20年來半工半農的經營模式,逐漸轉變成自足農耕採集的濕地經營方式,將移自花東的阿美族生活共生植物,如麵包樹、大葉山欖、樹豆、樹薯、輪胎茄和各種採集植物,與河床上本來的臺灣水柳、苦楝、構樹和烏桕等原生植物,加上吵雜的動物聲,形成了生態系統細緻豐富的自然景觀。阿美族的母語也透過這樣的農耕經營技術,在家族和部落生活領域中建造了活的母語語言情境,有時甚至一整天都用不到漢語。

每週我將這些寶貴的經驗和智慧,直接移轉給學校裡的學生、同學及老師,也轉述給有志於社區農園的社區伙伴。原因在於這樣的自足永續的經營方式,恰好也是全球化經濟破滅時代中,當代社會最需要的生產文化及技術。

去年颱風水患時,撒烏瓦知部落的農耕濕地反而成為大漢溪河床上最有效的滯洪池,水患只會讓農耕濕地的水芋和筊白筍獲得更多的養份;反而自行車道單調的草地,只會將水量快速送往下游,造成下游的水患壓力。從高堤往河岸上看,水利單位的景觀單調生態錯亂的經營方式,和阿美人的共生環境相比,我覺得將河川的經營從阿美族人轉移至河川管理單位,反而更令人擔憂。

這次的自行車道工程,生態和文化的破壞十分嚴重,很慚愧的,連我自己都只是冷眼旁觀,提醒我們的卻是撒烏瓦知部落十幾個阿美長老的反抗運動。

由於採訪過長老,我才瞭解大多數的長老們,在二、三十歲以前都在花東過著和祖先一樣的農耕採集生活。移往都市的二十年,憑藉著自己勤勞的勞動力,和對都市生活的美好想像,來到西部做工和建立家庭,每個人大約都有四到八個小孩。再之後的二十年,才在臺灣的勞力市場轉移下,以半工半農的方式找到依附在都市邊緣河川地的生存方式;這二十年的開墾,和不斷的被驅趕,最後才找到人生生命後段的新樂園。二、三十年的努力,撒烏瓦知部落的長老們形成了和祖先精神一致的河川經營方式,當去年將這樣的島內移民文化介紹到國外時,他們都讚嘆這種文化的前瞻性;也同情臺灣的原住民,在經歷了四、五十年的生命之後,才在將快到祖先來時之處,找回傳統精神。

這十幾位長老每個人的生命都像是台灣神話的詩史,最大的差別在於一開始他們就學會了祖先傳下來的生活習慣,花了四、五十年之後,最終還是必須從都市逃離出來,才有辦法以祖先般快樂的方式渡過人生的晚年,而不是以養老院的方式。而且以他們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辦法和壯年時一樣開墾了。

因為這樣,所以撒烏瓦知部落成為這一次河岸工程中,唯一站出來反抗的團體,他們以體弱多病的身體,最大的年紀,最小的人口,每天住在帳蓬裡,也常常從工程主辦單位的電話裡收到威脅和羞辱;靠著晚上集體向耶穌基督禱告和身上的傳統部落精神在支撐著。他們只覺得自己在維護自己的基本生存權,我卻認為他們在幫當代社會和阿美族的精神背十字架。

偉大城市與偉大國家的價值,並不是在一些經濟奇蹟,或是偉大的建設,或是偉大的人物;而是在於能夠看到弱勢者的文化力量,和我們能不能夠從照顧弱勢來展現人道的精神。他們是被社會拋棄的勞工,是被歧視的弱勢民族,是無住屋的人民,用法令、政權、警察來趕走他們太容易了,但是我必須站在撒烏瓦知這一邊。

這裡的長老用哭泣的聲音說:「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家嗎? 我們不是應該要互相照顧嗎? 為什麼要拆我的房子?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過? 為什麼要讓我哭呢 ?」,我們要用行動來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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