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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30溪洲部落豐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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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新店市安康區溪洲部落豐年祭



親愛的朋友你好!新店市安康區溪洲部落豐年祭將於98年
8/28/29/30日,舉辦為期兩天三夜之((祭典)),安康區全體族人為感謝您過去對部落用心愛護與支持,誠懇邀請您來參與本次豐年祭,部落族人為落實在地傳承傳統文化之決心,突破都會區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回歸傳統((祭典))文化的傳承,並於8/29日早上10點30分為本次風災受害族人及這土地上的人們除喪與祈福!因此需要您的大力支持!希望屆時您能蒞臨會場給予指導與鼓勵!



主辦人: 頭目 胡順理 副頭目 章金生

青年會長 張志誠 婦女會長 吳彩瑄

總幹事 陳金龍



顧問:張英雄 蘇金福 萬福全 黃金郎 林萬成 鐘福清



祭典行程: 8/28日

18:00 部落青年活動

8/29日

08:00 青年傳唱

10:00 祭典儀式—青年儀式--成年禮

12:00~24:00 大會活動

00:00~02:00 狼煙—部落報信息

8/30日

06:20 青年捕魚

06:30~10:00 大會活動

10:00 表揚對部落有功有為人員及來賓

13:00~16:30 歌舞比賽與頒獎

16:30 祭典活動結束



活動聯絡人: 婦女會長 吳彩瑄 0917620843

青年會長 張志誠 02-86667657




溪洲部落全體族人在此衷心的感謝您!也別忘了一定要來喔!

交通方式:
騎車、開車:走北新路,下碧潭橋後右轉,直行約50公尺再右轉溪洲路,再於砂石廠門口左轉,再開三分鐘即可到部落大門。

大眾交通工具:至捷運新店市公所站1號出口,搭乘643、648、905、906、909、棕7、綠1號公車往錦繡方向,過碧潭橋在溪頭站下車。 直行約50公尺再右轉溪洲路,再於砂石廠門口左轉,再步行約十分鐘即可到部落大門。
http://shijou.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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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蕃名》紀錄片放映暨座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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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蕃名》紀錄片放映暨座談會】



放映影片:《請問蕃名》

導演/主講:馬躍.比吼

時間:2009.06.26(五)晚上7:30-9:30

地點:紫藤廬 花廳
http://wistariahouse.com/
主辦單位:文化研究學會、紫藤文化協會

協辦單位:行人出版社

漢族習慣第一次見面問的「請問貴姓?」,
對大部分原住民族來說就很難回答。回答漢姓
嗎?漢姓其實與自己毫無關聯,回答起來多少有些不甘。回答家族姓氏嗎?翻成漢字動輒
八九十個字的家族姓氏,恐怕會嚇到剛認識的新朋友。所以,當原住民被問到「請問貴姓
?」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而這部「請問蕃名」的影片,則邀請了來自各地的朋友現身
說法,介紹自己名字的由來,以及因為名字而遇到的無奈或笑話。


名字,不僅只關乎一個人的身分與認同,更是原住民族的靈魂所在。從滿清、日本殖民、
到國民政府時期,原住民的集體稱謂從「蕃」、「高砂族」到「山地同胞」,個別的名字
與文化血脈又被混亂的漢名硬生生地斬斷。《請問蕃名》不只忠實地呈現原住民為了回復
傳統姓名,卻受到各種阻礙與不平等的對待,導演馬躍・比吼也將與現場朋友互動,期望
更多的原住民體悟族群意識與意義,也讓漢人了解而有更真誠的尊重。




http://docworker.blogspot.com/2008/05/mayaw-biho_04.html 紀工報 馬躍簡介

http://www.pts.org.tw/~web02/name/event.htm pts 影片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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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 Lipaha kan Ta mapu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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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 Lipaha kan Ta mapulong(II)──

撒烏瓦知重建落成同歡會

這裡,我們的部落--撒烏瓦知,從很早的以前,我們從原鄉到都市打拼漂流,直到在這裡靠岸、開墾、打造出我們的家園。



那天,2009年2月20日早上,政府帶著警察以及拆除大隊,就在我們的眼前,毀了我們經營三十年的部落家園,心痛流淚中,也凝聚了我們部落集體的意志!在三鶯、崁津部落族人及社會各界人士協助及聲援下,我們展開一連串抗爭行動,控訴政府的無情粗暴,也為捍衛我們的生存權而戰。「原地重建、抗爭到底」的堅定決心,看似讓我們有了初步的成果,但家園重建了,並不表示我們從此可以在此落戶安居。直到現在,我們仍在捍衛生存權的氛圍裡繼續努力著。



重建好的家園,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我們還擁有的是,共同愛護部落的心、捍衛部落的歷史記憶,我們有Pangcah祖先流傳下來那種自我療傷的特質,而你們的力量使我們的心堅若磐石。



上帝的愛,給予我們智慧,也教導我們學會珍惜,感謝在重建的路上協助和陪伴我們的朋友,走在重建後開展經營部落的道路上,在我們的身邊,還必須有你們的相挺及陪伴!

6/20是撒烏瓦知重建落成同歡的日子,誠摯邀請大家來部落作客!

主辦單位:

撒烏瓦知部落、河岸家園聯合自救會(三鶯、撒烏瓦知、崁津)



協辦單位: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牧人教會、中原大學景觀系、民歌學校



時間:2009年6月20日(六)下午3:00-6:00



地點:撒烏瓦知部落(靜態展)

河濱公園舞台(歌舞表演)



活動內容及流程:



靜態展(3:00-6:00):部落拆除/抗爭、重建過程及中原學生創意部落藍圖展



舞台表演:

3:00-5:30 舞台表演(阿美民歌演唱、傳統舞蹈、生活戲劇等)

5:30-6:00 享用族人親自採集料理的山珍海味野菜

6:00------ 部落串門子



活動連絡人:

金木(聯合自救會副總幹事/撒烏瓦知部落總幹事):0981-380372

阿忠(聯合自救會總幹事):0936-067844

鳳琴(聯合自救會執行長):0922-004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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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導覽:

開車:國道三號大溪交流道下,左轉112號縣道,再左轉3號省道,至盡頭右轉4號省道(介壽路), 直行下坡後十字路口(注意路標前為崁津橋方向,左為武嶺橋方向)直走10公尺於迴轉道迴轉往鶯歌方向接三鶯路,30公尺後右轉往大溪河濱公園方向,沿河堤到底。



搭火車/客運:

◎ 於桃園火車站搭乘桃園客運往大溪,在「武嶺橋頭站」下車,走路約五分鐘即可到達河濱公園。

◎ 在台北公館基隆路四段,台電營業處斜對面(靠近台大城鄉所)搭乘中壢客運,於大溪「南興里站」下車後,再轉乘計程車至瑞興國宅旁的河濱公園。(由於此站計程車很少經過,需事先叫車。車行電話:(03)360-0033,375-3322)



地圖參考:

(詳細Map請見http://www.coolloud.org.tw/node/41722?date=200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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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縣府「舊疾」復發 520再拆柑園原住民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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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14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
北縣府「舊疾」復發 520再拆柑園原住民聚落
楊宗興 陳寧 陳詩婷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成員



從聚落入口向後望,遠方盡是建商造鎮計畫所蓋出來的集合公寓大廈,與這群寄居河邊的失業板模工親手打造的木造小屋形成鮮明的對比。(于欣可攝)

坐著南下的火車,在抵達鶯歌火車站前往大漢溪對岸一瞥,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三鶯橋下的三鶯部落,而是柑園地區河岸邊的所謂「違建」聚落,它沒有名字,只知道那裡住著一群人,他們叫做Pangcah(阿美族)。

走進這個條通往聚落的小徑,一如過去拆除前的三鶯部落、撒烏瓦知部落,小徑沿著河岸,兩旁坐落小型菜園和低矮的工寮、木造房,屋裡傳出的歡笑聲與圍牆上白紙黑字的拆除公告,形成強烈的對比。

從柑園這個小地方往外看,一邊是被一排排高聳突兀的建築,逐漸遮蔽了的天空,那是台北縣三峽的北大造鎮計畫;往另一邊看,大漢溪沿岸一帶,有許多鑄造、家具工廠、砂石場,及少數保留著的紅磚古厝和農地、農舍,還有這裡,最靠近河岸的原住民聚落。

十幾戶人家裡,有些因為最近三、四年工作不穩定,負擔不起房租,從附近的土城等地搬來柑園。也有些人,年輕時北上工作努力積蓄,好不容易買了間小房子,但當小孩紛紛長大之後,作父母的為了減輕孩子負擔,便把房子讓給孩子另組的家庭,自己來到河邊搭起簡單工寮居住,時間最久的,一住就住了十二年。也有些人,過去曾經在對岸居住,後來因為自行車道興建工程,房屋被拆,才輾轉來到此地建屋棲身。

我們初到訪的那天,族人們在「慶祝」,慶祝他們的家園即將被政府的怪手輾平,這在外人看來這是多麼的荒謬,然而卻是這群底層人民苦中作樂的唯一方法。他們殺了兩頭自己飼養的山豬,因為沒了住的房子,豬也無家可歸了。住這裡唯一的布農族阿姨說:「這兩隻山豬養了兩年好不容易才長這麼大,殺了真可惜!」另一位大哥看到我們的來訪,熱情的拿出米酒與烤山豬肉給我們,嘴裡吆喝著:「這些以後就吃不到了喔!」



柑園聚落裡唯一一棟兩層樓屋子的主人,是一位來自花蓮娜荳蘭部落(位於吉安鄉)的阿姨。她說,聚落中作版模的族人們,工作總是有一天沒一天,大家的屋子也多是慢慢蒐集廢建材蓋起來的。阿姨說:「隆恩埔國宅那裡我們也是申請過,但是那個房子我們實在不喜歡住,我的老公他就喜歡住這裡,可以養養雞、種種菜。」看著聚落中的男人們失業在家,,她只是不斷搖頭。

一位faki(阿公)從屋子裡走出來,先是不斷嚷著:「我們只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政府一下子就來拆,我們哪有辦法馬上有那麼多錢去租房子?再等幾個月,等我的小雞長大了,可以賣了,你再來拆嘛…」

Faki又說,連附近派出所的警察都來幫他們找房子,但也沒什麼結果,許多人都已經陸續開始把屋子裡的家具搬出來,或者把可以用的建材先自己拆下來收拾好。Faki破碎的語言,就像他那間已經拆的差不多的房子,所有記憶的物件傾倒、散落一地。

打電話問縣府水利局,得到的回答就像壞掉的答錄機,重複著政府拆除河岸聚落的唯一說法:「他們違反水利法第七十八條,我們依法行政......」水利局水資源科的官員信誓旦旦的表示,5月20號一定拆。說來諷刺,在馬英九就職一週年的520拆屋,就像是馬英九送給河岸底層人民的一份禮物,而且是大禮。這些不禁讓人質疑,馬總統口中的苦民所苦苦到了哪裡去了?周錫暐所說得尊重原住民多元文化又是怎麼樣的尊重?

苦勞網上曾經流傳一則笑話,說台北縣長周錫瑋得了一種叫做:「不拆人家房子就會死」的病。好不容易縣府願意針對新店溪洲部落的保留進行規劃,三鶯部落也在拆除後的一連串抗爭中,暫時苟延殘喘,難道周縣長因為黨內提名不樂觀,「那個」痼疾又再度復發?要再來拆柑園地區這些族人的家嗎?


台北縣政府水利局在現場張貼的所謂公文,要居民15日內就要把一屋子的身家財產搬乾淨。
(李宜霖攝)





曾經住在大漢溪對岸的阿吉,望向窗自己曾居住過的河岸如今已變成假日休閒的腳踏車道,想到現在自己又要再次被政府迫遷,心情頓時百感交集。(楊宗興攝)柑園聚落交通圖:

在較大的地圖上查看柑園聚落交通圖(楊宗興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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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 Lipaha Kan Ta mapu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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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再用我們的歌聲,與大家見面,
在「古舊的歌、家鄉的歌、在憶當年的歌、在自創的歌」我們要讓大家聽見
看見我們的文化
崁津部落第二代蔡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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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礦坑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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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礦坑的呼喚
在北台灣的山區,有許多煤礦場。但是,比較少人知道,萬里這個地方,早在民國初年,就已經有日本的煤礦公司前來開礦,到了六十年代,幾乎開採完畢。日本政府為了開礦所徵收的土地,在台灣光復之後,由國民政府接收。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礦工和他們的房子,也一併被接收了。在將近一個世紀之後,世代安居在此的礦工和他們的子孫,卻成了佔用戶,一起來關心崁腳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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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娃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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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6 新聞你來搞都市原住民後援會
撒烏瓦知遊學記(三)
──阿美娃娃回家了!
林易蓉(荻布絲)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成員;花蓮阿美族

那天,我在部落吃到了劍筍,心裡正想著:嗯,該回家了!

我是一個阿美族的孩子,因為就學關係我離開了我的娜荳蘭家鄉,暫居在這大都市,但這個城市的某些角落有我熟悉的味道,我才發現原來我的族人離我這麼的近,而且他們就住在這裡。


這天是雨季的第一天大太陽,儘管家屋被拆除了,撒烏瓦知族人仍住在部落。(林易蓉 攝)

當年國立編譯館的國小國語課本中,附上了一張大家圍成圈圈、手拉著手跳舞的豐年祭照片。那時候班上只有我一個原住民,老師還叫我上台表演唱一首歌,我至今還難以忘記當年小時候得意的心情。上了大學之後跟大家一樣過著求學生活,班上還是只有我一個阿美族,但是我暫時離開了娜荳蘭。

小時候放學回家就是回部落,長大後我在都市認識了溪洲部落、三鶯部落還有撒烏瓦知部落,這三個部落在不同時期給了我不一樣的震撼與驚奇,但相同的是:一進到這些部落,就像是回家。


現在撒烏瓦知部落的臨時住所,住了十三戶人家。(林易蓉 攝)

但是,最近被拆除的撒烏瓦知部落給我的感受是一股力量。一群年長的長輩們在被拆除之後迅速在原地再搭起taluan,分工合作料理生活起居。就像是家園被颱風侵襲般重建家園,只是跟原鄉不一樣的是,拆他們的不是大自然是人。這份堅定的意志力,給了我這個阿美族小孩很重要的一課:老人家們用身體去實踐、創造自己生活的價值。而我,是如此的渺小。

傍晚,走進faki的菜園,他指著用木板搭建的工寮、他笑笑的說那是他自己蓋的。小時候的傍晚,我也常常在爸爸搭工寮旁邊玩耍,但現在我在撒烏瓦知。這天晚餐faki喊著:「malafi!」菜餚很美味,有魚、蘆葦心、劍筍、野菜,當大家吃飽放下碗筷、fayi收走菜盤,只剩我還意猶未盡的想吃魚,因為那是只有阿美族才有的味道,我好想念,還可以一群人一起吃飯好開心,像在家裡一樣。


部落的ina準備豐盛的晚餐,我一點都不客氣的大快朵頤。(林易蓉 攝)

我跟fayi說,我就快要畢業了,不知道應不應該回花蓮。她問我回花蓮要做什麼?花蓮有我的工作嗎?花蓮可以賺到錢嗎?她輕輕握著我的手說,她們跑來北部就是要賺錢,因為花蓮沒有工作可以做,所以選擇在這落地生根、自己種菜也可以吃飽。fayi緩緩的訴說著三十年來辛苦的養大了孩子、跟這裡有了感情,也回不去原鄉了,因為他們只有撒烏瓦知這個部落,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更晚,faki、fayi夫妻並肩的背影,就像是當初爸爸、媽媽揮著手送我離開花蓮一樣,現在離開撒烏瓦知,就像是離開原鄉部落一樣。

這些看得到的、看不到的種種時間、空間與感受的交錯影像一直不斷在腦海裡重疊 。 我一度還以為我在花蓮、我在我的原鄉部落,但其實我在撒烏瓦知。

我深刻的感受到,撒烏瓦知是一個真實存在的阿美族部落,只是它不在花蓮跟台東,但它就是阿美族人的家!原來今天,我回家了!

2009/03/22 新聞你來搞都市原住民後援會
撒烏瓦知遊學記(二)
──古拉斯的眼淚:
一個底層勞工的沉痛控訴
楊宗興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成員

第一次遇見古拉斯的時候我初到撒烏瓦知,那時候的他用他一貫的幽默態度,講著縣府如何嫌他們房子醜,要借單車道的名義把他辛苦蓋起的房子拆掉。那天臨走的時候,他幫我取了一個阿美族名字──古拉斯.馬亨亨。

古拉斯當然是來自他自己的名字,他希望讓我也擁有和他一樣的特質:熱情、幽默;馬亨亨則是引自日據時代阿美族的大頭目馬亨亨,身材高大的他卻以協調見長,一生調停眾多的部落紛爭以及族人與日人的衝突。

起先不知背後意含的我其實有點排斥這個名字,也許因為帶著些許漢人的自尊心,我覺得不需要用原住民名字來強調自己什麼,不過在了解這個名字背後帶著他老人家對我的期待及深刻的意含後,我接受了這個別具意義的名字,心中也由衷的感謝古拉斯。



接下來的日子,古拉斯由於工作關係,我在抗爭現場上總是見不到他的身影,因為他必須在工廠裡日夜守著機器。64歲的他在一般人的認知裡早該退休享清福,但是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是老闆愛用的年紀,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捧著手心裡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甚至連吃住都在工廠裡解決,讓老闆認同他是個「好用」的工人。

14日那天我到部落的時間有點晚,火堆旁只剩下古拉斯和金木大哥兩位faki,正在和前來辦體驗營的台大大新社學生講著老人家的故事。我才剛走到火邊就被古拉斯認出來並熱情的遞上一杯維士比,大家就這樣東聊西聊一下子就聊到了深夜。

也許是幾分酒意的感染,古拉斯自告奮勇地為我們這些擺浪(漢人)學生示範傳統的阿美族領唱,他以粗操沙啞的嗓音,唱的是當年他當兵前,父親於送行宴上唱的歌。

古拉斯說,民國55年時美國已經捲入越戰,台灣的蔣介石則有意全面投入戰爭借機反攻大陸,動盪的年代掀起他父親腦海中,對日本強徵原住民出征南洋有去無回的回憶,所以父親的歌詞中盡是為人父者對兒子可能一去不回的擔憂,還有叮嚀兒子在軍伍中要聽從長官的命令,最後,父親不忘在歌詞中感謝送行的親友。

整首歌把那樣一段感傷的場景娓娓道來,在酒精的催化下讓古拉斯的歌聲痛徹心扉,我們雖然聽不懂歌詞精確的涵義,但是從古拉斯專注而悲傷的神情上,我們都充分感受到43年前那份父親的哀愁。

古拉斯真的醉了,唱著唱著,他想到自身現在的處境,一股腦把拆遷這陣子、甚至是這輩子的怨氣傾瀉而出。他以幾近哭嚎的聲音嘶吼著,聲聲敲擊著我內心深處。

止不住的淚、停不住的話語,交織成巨大的控訴,一個來自底層生命的控訴,控訴這個社會對他的不公,控訴這個國家對他的不義,古拉斯說:「我很不服!我連台北市的街友都不如!政府為何這樣對待我們原住民?」

語畢,古拉斯嘆了一口短而沉重的氣,這口氣裡有酒氣、有怒氣,更有太多的無奈,而這樣的無奈,在這些底層的原住民口中,已經嘆了四十多年,甚至是四百年。周圍的氣氛異常凝重,旁邊幾個女學生的臉龐已經溼透,金木大哥一旁低聲吟唱的小調,恰好成為這段激昂控訴的背景音樂。

我們實在難以想像古拉斯這樣的底層生命,歷經過多少社會的不公與不義?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為了減輕子女的負擔、為了追求傳統的生活方式,連一個河岸邊安身立命的簡陋房子都被國家機器踏平,心中會是這是多麼的痛苦?

面對這些底層生命的控訴,假日騎著單車的我們看到了多少?而我們的統治者們又聽到了多少?

2009/03/17 新聞你來搞都市原住民後援會
撒烏瓦知遊學記(一)
──我們圍著火爐唱歌
陳寧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成員

Kacaw叔叔指著河岸的這一大片田,告訴我,這是部落裡的老人家們,從年輕時候就開始慢慢往下挖出來的。

他們從來不太熟悉,用多餘的形容詞告訴別人,自己多麼的愛這個地方,這塊土地是多麼美麗,但他們刻滿紋路的臉龐、堆積泥土的指甲縫,還有佝僂的身影,無不是二、三十年來,從花東遷移到都市,開墾這片土地並一點一滴蓋起一間間遮風避雨屋子的過程中,所留下的印記。

在這個小部落,遭遇怪手無情拆毀後不久的某一天傍晚,太陽剛下山,一位faki坐在從廢墟中勉強清出的空地上,從手邊拿起一些廢棄的木材,加進新生起的火盆之中。望著火堆,他喃喃的說著,「這都是二十幾年的房子…」。

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霸道,使族人一時之間不太知道怎麼憤怒,只是把很多的情緒內化成深深的無奈與悲傷,卻難免還是在偶然間,從不經意的小動作中透露出來。

對他們而言,抗爭和運動的語言,是陌生的,就像臺北這個無底洞般的大都市一樣陌生。


出發之前,牧師在族人自己製作的布條上寫下標語。(陳寧 攝)

出發到抗爭場域之前的Sa'owac,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大家似乎都感到即將要發生些什麼,一方面擔心著和警察的衝突會不會惹來麻煩,一方面又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希望這一趟出動,可以換來高層的一些回應。他們疲憊的心,已經禁不起更多的打擊。

張牧師拿著他厚厚的資料夾,找出密密麻麻的通訊錄,在一張張小紙片上一遍遍抄下幾位幹部的聯絡電話,分給每位族人,以防被警備車載離時能夠互相聯絡彼此。

Faki、fayi們對著Sa'owac裡少數的幾位年輕人,不斷的叮嚀,千萬不能對警察動手動腳,不要亂罵髒話,要勇敢,但是也要理性。大家一再的互相確認著,身上已經帶了走散時要用來打電話的零錢,直到出發的時刻來臨。


等車的地方,可以見到遠方,就位在Sa'owac附近,安置了過去大漢溪沿岸許多阿美族部落的瑞興國宅。(陳寧 攝)

在部落外頭等遊覽車的時候,昨晚和我在同一個帳篷裡過夜的ina告訴我,「我以前作過很多工作,我一點都不怕苦,男生做的工作我也敢做。我不怕人家講話,只要不要腿開開的工作,我都做」。從工廠退休之後,又繼續到工地作木工、到牛肉麵店廚房幫忙的ina,二十幾年來輾轉作過許多工作,始終沒有離開河邊的小屋子。

於是當在權力中心所在之處前面,靜坐著的老人們,唱起阿美族工作歌的那一刻,ina忍不住哭了。

在不斷的勞動中度過的人生,ina為自己的刻苦耐勞感到驕傲。雖然她不像很多「讀過書」的人,能賺那麼多的錢去買房子,但是她一點一點的積蓄,有多餘的錢就買一點材料,慢慢蓋起自己的房子。在桃園落腳、工作了二三十年,她的房子也蓋了二三十年。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棟房子,不斷在生長,有生命的房子。


建商的廣告帆布成為Sa'owac臨時的棲身之所,然而帆布上的「國家」二字在這片國家暴力下的廢墟上,顯得格外諷刺。(陳寧 攝)

現在,她和其他Sa'owac的老人家們,住在被雨水打溼的帳篷裡,用廢棄的房屋廣告帆布搭起棚架遮雨。帆布上建商勾勒的美麗藍圖,和帆布下所遮蓋著的,天壤之別的兩個世界,是如此真實的存在。

入夜,帆布下再度生起火堆,族人們即興的唱著歌,暫時忘卻權力者的無情與傲慢。未知的明天還沒來臨,想了再多,哭了再多,喝了再多,族人們只想和從原鄉帶來種下的麵包樹,一起靜靜的聆聽,大漢溪潺潺的歌聲。


(陳寧 攝)

1月1日在崁津

該映.犁百

都市原住民後援會成員

了車,看到火堆的反應就是立即湊上去。廢木料蓋成的小涼台裡,工具、木頭擺放的不那麼整齊,蝸牛殼做成的串鈴吊掛在窗台上,生活更顯愜意。

「這裡夏天的晚上,有時候還要蓋棉被呢!」Kaying阿姨雙手忙著整理?菜,邊告訴我們火堆裡烤著她種的地爪。她是崁津部落裡較新遷進的住戶,對於農園裡只種不賣的菜,只因為她喜歡和親朋好友分享,所以種植的種類愈來愈多,連親戚的小豬也寄養在她家,這是勞碌命…很快樂的勞碌命。

媽媽問她,上一次Kacaw他們來部落時,有沒有給他們吃飯?「哎呀!我忙得在餵我的豬和雞。跟他們講以後來這裡不要太客氣,我很忙的話,他們自己去廚房弄吃的也沒有關係!」她覺得離開家鄉到都會讀書的孩子很辛苦,能來到部落協助爭取權力更難得,這裡是「家」、是有溫情的家。

爐具後是Towana faki的田。(攝影:該映.犁百)

「我一直很想讀書,可是以前太窮了,哥哥姊姊說要嫁人的讀那麼多書幹什麼?只好去牛頓大學放牛,真的哪!我的頭腦很可惜!」對於拆除的問題,她以母語形容政府的做法,像是要讓他們連一個站立的位置都沒有,她所謂的「站立的位置」除了是土地的使用、生存的權力,也含括了做人根本的尊嚴。

望著休耕的田,我想到花蓮正在申請保留地的Ciharahay部落,媽媽直譯了一段母語中「彎腰的地方」時,告訴我那句話沒有那麼簡單,除了耕種、除草、工作之外還包含了撫育下一代、延續血脈和生命的意義。但無論是「站立的位置」或是「彎腰的地方」,這些母語用詞的含意,用中文解釋後我覺得仍然不夠貼切、深入。

部落仍保留殺豬分肉的文化。(攝影:該映.犁百)

飯後Kaying阿姨領著我到逛逛,遠遠的就聽到廣場傳來的古調,對於我的加入使得整首歌被打斷感到抱歉,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後,迎來的是一雙熱情溫暖的手,阿媽說她來自台東,名字也叫Kaying,我高興的尖叫並擁抱她。以往總是有人說:「對,我知道妳是Kaying(小姐),但是妳的名字是什麼呢?」而在這裡沒有人逼著問我叫什麼名字,倒像是同名聚會。

部落的聚會一定會有古調的傳唱。(攝影:該映.犁百)

部落真的是大都會文化融爐中的最後一道防線。這裡的居民是在民國72年開始陸續入住,文化就這樣一直存留在部落居民的生活之中,頭目說:「我們只要聚集,就一定會有老人家的歌。無論身在何處,祖先流傳下來的寶,絕對丟不得!」反觀許多在大樓裡生活已久的族人,長久下來沒有經常的對話及聚會,語言、歌謠及許多生活智慧,往往只停駐在老一輩的記憶中。

總幹事指著部落辦公室笑著說:「我們的聚會所,愈來愈像拜拜的廟了,屋頂的中間比較低、兩邊又有點翹起來…。」去年合力建造的部落辦公室因建材簡陋,經過了幾個颱風後屋頂已內彎變形,大家還正在計畫整建,政府卻又傳來要拆除部落的訊息。

「我們去參加三鶯部落的活動,心裡想是不是我們的聲音不夠大,阿美族沒有全部團結在一起,所以政府不重視我們的生存權力。」總幹事點出了在台北縣四個部落並沒有併肩作戰的問題,也是外來的協力者一直擔憂的問題,雖然在去年成立了四個部落的聯合自救會,卻一直沒有實際將部落串連起來,反而是協力者不斷努力的牽線、聯繫,才使部落間的訊息得以相互傳遞。

其實部落間的革命情感並沒有那麼薄弱,只是大家一直都在生計邊緣掙扎,放下工作猛幹的結果可能倒致失業,而政府也看透了這一點,仔細的算計還有多少餘力抵抗、反反覆覆的對策來應付居民、無形的收買社會觀感、造謠來擾亂人心,似乎非得落井下石才能突顯執政鐵捥。唉!部落之間在相互取暖的同時,背後卻不斷的吹著一陣陣的寒流。

傍晚,風吹得冷,圍在火堆邊身體卻仍不斷打顫。這裡也仍保留著殺豬分肉的文化,每一個部位都必需公平的分裝,最後以唱名的方式一戶一袋的帶回家,來訪的我也分到了一袋。分肉後所剩餘的就悶煮成「血肉模糊湯」,裡面是豬雜加鹹菜,再配上軟硬適中的糯米飯和小辣椒,看得口水直流。總幹事晚餐前的禱告詞:「…我們今天要面對新的一年,懇求?將祝福賜給我們住在崁津部落的眾弟兄姐妹,讓我們新的一年有新的希望,讓我們活得更愉快,我們的天父謝謝?…。」


2009/03/14 新聞你來搞
失土之根 ─菲律賓的都市原住民,兼訪都市貧民聯盟秘書長

李宜霖(攝影:李宜霖)

關於被趕出她們的土地的啜泣母親,
孩子被搶走,或許母親被從孩子身邊搶走,
或者,也許是孩子被從母親子宮的安適中偷走
屍體散落四處
在他們的母親希望保護的土地上。
──菲律賓詩人阿克索‧平平,《來自牢籠的詩句》

菲律賓呂宋島北部的山區的科地埃拉(Cordillera)地區的人民,為了追悼烈士Macliing Dulag(Macliing Dulag是Kalinga部落的領袖,隨著部落的人民為了停止奇歌水庫的興建而抗爭;奇歌水庫是七○年代世界銀行所籌組的計畫。1980年4月24 日,Macliing Dulag被政府軍暗殺。)每年四月舉辦科地埃拉日,團結抵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都市貧民聯盟(Organisasyon dagiti Nakurapay nga Umili ti Syudad,以下簡稱ORNUS;ORNUS另有「團結」的意思。)是其中一個組織。除了ORNUS,在碧瑤市其實還有十二個都市貧民組織,其中有許多是來自其他省分的原住民。其他還包括文化行動聯盟(Dap-ayan ti Kultura iti Kordilyera,簡稱DKK)工作者、勞工、婦女等。台灣原住民族每年都會有人參與科地埃拉日,也會到菲律賓組織做交流參訪。去年我與台灣原住民團體造訪ORNUS碧瑤市(Baguio)的分部,並透過秘書長Daisy瞭解了組織歷史與當地狀況。

ORNUS於1984年5月4日成立,共分為四個單位:婦女、青年、司機、長老。在組織成立當時,曾經有八個社區被強迫拆遷,每天都有大規模拆遷,有很多人從科地埃拉遷徙到碧瑤市。教會及專業人士協助成立組織,透過跟大眾宣傳、教育,讓大家正視都市原住民權利。而1985年5月4日要求停止拆遷的大遊行當中,青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們對政府官員進行遊說,要求停止拆遷。白天被拆的,晚上就協助他們再搭蓋起來。有的社區曾經遭遇二十一次拆遷,透過不斷的抗爭與訴求,1986年,市政府總算停止拆遷。1992年,艾奎諾當選總統,通過法令,1992年前蓋的將不會被拆,這是反迫遷運動的成果。儘管如此,1992年之後蓋的,仍面臨被拆遷的命運。移民從各省遷居至碧瑤市,移民並沒有因為法令而停止漂泊,依然必須尋找地方居住。

菲律賓都市貧民生計狀況

部落面臨農業蕭條、軍事化、以及就業的問題,移民並沒有停止。維生生計是主要問題。許多移民從事非正式工作維生,有的是做路邊攤,有的是做季節性的建築工,雨季工作機會少,家庭收入十分不穩定,而且家庭幫傭、看護或是洗衣服,無基本薪資保障。例如洗衣工一個禮拜一、兩次工作,就算夫妻都去工作,也難以維生。國會議員說都市貧民像小偷,導致他們無法享用社會福利及公用設施。水的來源是依靠雨季存水,或私人卡車提水,一個月花1000peso比索買水,夏天很熱時,會有瘧疾等疾病。政府不會建造公用設施,例如鋪路。像教育,學校不是免費的,要負擔書本、文具,小孩幫忙生計,教育費很高,生活費不低,很多人高中大學沒有繼續念。健康方面,無法享用醫療服務,儘管公立醫院很近,因為都市貧民無法負擔醫療費用,沒有帶錢,醫生就不治療。

一個月內,物價就上漲一次或兩次,油跟米連帶影響其他物價。工廠需要油,因此油上漲,工廠生產價格也受影響,米一公斤從20漲到27,國家糧食局的米產量不夠,向私人米商買米,人民買不起米,電視還廣告可以改吃麵包跟麵食。在糧食局,人民必須出示證件,並且排很長的隊。糧食局的米一公斤要價25元,一個家庭只能買3到5公斤。美國捐米,輸入的卻是受到污染的米,這樣的米比市價便宜,政府輸入以支持美政府的政策。

貧窮線設在一天一家六口賺760peso就不算貧窮。都市貧民媽媽路邊攤一天賺150,父親建築工300到400,一家生計大概450。公共廁所要錢。攤販被取締、貨物被拿走而且還要罰1000。小孩打零工,收入低、營養不夠,想吃飯,米又上漲,只能配鹽巴或麵線……。這就是ORNUS 從1984存在至今的原因,沒有民族工業可以讓失業貧民有工作,失業、貧窮、公共問題仍存在的話,會一直存在,只要一直有都市貧民的問題。

ORNUS的主要工作是組織都市貧民,很多貧民認為就算我們試了,情況一樣很糟糕,但是ORNUS仍保持希望,教育都市貧民,要組織起來,有強大的組織,才能自己為自己捍衛權利。如果沒有自己捍衛權利,狀況只會更糟。之前停止拆遷行動,大家團結起來,還是會成功的。米價、社會公共設施不足,加上總統艾若育利用職位貪污公共利益,衛生預算少,因為跟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借款,幣值會一直升,40%還外債,第二大預算是軍事預算,剩下是教育,再加上官僚資本主義,官僚合法抽每一筆預算,放進自己口袋,用在人民身上非常少,因此,會有愈來愈多人變成都市貧民。

ORNUS有作社區健康醫療訓練,也會運用傳統方式,例如針灸、藥草等,可是受訓的人常忙著要維持生計就會中斷受訓,有的本來要種藥草,變成種蔬菜。婦女組織會作共同購買,大家一起買、一起分就會比較便宜,也不用跑很遠、多花車錢。社區婦女家庭暴力跟失業、貧窮都有關。部落是集體照顧,孩子是部落的,大家一起照顧,延續這個文化。要遷水管線必須要有土地所有權、房子許可,ORNUS跟自來水公司合作,例如有一個社區有三次給水,每個月要付380塊 peso。而以下是我從台灣經驗出發,對秘書長(以下簡稱D)提出的幾個問題:


(攝影:李宜霖)

問:菲律賓都市原住民如何去宣稱自己的權利?例如台灣,是回顧城鄉遷徙及殖民經驗。

D:如果我們部落的農業基礎建設作好的話,我們是可以在我們的土地生存,我們不需被遷移到都市來。結合原住民自決權。如果我們原住民有自決,我們的土地讓我們自己去運用,我們有充分的資源,我們甚至可以跟別人分享,可是現在因為土地不是他們的,被掠奪土地,所以他們被迫出來。到都市沒有工作,沒有社會福利,包括居住等是政府對人民基本責任,可是政府並沒有提供,他們沒有錢去唸書、租房子,我們只好自己蓋房子,可是我們蓋好房子,他們把房子拆掉,這是政府失責。

問:政府是否要蓋大型建設,才將社區拆掉?

D:通常是政府在那邊要是公共建設,2003年,政府說要拆都市貧民區,是為了要蓋政府員工宿舍,直到現在也沒有蓋起來,後來發現是政府一平方公尺 2000賣地,目的是要賺錢。政府都市發展與住宅法案,法律規定拆除之後要作安置,但是沒有確實實施。政府會發拆除通知,哪一天、什麼理由要拆除,可以等到自行拆,還是拆除隊來拆掉。拆除之前要發通知書,只有一戶發通知書,其他人列在之後,用等等的字眼,而且透過反窮人法律,對人民不好的一定會被執行。

問:他們在都市居住,是否還保有原鄉的文化?居住的房舍是否還保有傳統文化的樣式?

D:他們第一代移民,會在都市貧民區,蓋傳統房子,後來都變成很像觀光的景點,政府會拿來作樣板,有一些社區會用原本原鄉的名字來命名,隨著時間過去就沒有再維持那個傳統,像婚禮受西方及教會影響,歌曲、舞蹈、婚喪儀式都逐漸沒落,在原鄉有豐年祭,可是在都市遠離原鄉,也沒有種田,這些祭典也不會舉辦,例如傳統會在家後院種菜、養豬等,這些在都市裡也沒辦法做。

問:為何都市貧民組織中有司機這個單位?

D:司機或是G皮(小型載客交通工具)沒有固定收入,從早上十點到晚上九點,司機可以賺1500到1700,車跟公司借,一天要付400到500,油錢一公升40,一天要1050,違規包括沒有穿鞋子,沒有穿制服,身體臭臭的,沒有帶駕照,隨便停車,隨便讓乘客上下車,所以他們司機沒有穩定的收入,遇到假日,學校沒有上課,就沒有乘客,收入就更少,2001年要求車資調整,從那一次之後司機就沒有抗爭過。之後油價一直上漲,司機收入一直變少。

問:如何培養青年組織工作者?青年組織負責哪些工作?

D:會組織青年成為未來組織工作者,一開始會用文化方式如唱歌跳舞,因為大部分青年是沒有意識的,像我曾經是青年組織後來成為組織工作者,我到婦女部門,之後成為秘書長。他們認為年輕人是這個聯盟未來的希望,所以要把他們訓練成未來組織工作者,青年部門扮演重要角色是在文化、教育、宣傳,青年有能量、時間、創意,有一些行動劇青年跟文化團體DKK作合作。

ORNUS透過繼續強化組織,然後教育、動員群眾,才能真正回饋全國性的民族民主,才能回饋國際民族運動。正如已故的Kalinga部落的領袖所說:如果我們不抗爭,我們還是會死亡,如果我們抗爭,我們將光榮地死去,我勉勵你們,要抗爭!

<原文刊載於破報>
http://www.pots.tw/node/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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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部落!我們支持「撒烏瓦知」就地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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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6398 侯孝賢導演等人聲明
2009/03/09 河岸住民守護家園聯合自救會
我們支持「撒烏瓦知」就地重建的理由!

朱立倫縣長是國民黨緘認未來的接班人:清廉、守法有聲譽。為什麼處理原住民「撒烏瓦知」部落的拆除行動如此粗暴無情,絲毫沒有為人父母官的體恤,難道清廉守法就必然無情?原住民是台灣少數中的少數是台灣最早的住民,如今人數不足四十萬,在政府的諸多預算中只要撥出小小數目、多費點心思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不願意做;難道他們連貓狗都不如?台北縣對過去所犯的同樣粗魯錯誤,如今試圖展開彌補,桃園縣為什麼不能學習。
侯孝賢2009/02/20

原住民離開故鄉到都市求生活,群居聚落、自耕自食、是一在都市中亦能延續原住民傳統文化、部落生活的珍貴實踐,都市原住民花費多年時間辛苦打造的安身立命之部落家園,無論從文化、歷史、生存權、居住權等角度政府都應予以尊重與進一步保護,但長期來他們面對的始終是謊言、粗暴、與毫無安置計畫的迫遷,從三鶯部落到「撒烏瓦知」部落,我們見的卻是一個一個、多次地、反覆地被政府強拆的殘酷畫面。都市原住民部落不該被污名為「違建」,更不該遭受強迫拆除、流離失所的惡夢,土地不是商品,更不獨屬特定階層,應尊重原居民對土地的使用,應有更細緻、完整、符合族群文化政策的土地規劃。
陳雪2009/3/6

溪洲、三鶯、崁津、撒烏瓦知部落的原住民,從原鄉到都市貢獻勞力,因無力負擔高房價,選擇漂流在都市邊緣,尋找一塊自給自足的土地安身立命,卻被政府在沒有完善安置措施的情況下粗暴迫遷。這些部落所面臨的最大敵人不是怪手,而是政府蔑視部落文化的倨傲態度,將漢人的居住觀念強加於部落。因此在水利局、建設局官員的眼中,「部落」不是一個生養文化的有機體,只是阻礙發展腳步的「違建」。

文化的積累在於從生活中的各種活動緩慢養成,在河濱地自力造屋、種植作物,以有機的方式形成部落,這樣的生活方式,或許更能展現與保存原住民的傳統文化。以桃園撒烏瓦知部落為例,部落居民平均年齡超過60歲,當他們年老無法在勞動市場中生存,紛紛遷徙到都市邊緣開墾、耕作、形成聚落。他們曾經在成長階段於原鄉部落受過傳統文化洗禮,相對於60歲以下的阿美族人而言,有著豐富的傳統文化知識與經驗。這些長者在部落中的生活型態,或許就是最珍貴的文化資產,如今卻因桃園縣政府的自行車道工程,部落毀於一夕,然而年事已高的他們卻再也無力另覓他處重建家園。
藝文界聲援「撒烏瓦知」部落連署書(節錄)2009/3/8

2月20日在新聞上看到撒烏瓦知部落(Sa'owac niyaro')被縣政府搗毀的消息時,雖然不感到驚訝,卻令人心痛。以這個部落農耕採集生活為主題的展覽,去年十二月才剛在澳洲墨爾本的皇家植物園展出,澳洲人正還在敬佩臺灣強軔的文化力之際,我們的社會竟然用法令、警察和怪手來面對這樣的文化。這個反抗運動裡涵蓋許多現階段世界性的議題,但是目前只有原視新聞雜誌「天還未亮」和部落集體燃狼煙的報導,跳脫了事件的表面,指出了原住民長老為主體的話語和國家資本體制之間,最根本的衝突矛盾;透過原視的報導,國外的友人開始關切撒烏瓦知的處境,因為全球遭遇經濟和環境問題的城市,都以探尋原住民永續性的自然文化,來反省當代社會,尋求新的出路。

撒烏瓦知部落成為這一次河岸工程中,唯一站出來反抗的團體,他們以體弱多病的身體,最大的年紀,最小的人口,每天住在帳蓬裡,也常常從工程主辦單位的電話裡收到威脅和羞辱;靠著晚上集體向耶穌基督禱告和身上的傳統部落精神在支撐著。他們只覺得自己在維護自己的基本生存權,我卻認為他們在幫當代社會和阿美族的精神背十字架。
盧建銘/中原大學設計學院博士候選人.中原大學景觀系兼任講師2009/3/9

多元文化經常被執政者作為文化發展的口號,聚落保存也已經是都市再發展中常提到的價值。然而我們在現實中更常看到的卻是政府背道而馳的作法,反映了執政的僵化與盲點。撒烏瓦知部落的生活型態發展源自人與水岸自然共居的哲學:它傳承了阿美族人豐富且生動的語言文化,其農耕與採集智慧可作為我們發展都市新農業的寶庫,部落中的互助以及自給自足精神更堪為社區營造的典範。撒烏瓦知部落其實就是一個水岸的生活博物館 (eco-museum)。請執政者用你的智慧與創意為聚落保存與多元文化的延續留下一線生機。
黃麗玲/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助理教授2009/3/8

我看到台灣各地,均以以開發之名,將大自然公共資源私有化、財團化,將環境嚴重破壞。以我的故鄉台東杉原灣為例,被美麗灣渡假村公司規避環評、挖沙墊廢土、破壞了杉原海灣的生態;美麗灣渡假村的建築物才是最醜、最不好看的房子。

撒烏瓦知的18名族人使用傳統文化方式住在河岸,他們做了最好的示範,如何與大自然(大地之母)共生、共存,但是桃園縣政府卻因為他們的房子不好看,會影響自行車步道的景觀,拆了撒烏瓦知的族人,幾十年來建立的家園。當權者的心態,只要是不懂的、不會的、不理解的、不懂欣賞的,就都是不好的。這是什麼政府。
王秋月/人民火大聯盟.阿美族人2009/3/8

聲援文章陸續募集中……

以大漢溪河岸阿美群的文化發展,為撒烏瓦知部落請命
盧建銘
中原大學設計學院博士候選人
中原大學景觀系兼任講師

2月20日在新聞上看到撒烏瓦知部落(Sa'owac niyaro')被縣政府搗毀的消息時,雖然不感到驚訝,卻令人心痛。以這個部落農耕採集生活為主題的展覽,去年十二月才剛在澳洲墨爾本的皇家植物園展出,澳洲人正還在敬佩臺灣強軔的文化力之際,我們的社會竟然用法令、警察和怪手來面對這樣的文化。這個反抗運動裡涵蓋許多現階段世界性的議題,但是目前只有原視新聞雜誌「天還未亮」和部落集體燃狼煙的報導,跳脫了事件的表面,指出了原住民長老為主體的話語和國家資本體制之間,最根本的衝突矛盾;透過原視的報導,國外的友人開始關切撒烏瓦知的處境,因為全球遭遇經濟和環境問題的城市,都以探尋原住民永續性的自然文化,來反省當代社會,尋求新的出路。

從大溪出發,沿著大漢溪的左岸的自行車道去勘察,發現怪手沿路鏟平河岸邊的灌木林,將所有的植被推光,有好幾段就直接將沙石和破碎的樹幹推到河床裡和農業溝渠裡;許多的阿美族的小部落被拆掉,這些自然部落有的後退到灌木林裡重建,將自己隱藏在森林裡,沒有腹地的就遷往更危險的河岸地,阿美族嘹亮的歌聲還是隱隱約約的從森林裡傳出來;這是我們社會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大漢溪河岸阿美群」。沿著河岸重新認識我們的歷史和自然環境,本來就是一件美事,但是粗暴的行政和工程,玷污了這樣的河岸想像。沿路開始有自行車隊通過,不小心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起討論儀表上所顯示的里程數和時數,也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心跳指數。騎著破舊淑女車的騎士們,反而好奇的停在部落前觀看阿美族的小板橋、菜園和農寮。

去年為了想要瞭解大漢溪的自然環境,認識了撒烏瓦知部落的阿美長老們,這半年來持續到部落裡請教阿美長老們,漸漸體會和瞭解阿美族獨特的河川永續經營文化。長老們從20年來半工半農的經營模式,逐漸轉變成自足農耕採集的濕地經營方式,將移自花東的阿美族生活共生植物,如麵包樹、大葉山欖、樹豆、樹薯、輪胎茄和各種採集植物,與河床上本來的臺灣水柳、苦楝、構樹和烏桕等原生植物,加上吵雜的動物聲,形成了生態系統細緻豐富的自然景觀。阿美族的母語也透過這樣的農耕經營技術,在家族和部落生活領域中建造了活的母語語言情境,有時甚至一整天都用不到漢語。

每週我將這些寶貴的經驗和智慧,直接移轉給學校裡的學生、同學及老師,也轉述給有志於社區農園的社區伙伴。原因在於這樣的自足永續的經營方式,恰好也是全球化經濟破滅時代中,當代社會最需要的生產文化及技術。

去年颱風水患時,撒烏瓦知部落的農耕濕地反而成為大漢溪河床上最有效的滯洪池,水患只會讓農耕濕地的水芋和筊白筍獲得更多的養份;反而自行車道單調的草地,只會將水量快速送往下游,造成下游的水患壓力。從高堤往河岸上看,水利單位的景觀單調生態錯亂的經營方式,和阿美人的共生環境相比,我覺得將河川的經營從阿美族人轉移至河川管理單位,反而更令人擔憂。

這次的自行車道工程,生態和文化的破壞十分嚴重,很慚愧的,連我自己都只是冷眼旁觀,提醒我們的卻是撒烏瓦知部落十幾個阿美長老的反抗運動。

由於採訪過長老,我才瞭解大多數的長老們,在二、三十歲以前都在花東過著和祖先一樣的農耕採集生活。移往都市的二十年,憑藉著自己勤勞的勞動力,和對都市生活的美好想像,來到西部做工和建立家庭,每個人大約都有四到八個小孩。再之後的二十年,才在臺灣的勞力市場轉移下,以半工半農的方式找到依附在都市邊緣河川地的生存方式;這二十年的開墾,和不斷的被驅趕,最後才找到人生生命後段的新樂園。二、三十年的努力,撒烏瓦知部落的長老們形成了和祖先精神一致的河川經營方式,當去年將這樣的島內移民文化介紹到國外時,他們都讚嘆這種文化的前瞻性;也同情臺灣的原住民,在經歷了四、五十年的生命之後,才在將快到祖先來時之處,找回傳統精神。

這十幾位長老每個人的生命都像是台灣神話的詩史,最大的差別在於一開始他們就學會了祖先傳下來的生活習慣,花了四、五十年之後,最終還是必須從都市逃離出來,才有辦法以祖先般快樂的方式渡過人生的晚年,而不是以養老院的方式。而且以他們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辦法和壯年時一樣開墾了。

因為這樣,所以撒烏瓦知部落成為這一次河岸工程中,唯一站出來反抗的團體,他們以體弱多病的身體,最大的年紀,最小的人口,每天住在帳蓬裡,也常常從工程主辦單位的電話裡收到威脅和羞辱;靠著晚上集體向耶穌基督禱告和身上的傳統部落精神在支撐著。他們只覺得自己在維護自己的基本生存權,我卻認為他們在幫當代社會和阿美族的精神背十字架。

偉大城市與偉大國家的價值,並不是在一些經濟奇蹟,或是偉大的建設,或是偉大的人物;而是在於能夠看到弱勢者的文化力量,和我們能不能夠從照顧弱勢來展現人道的精神。他們是被社會拋棄的勞工,是被歧視的弱勢民族,是無住屋的人民,用法令、政權、警察來趕走他們太容易了,但是我必須站在撒烏瓦知這一邊。

這裡的長老用哭泣的聲音說:「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家嗎? 我們不是應該要互相照顧嗎? 為什麼要拆我的房子?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過? 為什麼要讓我哭呢 ?」,我們要用行動來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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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eopo.org/itvnewsmagazine/post/32097
天還未亮 點此線上收看
3.6晚間九點,3.8上午九點
原住民新聞雜誌
2 月19號,因為房子面臨拆遷的問題,桃園縣大溪鎮平均年紀60歲以上的族人,到行政院落髮抗議,並向行政院原民會陳情,不過隔一天,桃園縣政府立刻拆除了撒烏瓦知部落,讓社會一片嘩然。民國70年左右,在原鄉謀生不易北上工作的阿美族人,因經濟弱勢和文化傳統的慣習,選擇了大漢溪旁的一塊荒地居住,桃園縣政府在民國82年劃設的河川治理線,成為違反水利法的依據,雖然原住民族基本法有相關的保護規定,卻完全沒有被提出討論,228施放狼煙時,泰雅族人以傳統領域的主人呼籲,歷史真相跟原住民族基本法要還給撒烏瓦知部落生存的空間。

撒烏瓦知的老人家們在公園涼亭下的帳篷住了半個多月,2月4號到3月4號一個月的時間裡,共抗爭了5次,落髮了3次,除了希望社會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外,他們期待歷史的真相跟原住民族基本法,還給他們生存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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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升起 撒烏瓦知攻守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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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烏瓦知部落拆除事件(一)桃園縣水務處突襲拆除部落


狼煙升起 撒烏瓦知攻守同盟


Nga Ay Ho你好嗎 我們還在睡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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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烏瓦知放狼煙 原民高呼要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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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 桃園縣水務處突襲拆除部落影音

2009/03/04 苦勞報導
朱立倫讓老人睡公園兩週
沙烏瓦知要國民黨給交待
楊育青
苦勞網特約記者


攝影:張心華
桃園沙烏瓦知部落遭拆將滿兩星期,年事已高的部落族人至今依然寄宿公園,面對毫無解決誠意的縣長朱立倫及政府部門,部落居民今日(3月4日)到國民黨部前要求黨高層給予回應。在族人的呼喊聲中,黨內選舉推廣部組發會編審李德泉出面表示聽到訴求並會代之轉達後旋即離開,引發現場民眾不滿,要求部落代表入內與黨內高層協商。

部落牧師張進財高舉朱立倫曾承諾為保障都會區原住民傳統部落的計畫書,高喊「還我家園」、「抗爭到底」。他並指出,目前族人寄住在河濱公園,但朱縣長卻從未出面協調。而三鶯自救會顧問江一豪更表示,縣政府的拆除行動並沒有安置措施,相關措施更是在拆後第四天才提出。他質問,要這些有慢性病的老人家還要撐多久?

現場族人更控訴,雖寄住於河濱公園內,但日前卻遭到公園管理員驅趕,認為他們妨礙了到此活動的群眾。

出面的黨部代表李德泉回應此事件並非自己能決定,但會盡速反應給高層,但對於族人追問的其他問題並沒做任何表示即離開,引發現場一片嘩然。族人紛紛將手上聲明稿揉成紙團丟進大樓。待與警察重新協商後,在場的三鶯、崁津及沙烏瓦知各派出一代表入內與代表再做協商。

黨部代表仍是李德泉,他再次重申這並不是單一問題,尋求解決方案須有法理依據,要行政院幫忙,也需要再和桃園縣政府溝通。 他承諾這星期內會盡力促成雙方的對談,自己也會親自參與。部落方面則要求星期五前即能讓有協調方案。

除了沙烏瓦知要求與官方的協調外,其他部落代表也希望不要再有類似拆除活動,這些未協調的情況,並不是原住民暴力而是政府在暴力。同時也要求政府對原住民的拆遷行動道歉。此外,張牧師提到這些長輩都已在此居住30年了,因此再次要求就地居住的訴求。

原住民家園遭拆毀
無家可歸者:昨夜在憤怒的原住民示威者抗議政府破壞他們部落之後,警察將他們從台北行政院前搬離
Loa Iok-sin
2009/2/21星期六
憤怒的撒烏瓦知部落居民在他們的家園昨天早晨被桃園縣政府拆除後,到台北行政院前進行第二天的抗議。警方在昨晚八點鐘把抗議居民們搬離。這些抗議者說他們將到桃園崁津部落度過夜晚,並且誓言將於星期四回行政院前抗議。他們要求原民會主委章仁香下台,並請求劉兆玄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家園。抗議居民也指控桃園縣長朱立倫是原住民族的壓迫者。
撒烏瓦知部落位於桃園縣大溪鎮的大漢溪河床上。所有居民都是從花蓮縣或台東縣遷移過來,大約三十年前,他們到桃園來從事建築營造工人的工作。由於難以負擔都市的高房價(房租),他們在河岸邊未開發的土地上建造自己的家園。然而縣政府於去年十二月核發拆除通知,因水利法將該區域內的建築活動視為違法,理由是當地屬於「行水區域」。
這星期四撒烏瓦知居民在行政院外面抗議,要求中央政府介入時,泰雅族的原民會副主委王進發保證會在一週內與桃園縣政府商談,來尋求一個更好的解決方式。儘管有這樣的承諾,昨天早晨縣府拆除團隊卻在百名警力陪同之下開進撒烏瓦知,並將村落夷為平地。「我們以為原民會在王進發給了承諾之後,會替我們發聲並且幫助我們,但那個承諾根本是空頭支票!」原住民行動者Panai Luni告訴記者,「我們之中約二十人躺在地上,但是警察把我們強力搬走然後很快拆毀撒烏瓦知。」
「今天這麼冷,政府居然還讓老人無家可歸」Panai再憤怒地添上一句,「這是甚麼樣的政府﹖」
無家可歸的撒烏瓦知居民帶了毛毯、睡袋、鍋子、爐子、蔬菜,和帳篷前去抗議。「這些是我們殘破家園裡所有僅存的了!」撒烏瓦知教堂的牧師張進財支托著一扇破掉的門,一邊說道。「我們要求行政院給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不然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不走。」
下午五點左右,王進發在警察陪同下現身抗議場合,他試著解釋自己昨天早上已經和桃園縣政府協商並且表達自己星期四所答應過的。但是王進發的發言被數次打斷,他重複表明自己也是原住民,不過抗議者對他大叫「你是叛徒!漢人的走狗!你怎麼還有臉說自己是原住民﹖」
桃園縣政府昨天為拆除行動做出辯解。「我們已經在去年十二月貼公告了。我們沒有馬上行動,因為我們希望他們能平靜度過年假。」縣府水利部官員葉孟芬說,「他們違法住在那邊,所以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我們正試著要幫助他們,我們會給他們五千到三萬元之間的補償,也會提供他們職業訓練的機會。」官員葉孟芬說。

Aborigines’ homes demolished
HOMELESS: Police last night removed angry Aboriginal demonstrators from the Executive Yuan in Taipei after they protested the destruction of their community
By Loa Iok-sin
STAFF REPORTER
Saturday, Feb 21, 2009, Page 2

Angry residents of the Saowac Aboriginal Community yesterday protested at the Executive Yuan in Taipei for a second day after their homes were demolished by the Taoyuan County Government yesterday morning.

Police removed the demonstrators at 8pm last night.

The protesters said they would spend the night at the Kanjin (崁津) community in Taoyuan County and pledged to return to protest again on Thursday.

They demanded that Council for Indigenous Peoples (CIP) Minister Chang Jen-hsiang (章仁香) step down and called on Premier Liu Chao-shiuan (劉兆玄) to give them back their homes.

The protesters also accused Taoyuan County Commissioner Eric Chu (朱立倫) of being “an oppressor of Aborigines.”

The Saowac Aboriginal Community is located on the banks of the Dahan River (大漢溪) in Dasi Township (大溪), Taoyuan County. All of its residents are Amis from Hualien and Taitung Counties who migrated there about 30 years ago to work as construction workers. As they could not afford housing in the city, they built their own homes on undeveloped land along the river.

However, the county government issued a demolition notice in December. The Water Conservation Act (水利法) outlaws the building of houses in the area, since it is classified as a “flood zone.”

When Saowac residents demonstrated outside the Executive Yuan on Thursday, asking the central government to intervene, CIP Vice Minister Wang Chin-fa (王進發), an Atayal Aborigine, promised to negotiate with the Taoyuan County Government for a better solution in a week.

Despite the promise, a county demolition team escorted by about 100 police officers moved into Saowac yesterday morning and flattened the village.

“We thought that the CIP would speak for us and help us after what Wang promised us, but it was just an empty promise,” Aboriginal activist Panai Luni told reporters. “About 20 of us lay on the ground, but the police moved us by force and quickly destroyed Saowac.”

“It’s such a cold day today, but the government made these old people homeless,” Panai added. “What kind of government is this?”

The homeless Saowac residents brought blankets, sleeping bags, pots, a stove, vegetables and tents with them to the demonstration.

“This is all that’s left of our homes,” Saowac Church preacher Chang Chin-tsai (張進財) said, holding up a broken door.

“We ask that the Executive Yuan give us a place to stay, or we will stay right here,” Chang said.

Escorted by the police, Wang appeared at the protest site at around 5pm and tried to explain that he had meant what he said on Thursday and had been negotiating with the Taoyuan County Government yesterday morning, but his speech was interrupted several times.

Wang repeatedly said that he was also an Aborigine, but demonstrators shouted at him: “You’re a traitor! A pet of the Han people! How can you call yourself an Aborigine?”

The Taoyuan County Government yesterday defended the demolition.

“We posted the notice in December. We didn’t act right away because we wanted them to spend their Lunar New Year holidays in peace,” county water department official Yeh Meng-fen (葉孟芬) said.

“They were living there illegally, so we had to do something,” Yeh said.

“We are trying to help them — we’ll pay them compensation of between NT$5,000 and NT$30,000, and will provide them with job training as well,” the official said.

2009/03/03 苦勞報導
大漢溪見證泰雅族遷移足跡
泰雅牧師:願分享傳統領域
楊宗興
苦勞網特約記者


針對桃園縣政府強行拆除大溪沙烏瓦知部落一事,響應狼煙前來聲援的泰雅爾中會牧師歐密,以泰雅族觀點生動的細數泰雅族在大漢溪流域的遷移史,並且強調泰雅族願意和阿美族分享這塊傳統領域,也表示桃園縣政府沒有資格拆除這些河岸部落。

歐密以感性的口吻表示,自己是第一次踏上撒烏瓦知的土地,然而自己以泰雅族的身份看著這片土地,不禁想起耆老口中泰雅族先祖的三次往北大遷移,其中一次就是沿著大漢溪溯流而下一直到今天三峽的大豹溪為止,建立起大豹社等泰雅聚落,泰雅族也將大漢溪命名為為四個流域,代表泰雅族在這塊土地上的遷移足跡。

不過話鋒一轉,他也看到了這塊土地現在的使用者-阿美族,在歷史的結構下是如何的在底層打拼。他說,從70年代開始,生活在東部平原上沒有保留地的阿美族人,在經濟困境的逼迫下外出討生活,所以造成:「從高到不能再高的工地鷹架、深到不能再深的煤礦礦坑、遠到不能再遠的遠洋漁船,都能看到阿美族人的身影」。

無論是台北縣新店、三峽或者是桃園縣大溪,都曾是泰雅族的傳統領域,幾百年來泰雅族從未對這些傳統領域的被侵犯表示任何抗議,然而台灣現在這個統治才六十幾年的政府,卻用口中的法律來驅趕這些辛苦生存的阿美族人,這讓歐密感到非常的氣憤。

歐密認為,雖然泰雅族有保留地的保障,但是從這些四、五十年歷史的河岸阿美族部落被政府無情的拆除,難保那些幾百年歷史的泰雅領地不會被政府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歐密指出政府應該正視《原住民族基本法》中對原住民的保障,否則台灣原住民的處境恐怕連動物園的貓熊都不如,政府如何在公平正義上對社會大眾交代?


2009/03/03 苦勞報導
撒烏瓦知放狼煙
原民高呼要家園
張心華
苦勞網特約記者


「我們的心在呼喊!」部落牧師張進財激動地說,「還我居住權!還我家園!」為響應「228 狼煙再起」行動,日前遭到拆除的桃園撒烏瓦知部落,集結崁津部落與三鶯部落,28日中午在遭到怪手無情夷平的家園上施放狼煙。當天,長老教會泰雅爾中會的牧師也前來聲援,並譴責桃園縣政府不該以如此暴力的行為對待原住民。

整個活動的一開始,先由泰雅爾中會的書記長黃福盛牧師以泰雅語帶著大家禱告,去年228施放狼煙的三鶯部落頭目,以及同樣面臨拆除危機的崁津部落頭目也先後致詞,象徵河岸部落的團結。

撒烏瓦知部落牧師張進財表示,施放狼煙是為了抗議政府面對原住民的態度,希望透過部落團結的力量,向政府爭取應有的權益。而前來聲援的泰雅爾中會牧師歐密則從泰雅族的遷徙歷史裡,看見阿美族的毅力,無論是離鄉出海遠洋亦或深入地底挖掘煤礦,為了生存,族人們沒有任何半句怨言,對於拆遷,歐密牧師表示:「施放狼煙代表的就是攻守同盟,今天在此放狼煙就表示這已不再是撒烏瓦知的問題,而是全體原住民的尊嚴、主權的問題。」

朝天際向上攀升的狼煙,帶著族人總總期盼,也捲起族人心底的焦急,「我不想再被拆,如果房子蓋到一半,怪手又來,怎麼辦?」58歲的秀金媽媽低頭望著遍佈殘破木板的土地,忍不住傷心卻又不願輕易落下眼淚,唯有不斷小聲說著「我的家啊我的家,我要我的家…...」失去家園的族人,只能在公園裡搭起帳篷露宿,共同等待重建那天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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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縣三鶯部落跟桃園縣河濱部落中午十二點一起在大溪沙烏瓦知部落施放狼煙
狼煙行動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hunter-motion/

交通方式:
http://tybus.1968.com.tw/ 桃園客運

桃園客運大溪-鶯歌
在火車站文化路那側的廣場搭車
或者阿婆壽司附近建國路的南鶯集會所也可以搭
http://60.251.39.226/tybus/images/path/1490.jpg 時刻 在缺子站或瑞興下離沙烏瓦知部落很近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256 此篇文章的最下方有地圖可參考。
部落位置位於武嶺橋下方河濱公園、瑞興國宅附近。

搭乘大眾交通工具 搭乘火車到桃園火車站,
在「後火車站」搭乘往龍潭方向的公車(候車時間約5~15分鐘),
告訴司機要在「大溪交流道附近下車」。再轉搭計程車到缺子或瑞興國宅

http://clb.myweb.hinet.net/ 中壢客運

http://clb.myweb.hinet.net/tpeclbus.htm 捷運景安站上車 中和市景平路486號
南興里站 大溪鎮南興里10-2號(全國加油站)下車 再轉搭計程車到缺子或瑞興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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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前線:誰來詮釋河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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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5 苦勞報導
拆後第四天,桃園縣府提安置計畫
蕭立峻
苦勞網特約記者

沙烏瓦知部落拆除後第四天(2/24),桃園縣府終於「想到」安置計畫了。安置計畫由桃園縣原民處跟族人協調,一共有兩個方案:其一,免費住在桃園縣原住民會館一年;其二,提供每個人一個月3,000元的租屋補助一年。族人問:「那一年以後呢?」沒有人回答。

部落牧師張進財指出,如果住原住民會館,一來現在的東西沒地方放,一年以後也還是沒有地方去,沙烏瓦知部落裡的人大多沒有在上班、沒有收入,年紀大了在河邊種種菜、水田,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就算政府補助一個月3,000元,還是沒有辦法租房子。「如果就地居住真的不可能的話,希望至少能找一塊地讓我們生活。」張進財說着族人的心聲。

對於就地居住或找地都不能作主的原民處,把部落的要求帶回縣府,這次倒是很快地在當天(2/24)下午就有了回應,桃園縣水務處願意提供一塊120 坪大小的地,但是「只能種菜、不能蓋房子」,張進財表示「這樣沒辦法解決問題啊,我們還是沒地方住。」縣府和部落約明天(2/26)早上10:00看地,部落族人正討論着要不要赴約。

第五天了,無家可歸的族人,還是暫時棲身在部落旁的河濱公園中,期間大溪鎮公所來「關心」過兩次,要求族人不能睡在公園裡,因為這裡是讓人來運動、休閒的,並發出最後通牒「下星期一以前,一定要搬走;否則........」否則能怎麼樣呢?開罰單?鎮公所應該也知道,族人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生活的部份,鎮公所不讓使用公園廁所,族人只好回到部落,把原來一間沒有完全被毀的廁所,修了一下;洗澡則把原來的水管接到一個地方,勉強可以洗;吃飯現在中、晚兩餐大家一起吃,輪流煮飯,一天輪兩戶,米用大家的錢一起買,菜則是看輪到誰,誰想辦法;睡覺的帳篷已經有關心的民眾送過去。

「或許因為我們人數少,縣政府好像都沒有壓力」張進財說。目前,包含沙烏瓦知、崁津、三鶯等部落的聯合自救會,計畫要到總統府前抗議,要求政府正視河岸部落的居住問題。


http://www.lihpao.com/news/in_p1.php?art_id=28457
環境前線:誰來詮釋河岸文化
更新時間:2009-02-23 22:44:07
   記者∕作者:王舜薇


桃園縣大溪武嶺橋下的沙烏瓦知部落與上游的崁津部落阿美族原住民,19日前往行政院大門前,以集體落髮抗議桃園縣政府強迫遷離,力保在平地的家園。(圖/中央社)
■王舜薇

位於桃園縣武嶺橋下、大漢溪畔的撒烏瓦知部落,在本月20日遭到桃園縣政府以位於行水區、違反水利法為由強制拆除。這個已存在30年以上的阿美族部落瞬間變成廢墟,數十位居民無家可歸,成為繼台北縣三鶯部落之後,又一個遭到公權力壓迫的都市原住民部落。

縣政府雖祭出水利法認定原住民違法,但對於「行水區」的認定標準和其所需提出的水利勘查報告卻一再打迷糊仗。而另一個台面上的拆遷理由,即是要修建沿河單車道,因此違法部落的存在有礙工程進行及美觀。依體委會「北部地區自行車道串聯計畫」所規劃,三鶯至武嶺橋段自行車道工程全長7公里,完成後將串聯桃園縣既有的大溪月眉單車道、龍潭三坑自行車道,並與大台北自行車道系統相接,預計今年4到5月間完工。

週末假日,撒烏瓦知部落居民忙著清理拆除過後滿目瘡痍的家園,挑出還能使用的建材及鐵皮,準備日後重建;相隔不到一百公尺之外,缺子堤防河濱公園整天來去都是從事假日休憩的民眾,不時好奇地望向部落居民暫時棲身的公園涼亭,卻少有人走近關心。公園內還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人工湖,但真正的河川與人們近在咫尺,卻被高聳堤防分隔兩邊,看起來分外諷刺。

當居民揮汗在瓦礫堆中整理、搬運時,不時有單車客經過部落中未成型的道路,從鶯歌方向、從武嶺橋方向騎過來的都有。多數人默默地下車牽車,繞過地上的碎石鐵釘,有些人則停下來,趨前小心翼翼問一句:「前面還有路嗎?」一位民眾可能是看到了新聞報導,對於事件稍有概念,但問起是否已有完善的安置計畫才進行拆遷,居民也只能無奈搖頭。

都市原住民部落事件除了反映整體國家政策失調、政治經濟發展脈絡使原住民不得不離鄉背井、利用河川地求生存之外,也透露出政府對於河岸文化想像的貧弱。事實上,河川的主要功能並非休憩,而是防洪導水,現今看到的許多親水河岸休閒設施,其實只是河濱新生地的附加利用,但幾乎千篇一律被定位成河濱公園、單車道、露天咖啡座的標準組合。落在中產階級想像之外的原住民部落,就必然地變成政商想要剷除的毒瘤。

當部落族人在公園涼亭內搭起簡單的炊事設備,準備烹煮克難的午餐時,他們強調自己在河邊種植的蔬菜絕對沒有噴灑農藥。相較於許多違法佔用河川地、造成污染的砂石場與工廠,原住民利用河川地捕魚、務農、自耕自食,建立起可長遠利用的生態系統,若規劃得當,難道不能成為一種另類的河岸景觀?原住民臨水而居,與河川關係緊密,難道無法結合縣市河川巡守員和原住民部落,共同監督河川與土地的使用?事實上,若實地走訪撒烏瓦知部落,就會發現緊鄰部落的一個大排水溝,經常發出陣陣臭味。據居民表示,這可能是因為位在高處的工廠排放廢水所致。如此明顯的毒瘤,桃園縣的環保單位看到了嗎?

距離撒烏瓦知部落不遠、位於大漢溪上游附近的崁津部落,同樣面臨拆遷的危機。經由部落族人介紹,可以發現原住民在此的生活充分與自然生態結合,所種植的作物和家戶型態也呈現了他們將原鄉與異地融合的結果。當「樂活」逐漸變成教條化的口號,我們卻在被主流意見輕視的原住民部落裡找到互助生活的具體實踐,難道不該讓他們的經驗和歷史被看到?

我想起崁津部落青年說的一句看似簡單,卻意味深遠的話:「從我們部落這裡望出去,看得到崁津橋,但從崁津橋上卻看不到我們。」大溪鎮公所斥資千萬打造的崁津橋有巨大的光雕夜景、造型突出,配合橋畔公園綠美化工程,企圖帶動大漢溪畔的觀光人潮。恢弘的建設遮蔽了已存在多年的部落,環境與人的互動關係被發展所遺忘,甚至遭受丟棄的待遇。

單車道的興設,就是為了讓人們能夠便捷地到達較不為人知的角落,而不造成環境的負擔。若單車行經的地方都是千篇一律的人工設施或美化過後的經濟發展樣貌,豈不是失去了探索的樂趣?單車本是綠色運輸的好選項,追求美好生活品質的單車族,相信也不願樂見多元的河岸文化遭到摧殘。文化來自於互動,單車客與原住民部落的交流可能性可以被公開討論,而這並不能被國家權力所阻擋。去年在反對淡北快速道路案上,我們看到單車族積極參與連署與街頭行動,為自身權益發聲,形成壓力的實力不容小覷;應該發揮同樣的力量,讓身處城市邊緣的都市原住民也加入河岸文化的詮釋行列,將環境正義更落實到「人」的身上。

(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執行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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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烏瓦知部落交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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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客運大溪-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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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趕弱勢居民,朱立倫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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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2 苦勞報導
拆後協調,朱立倫再虛晃一招
蕭立峻
苦勞網特約記者

桃園沙烏瓦知部落遭拆除後第一日(2/21),部落頭人接到桃園縣府電話說,縣長朱立倫決定親自跟部落族人協調,下午1:00在桃園縣原住民文化會館。當抱著一絲希望的族人到達現場,才知道跟他們協調的人「降級」為桃園縣原民處處長林誠榮,且他開宗明義就表示,族人最大的期望「就地安置、就地合法」,不是他們原民處的工作,他的職責是針對生活、安置、就業來溝通協調。

一聽到朱立倫沒有來的消息,部落長老先是用母語向著原住民會館大罵,接著帶領族人呼着口號,衝進會館大廳。原民處莊副處長矢口否認「誰說縣長要來的」,並說明今天是縣長指示原民處,一定要來跟沙烏瓦知部落族人溝通,但卻又不肯透露縣府有什麼安置與就業計畫,只說「要談了才知道」,不過「補助有新的數字」。

桃園部落01
「我們要的不是錢,我們要的是一個家。」部落牧師張進財說;但這個「家」卻也的確不是原民處說了算,即使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對此都會擺出一付無能為力的樣子。「那把我們騙過來這裡做什麼」族人氣憤的說,就地居住的問題無法解決,其他的什麼條件,族人連聽也不願意聽。

兩位桃園縣的原住民議員洪國治與吳春芳也到場關心,吳春芳試圖安撫族人「拆遷跟原民處無關,是水務處的事情;一直抗議沒有用,要理性溝通。」三鶯自救會顧問江一豪反嗆「為什麼房子拆了才來溝通;如果我們不抗議,會不會連溝通的機會也沒有。」他更進一步質疑,「拆部落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洪國治:「我在現場。」「那你做了什麼?」「........」族人回憶,洪國治在縣府拆除沙烏瓦知部落時,的確在現場,眼睜睜地看著,什麼反應也沒有。

江一豪指出,「沙烏瓦知只有13戶,為什麼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因為還有其他部落像崁津,也一起面對着迫遷的問題。」林誠榮坦承,他知道沙烏瓦知不會是唯一一個被拆的,從這裡一直到龍潭,大漢溪旁的每一個部落他都去看過,「我比你還要緊張。」最後他承諾,星期一會針對河岸原住民部落「就地合法」的問題,向縣長請示。

桃園部落02
離沙烏瓦知部落不遠的崁津部落,在上個星期(2/14),又增加了一個「新成員」。但族人十分擔心這裡會是怪手的下一個目標,決定在部落入口蓋起一座大門。目前,大漢溪畔的崁津、沙烏瓦知、三鶯部落已組成聯合自救會,將一起為家園抗爭。

桃園部落03
沙烏瓦知部落遭到拆除後,連續兩天,無家可歸的族人就睡在河濱公園的涼亭中,生活縱使有諸多不便,最急迫的還是食物的不足;如果有民眾願意將麵條、罐頭等送至部落,可與張進財牧師連絡:0917-205415。部落位置(綠線的終點瑞興部落;部落原稱瑞興或河濱,後正名為沙烏瓦知)

2009/02/20 苦勞報導
驅趕弱勢居民,朱立倫蠻幹
孫窮理
苦勞網特約記者

今(2/20)天早上,桃園縣政府突然強制拆除沙烏瓦知(河濱)部落,讓經過昨(2/19)天,行政院前落髮陳情、原住民委員會副主委王進發出面說要協調,誤以為短時間不會有事的部落居民措手不及,桃園縣政府甚至在包括王進發本人的原民會人員還在縣政府與相關局處「關心」的時候,就強勢動作,而王進發今天下午軟弱的態度,加上桃園縣在這麼敏感的時機動手,讓人覺得縣長朱立倫官威好大!

帶隊拆除的桃園縣水務處科長葉孟芬說,今天早上的動作,並非針對昨天部落的行動,或者王進發的發言。而是大約在本週一(2/16)或上週五(2 /13),縣政府各局室協調安排好了的,否則「今天去了20幾個工人,一下子怎麼調得到?」葉孟芬說,縣政府並沒有接到原民會方面的通知說先不要拆,今天早上原民會也的確來了,縣府僅向原民會表達「執法立場」的差異;王進發的態度,也表明縣府要怎麼做,原民會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人指控桃園縣政府是因為行政院的「擴大公共工程」方案要在今年6月前,把預算消化掉、搶建腳踏車道,所以才趕著拆房子,葉孟芬說,拆房子跟腳踏車道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她強調,不需要拆房子腳踏車道還是可以做,要拆房子完全是因為河防安全,因為部落的房屋在行水區裡面,而且都是違章建築的關係;不過,這個講法與桃園縣政府之前對部落說明時的說法已經完全不同,在遇到批評之後,縣政府說變就變;沙烏瓦知部落牧師張進財說,如果是因為當初說的「腳踏車道」,大家都已經同意往後移15公尺,不要影響到工程,同時也願意把部落做環境的美化,與腳踏車道共生。而至於「行水區」,則更加莫名其妙,一直到現在為止,縣政府從來沒有出示過任何一張的圖,說明葉孟芬口中的「行水區」的範圍到底在哪裡,完全都只是官員口裡說說的東西。

用這種突襲的方式拆房子,部落的居民一時之間全部無家可歸,連今天晚上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葉孟芬說,「這些人在外面都有房子、可以去親戚那邊住」,對於這樣的說法,張進財覺得十分無奈,縣政府對外的這一套說辭,聽起來好像部落的人只是故意去強佔河川地不走,但事實上,如果有地方可以住,為什麼要去住那裡呢?張進財說,的確有一些家裡給小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但那都是很小的房間,「在外面有房子」這種模糊的說辭,只是在混淆視聽。縣府官員說出這樣的話來,是非常惡毒的污衊。事實上,在部落今天行政院的行動結束之後,大家拖著疲憊的身軀,就回到部落門口的涼亭裡露宿。

張進財說,因為小孩子有上學、讀書的需求,才會在外面租房子,而在部落裡,因為族人生活貧困,除了居住之外,居民也從事小規模的農作,這是他們的生活支柱之一,部落的農作與居住、生活關係密切,所以無法與這塊土地分離,他們在部落裡已經這樣生活了30幾年,縣政府這樣的動作,將使得這樣的生活完全被破壞。葉孟芬說,對於被拆遷的居民,縣府已經有急難救助的方案,但這種方式,只提供給設籍在桃園的居民,部落裡根本沒有幾個人符合資格,而且區區5千到3 萬塊的補助,對於失去家園的人來說,怎麼會夠?張進財說,他們要的不是這些錢,而是一個家。

拆除之後,沙烏瓦知部落無路可退,勢必將再回到原地重建,縣府的手段雖然強硬,但是要摧毀原住民的生命力,也還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原民會的弱勢無能,以及朱立倫的蠻幹作風,已經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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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民會承諾的協調期首日 桃園縣府強拆沙烏瓦知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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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0 苦勞報導
原民會承諾的協調期首日
桃園縣府強拆沙烏瓦知部落
孫窮理張心華江一豪蕭立峻郭安家
苦勞網特約記者


桃園縣武嶺橋下的沙烏瓦知部落,才在昨天到行政院前,以「落髮」的方式抗議桃園縣政府為了興建河濱腳踏車道,而計畫將他們的家園拆除,原民會副主委王進發表示一週內將給回覆之後;誰知今天一大早桃園縣警察跟怪手就來到部落拆房子,無家可歸的族人於是決定到行政院前開始埋鍋造飯,展開強烈的抗爭。

上午11:30左右,在桃園縣政府水務處科長葉孟芬的帶隊下,約50名警力及兩台怪手、10幾位施工人員,進入沙烏瓦知部落開始拆除工作。而由於昨天王進發給了一週的協調期,有許多族人在今天都放心地出外做工,在促不及防的情形下,部落只有四、五十位居民

首先是在部落口大門涼亭與警方對峙,但是在警察舉牌威脅、強制驅離的情形下失守,部落完全遭到拆除;由於事發突然,居民要求警方先讓大家進屋去把家裡的生活用品搬出,但是都沒有獲得同意,在警力的隔離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園被怪手剷平為一堆廢墟。

面對失去的家園,族人於下午4:30再次來到行政院。當族人才剛把僅存的瓦斯桶搬到行政院門口,就被警方以公共危險為由沒收,氣餒的族人仍將剩餘的鍋碗瓢盆、睡袋帳篷堆放在馬路中央,宣誓着自己抗爭到底的決心。

昨天承諾要幫族人協調的王進發,在下午5:30時,終於從行政院走出,先是否認昨天並沒有承諾在一週內協調,再說中央有中央的權限、地方有地方的,他認為自己一直都很積極,今天早上十點還特別到桃園縣政府關心。這樣的說法引起族人強烈地不滿,反嗆「你身體裡到底有沒有原住民的血」;最後在一片謾罵聲中,王進發被警方護送着離去。

晚上6:00,當來聲援的學生想要幫忙架起帳篷時,警方開始搭起人牆,試圖將抗議的人群圍在中央;然而趕來聲援的人越聚越多,族人們也唱起歌、跳起舞來。晚上8:00警方開始進行強制驅離,族人說:「家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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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220緊急:撒烏瓦知部落下午4點要到行政院埋鍋造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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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220緊急:撒烏瓦知部落下午4點要到行政院埋鍋造飯


撒烏瓦知部落今早無預警被拆除,聯合自救會將前往行政院埋鍋造飯,誓死抗爭到底!

撒烏瓦知、崁津部落聯合自救會昨天才到行政院陳情,要求在未與部落協商後續規劃前停止任何迫遷行動,可是桃園縣政府竟然在今天一早就派大批警力及怪手到撒烏瓦知部落進行強制拆除,讓部落裡的老人小孩現在連棲身之地都沒有!

這樣的政府完全無視人民聲音、不顧人民死活!家園被毀,部落族人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我們將在下午四點全體到行政院前埋鍋造飯,在獲得政府善意回應之前,誓死抗爭到底!
曾連發0933-158488 執行長:張進財0917-20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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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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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0 公共論壇
自行車騎士不要暴力的自行車道
何嘉文黃詩芳
千里步道籌畫中心執行秘書,收復街道聯盟暨自行車友善環境倡議人


2 月19日我們前往行政院門口聲援繼溪洲與三鶯部落又將被迫遷移原居住地的崁津部落與沙烏瓦知(河濱)部落。日前桃園縣政府為連接大溪武嶺橋、鶯歌到三鶯橋之自行車道,在沒有事前召開協調會或說明會,讓部落居民能夠表達意見的情況下,即張貼公告,將強制拆除這兩個阿美族部落的屋舍,警務人員甚至粗暴地闖入民宅。

作為推動千里步道運動的一份子,長期以來努力串聯全台灣環島的自行車與行人步道路網,希望強調環境保護、生態倫理與邁向低碳人本交通時代的綠道路網能分佈在全台各角落。然而,我們不只是要爭取單車路權,更要推動土地倫理的重建,而非大興土木的自行車道工程,或是以拆遷原住民家園所換來的自行車道。

土地倫理重視人與土地的關係,已被迫遷移多次的崁津部落與沙烏瓦知(河濱)部落,好不容易在武嶺橋下的河濱地找到安身立命之處,生活了二十餘年,延續祖先的精神,自給自足,族人生活緊密相連,不分彼此,也與河川共存共容,今日卻因自行車道工程的興建在即,面臨無處可住、遠離家園的命運,人與土地的關係被迫切斷,生存居住的基本人權遭受剝奪。

原基法第28條明定,「政府對於居住原住民地區以外的原住民,應保障及協助其安居的權力。」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十條亦指出,「原住民不應被強行遷離其土地或領域。未取得相關原住民自由意志與資訊完整下的事前同意,或未事先達成公平、公正的賠償協議,以及在可能遷回的情形下,未提供遷回原址之選擇前,不得逕行遷移(包含擁有、佔有、使用的土地)。」政府應對人民基本的生存居住權負有責任,我們呼籲桃園縣政府在解決原住民居住問題前,停止所有迫遷行為,並與部落原住民協商,提出原住民可接受、可負擔的居住方案,達成共識後,再談自行車道之興建。

自行車正夯,但那不代表自行車騎士的權益就可以成為凌駕一切,甚至「以自行車道之名」行「欺負弱小」之實;事實上,在還沒有自行車道之前,自行車騎士早已騎車上路,無論通勤或休閒,自行車象徵著另一種生活的態度與生命的高度。今天,我們需要的不是大興土木、開腸剖肚的工程,而是以重新調整道路空間或縮減快車道寬度、以及以串連既有道路為方式,打造出一個更友善的單車路網環境、更安全的停車空間、與大眾運輸系統更便捷的連結,而非強拆人民住所、以原民血淚換來的自行車道。

千里步道籌畫中心執行秘書 黃詩芳

收復街道聯盟暨自行車友善環境倡議人 何嘉文


2009/02/19 苦勞報導
沙烏瓦知、崁津行政院落髮
原民會副主委:尊重地方政府
張心華
苦勞網特約記者

今天(19日)上午十點,位於桃園縣的「沙烏瓦知」與「崁津」兩個部落,至行政院前落髮抗爭。而同樣遭到台北縣政府迫遷的三鶯部落也到場聲援。面對族人的陳情,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副主委王進發表示會在一週內給予回覆。

為興建單車道,桃園縣政府去年12月5日於沙烏瓦知部落張貼公文,要求居民在期限內搬離,否則將強制拆除。令族人感到氣憤的是,縣政府並未提出任何安置措施,完全不顧住戶的權益。2月11日由桃園縣政府水務處舉辦的「說明會」 ,更讓所有人失望透頂,族人為了保護家園,四處奔波尋求出路,卻換來草率的政策與傲慢的態度。「所以我們來到行政院陳情,希望能夠爭取一塊美好的家園!」沙烏瓦知部落頭目張進財表示。

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江一豪指出,從台北到桃園,這些都原部落迫遷事件,絕非偶發個案,也不是原住民才有此困境。江一豪手拿房地產廣告單,說道:「原住民被怪手驅趕,漢人則被高房價驅趕。房子很多,但都不屬於我們。」人民火大聯盟王秋月表示,這不只是地方政府問題,而是國家根本問題。崁津部落的生活喚起她小時候在原鄉的記憶,現今土地卻在財團和建商操作下漸漸失去原始意義。

針對桃園縣政府充滿爭議的做法,原民會副主委王進發僅表示將會協調縣府做出回應,也希望部落能夠尊重地方政府。他並以水利法為依據,認為桃園縣府的拆遷行為合法。官員一成不變的老梗說詞,引起現場聲援團體不滿,導演馬耀.比吼更是不客氣回以「我呸!」部落族人在得不到承諾的情況下,表示政府若沒有能力改善迫遷困境,未來將至總統府前落髮以展抗爭到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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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新聞稿】集體落髮展決心 都市原住民拒絕再流浪!
台灣原住民族遭政府迫遷再添一樁!繼去(2008)年台北縣溪洲部落、三鶯部落被縣府以優勢公權力威嚇拆遷事件後,位於桃園縣大溪武嶺橋下的「沙烏瓦知(阿美族語,意為「河濱」)部落」以及其上游的「崁津部落」,共計約40餘戶的居民,又將遭到被怪手、警力迫遷的命運。為了爭取生存的空間,「沙烏瓦知部落」跟「崁津部落」組成聯合自救會,2月初前往桃園縣政府落髮抗議後,不但未能獲得縣政府的善意回應,還被官員以粗暴的方式對待,強調除了拆遷,別無他途。

身為長期受欺壓、流浪的原住民,我們要問朱立倫縣長,當台北縣長周錫瑋已經承認過去的迫遷政策流於粗糙,並將積極為溪洲部落、三鶯部落等都市原住民部落復水復電並覓地安置之際,何以同樣身為國民黨地方父母官的您,無法拿出同等的善意來對待我們?

從溪洲部落、三鶯部落到桃園「沙烏瓦知部落」跟「崁津部落」的被迫遷,在在顯示河岸阿美族無地自容、四處流浪的情況已絕非個案,而是一個長期以來被忽視、被犧牲的結果。對於無法提出配套方案的桃園縣政府,我們已不抱任何期望,但卻希望主掌全台原住民族權益的行政院原民會,應該於此時此刻站出來表態,究竟要以什麼樣的立場與作為,來協助所有面臨拆遷危機的都市原住民部落?

去年12月中旬,陪同三鶯部落自救會前往凱達格蘭大道抗爭的導演侯孝賢大聲質問:「為什麼我們的政治人物永遠是經濟獨大?」「當你沒有土地的時候,就像一個人沒有身體,沒有身體你要如何長大?」這樣的呼喊獲得許多共鳴,也吸引了許多朋友開始關心都市原住民議題,以及台灣的土地政策問題。畢竟,台灣土地政策已經過度傾向財團與建商,土地的使用也大量集中於少數人手裡。從過去的土地被侵佔、為了生存離鄉背井到今日的沿河岸自力造屋維生,台灣原住民已經一退再退。在金融大海嘯、景氣大衰退的今天,政府帶頭毀人家園,叫我們無力負擔經濟成長惡果的基層人民,又要退到何處棲身?為什麼土地可以淪為財團BOT開發、營利的工具,而不能留給基層人民安身立命?

去(2008)年11/20,三鶯部落在行政院前抗議陳情,隨後更走上凱道落髮抗爭。聯合自救會也跟隨他們抗爭的腳步,來到行政院前集體落髮,除了展現我們捍衛家園的決心,更在此具體要求行政院以中央政府的高度,要求桃園縣政府慎重處理台灣都市原住民遭迫遷的議題:
在未能與部落協商後續規劃前,停止任何迫遷行動!

「行動時間、地點」:2009/2/19上午10:00,行政院大門口

發言人:曾連發0933-158488 執行長:張進財0917-205415
臨時網站:http://support-sanying.blogspot.com/
「停止迫遷!撒烏瓦知、崁津部落就地居住」
當花草樹木失去生長的能力,表示這片土地與人、與愛之間已無任何連繫。親愛的祖先們,我們仍愛戀著這片土地啊!是統治者的強制拆除,讓我們回不了部落。
桃園縣於去年(97)朱立倫縣長指示進行自行車道建設及整理,並大規模的規劃包括行政院體委會一千八百萬,以及縣府共同斥資合計兩千五百萬元,進行「大溪武嶺橋鶯歌三鶯橋自行車道串聯計畫工程」,此工程已於去年10月發包,並預計於今年(98)四月完工。發起催生此工程的自行車愛好者原以連署的方式要求縣府進行縣市車道串聯,在得到朱立倫縣長承諾積極向中央爭取經費、規劃串連台北縣鶯歌自行步道等工程後,並不時監督工程進行時程,希望能盡快完工並開放使用。
我們並不反對自行車道工程,因為我們的確認同這是環保節能、減少空氣污染、健身並有益於政府發展水岸休憩環境的建設,但是在這個重大建設當中,居住在此已二十餘年的撒烏瓦知部落,卻被錯置成了妨礙工程進行的部落。一紙有朱立倫縣長官印的拆除公告,縣府官員一戶戶的張貼,要求在97年12月15日前自行拆除。經由協調後,水務處河川科會勘紀錄的決議中,表示為考量風土民情,原則同意於農曆春節後98年2月3日前拆除。2月6日上午在部落裡,兩位原住民議員及大溪鎮代表與原民處科長及社會局協商後,決議於近期召開各局處的協調會,但卻在同日下午水利處科長帶領同仁及十位警察來到部落進行勘察,在警務人員面前粗暴的闖入民宅、宣誓土地所有權,並揚言七日後必定進行強制拆除工作。
撒烏瓦知部落及崁津部落因被告知政府需使用土地,而被迫遷移了三次,在我們從未看過水利及河川整治相關規劃圖時,部落也就在自行車道及公園下安靜的消失。然而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反抗,只是含淚承受、再用血汗重新搭建新的屋舍,編織部落永續經營的夢想。有人說「原基法第28條明定,政府對於居住原住民地區以外的原住民,應保障及協助安居的權力」。而一直希望返回聯合國的政府,卻也無法以相互尊重的精神正視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十條,原住民不應被強行遷離其土地或領域。未取得相關原住民自由意志與資訊完整下的事前同意,或未事先達成公平、公正的賠償協議,以及在可能遷回的情形下,未提供遷回原址之選擇前,不得逕行遷移(包含擁有、佔有、使用的土地)。」相形之下我們就像是被遺忘的孤兒,未被這些法令保障。
撒烏瓦知部落及崁津部落原本就以阿美族的精神經營部落,對於強行欺壓部落的外來者,都強制禁止進入部落及領域,但部落主體性郤已經在執政官員的笑臉中喪失。所以這一次我們要走出我們的主體性、喊出我們對統治者的控訴。我們呼籲桃園縣政府「停止所有迫遷行為」,我們也向各界堅定的表達撒烏瓦知捍衛部落的決心,並請聲援。
2009/2/12協調會聲明

發言人:曾連發0933-158488 執行長:張進財0917-205415
臨時網站:http://support-sanying.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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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通知】50人集體落髮 都市原住民力保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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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通知】50人集體落髮 都市原住民力保家園
台灣原住民族遭政府迫遷再添一樁!繼去(2008)年台北縣溪洲部落、三鶯部落被縣府以優勢公權力威嚇拆遷事件後,位於桃園縣大溪武嶺橋下的「沙烏瓦知(阿美族語,意為「河濱」)部落」以及其上游的「崁津部落」,共計約40餘戶的居民,又將遭到被怪手、警力迫遷的命運。為了爭取生存的空間,「沙烏瓦知部落」跟「崁津部落」所組成的聯合自救會,將在聲援團體的陪伴下,共計約有50人,將在行政院大門前,以集體落髮的方式,控訴台灣原住民流離失所的命運。

畢竟,從溪洲部落、三鶯部落到桃園「沙烏瓦知部落」跟「崁津部落」的被迫遷,在在顯示河岸阿美族無地自容、四處流浪的情況已絕非個案,而是一個長期以來被忽視、被犧牲的結果。

台灣土地政策已經過度傾向財團與建商,土地的使用也大量集中於少數人手裡。從過去的土地被侵佔、為了生存離鄉背井到今日的沿河岸自力造屋維生,台灣原住民已經一退再退。在金融大海嘯、景氣大衰退的今天,政府帶頭毀人家園,叫我們無力負擔經濟成長惡果的基層人民,又要退到何處棲身?為什麼土地可以淪為財團BOT開發、營利的工具,而不能留給基層人民安身立命?

聯合自救會在此具體要求行政院,以中央政府的高度,要求桃園縣政府重新檢討河岸阿美族遭迫遷的議題:
在未能與部落協商後續規劃前,停止任何迫遷行動!


「行動時間、地點」:2009/2/19上午10:00,行政院大門口

發言人:曾連發0933-158488 執行長:張進財0917-205415

畫面中唱著母語歌近八十歲的爺爺曾在日本時代被迫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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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3 苦勞報導
桃縣水務處堅拆大溪河濱部落
縣府、族人說明會上不歡而散
楊宗興
苦勞特約記者



桃園縣政府對待河濱部落族人的「最大誠意」,就是派出手持鎮暴警棍的警察迎接前來參加協調會族人。(攝影:楊宗興)

桃園縣政府水務處11日下午假桃園縣原住民文化會館舉行協調會,處理大溪河濱部落(撒烏瓦知)的拆遷安置問題。然而縣府在現場部署了十幾位攜帶鎮暴警棍的警察,並且不斷強調今天只是對族人的說明會,讓部落族人感到欠缺解決問題的誠意。最後這場「只聽心聲不承諾」的「說明」會,在河濱部落族人集體退席抗議下草草結束,族人強調之後將前往中央行政院表達就地居住的訴求。

上週(2/4)河濱部落族人前往桃園縣政府前落髮抗議後,多位原住民民意代表開始關心河濱部落的迫遷問題,在這些地方民代的介入下水務處勉為其難的辦了這場協調會。

水務處副處長陳增祥表示,他們是在縣議員的「關心」下才「再次」對族人說明。陳增祥並再三強調,今天的會議只是對族人說明他們違法事由的「說明會」,然而會議簽到單上卻寫著「協調會」,不免讓人質疑縣府在玩兩面手法。


簽到單上白紙黑字寫著「協調會」,但水務處卻不斷強調只是聽取族人意見的「說明會」。(攝影:楊宗興)

河濱部落牧師張進財質疑縣府,為了自行車道工程就要他們立即搬遷實在沒道理,也要求水務處能否現場拿出河川圖籍解釋,讓他們了解到底哪些房子在河川區域線內。

不過曾在環保局服務的河川科科長葉孟芬強調,水務處依水利法執行違建的拆除,拆除河濱部落都是既定的工作,絕無配合自行車道工程的情形發生,並表示「歡迎族人來縣府參閱」,不願意在說明會現場出示河川圖籍。

面對族人無法接受縣府無任何安置措施就強制拆遷的作法,陳增祥僅表示水務處一切依法行政。他希望族人盡快搬遷到其他地方以減少損失,但當族人反問「我們要搬到哪裡去?」時,陳增祥只冷冷的說:「要搬到合法的地方,不能在河川區域內。」族人接著表示他們沒有土地無處可搬,陳增祥更語帶諷刺的回:「那我也很想要有土地啊!」

由於水務處並無解決問題的誠意,只是不斷重複說明依法還是要拆除河濱部落,讓與會的大溪鎮民代表林志強非常不滿,家住河濱部落房瑞興國宅的林志強表示,部落的這些老人家只是要求能夠有妥善的安置,卻被水務處以傲慢的態度如此對待,他當場建議退席離開說明會場,讓這場「只聽心聲不承諾」的會議以不歡而散告終。

這段時間從旁協助河濱部落族人的三鶯自救會顧問江一豪表示,從今天的會議可以看出縣府態度非常強硬,和當初三鶯部落拆遷時北縣府的傲慢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人很難想像這兩個縣長滿意度評比分居頭尾的縣政府,其對境內原住民居住權的漠視卻如出一轍。江一豪也強調,至此河濱部落的族人不會再向縣府訴求什麼,下次將號召50人到行政院前落髮,以展現這些受壓迫族人捍衛家園更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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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烏瓦知(Sa’owac)部落 聲明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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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烏瓦知(Sa’owac)部落 聲明訴求

在我們的撒烏瓦知部落裡,變形的大門、拆解的樑柱附近,可以看到已瀕臨枯萎的植物。如同祖先所示,當花草樹木失去生長的能力,表示這片土地與人、與愛之間已無任何連繫。但是親愛的祖先們,我們仍愛戀著這片土地啊!只是政府的強制拆除,讓我們回不了共同開墾的部落、我們流下的眼淚也使得這些草木枯萎…。

桃園縣於去年(97)召開主管會報時,朱立倫縣長指示進行自行車道建設及整理,並大規模的規劃包括行政院體委會一千八百萬,以及縣府共同斥資合計兩千五百萬元,進行「大溪武嶺橋鶯歌三鶯橋自行車道串聯計畫工程」,此工程已於去年10月發包,並預計於今年(98)四月完工。發起催生此工程的自行車愛好者原以連署的方式要求縣府進行縣市車道串聯,在得到朱立倫縣長承諾積極向中央爭取經費、規劃串連台北縣鶯歌自行步道等工程後,並不時監督工程進行時程,希望能盡快完工並開放使用。

我們並不反對自行車道工程,因為我們的確認同這是環保節能、減少空氣污染、健身並有益於政府發展水岸休憩環境的建設,但是在這個重大建設當中,居住在此已二十餘年的我們,卻被錯置成了妨礙工程進行的部落。一紙有朱立倫縣長官印的拆除公告,縣府官員一戶戶的張貼,要求在97年12月15日前自行拆除。經由協調後,水務處河川科會勘紀錄的決議中,表示為考量風土民情,原則同意於農曆春節後98年2月3日前拆除。2月6日上午在部落裡,兩位平原議員及大溪鎮代表與原民處科長及社會局協商後,決議於近期召開各局處的協調會,但卻在同日下午水利處科長帶領同仁及十位警察來到部落進行勘察,在警務人員面前粗暴的闖入民宅、宣誓土地所有權,並揚言七日後必定進行強制拆除工作。

撒烏瓦知部落在過去政府進行自行車道工程時,因政府需使用土地而被迫遷移了三次,而在我們從未看過水利及河川整治相關規劃圖時,部落的舊址也就在自行車道及公園下安靜的消失。然而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反抗,只是含淚承受、用血汗重新搭建新的屋舍,再給自己一個長久居住、永續經營部落的夢想。

有人說「原基法第28條明定,政府對於居住原住民地區以外的原住民,應保障及協助安居的權力」。而一直希望返回聯合國的政府,卻也無法以相互尊重的精神正視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十條,原住民不應被強行遷離其土地或領域。未取得相關原住民自由意志與資訊完整下的事前同意,或未事先達成公平、公正的賠償協議,以及在可能遷回的情形下,未提供遷回原址之選擇前,不得逕行遷移(包含擁有、佔有、使用的土地)。」相形之下我們就像是被遺忘的孤兒,未被這些法令保障,就連基本應有的對外訴求權力都需要聲援的朋友來告訴我們。

撒烏瓦知部落原本就是有主體性、有阿美族精神的部落,在部落規範中對於強行欺壓部落的外來者,都應強制禁止進入部落及領域。我們呼籲桃園縣政府「停止所有迫遷行為」,我們也向各界堅定的敍明撒烏瓦知捍衛部落的決心,並請各界一同聲援。

「停止迫遷、捍衛部落」.「撒烏瓦知、就地居住」

聯絡人:張進財0917-20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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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i的話-可以活命的土地
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article/view.article.php/172/p0/c1
圖文/張榮隆 20090207



Faki指著屋後的已殘破的柵欄說:「這是我以前養山豬的地方。」

「我們現在都搬到那邊去了,」他手指著前方不遠處。小小的木造房屋內已經空無一物,留下的只是Faki過往的回憶。接著他引領著我們走出木屋,來到新的房舍所在,走在新闢的田埂上Faki說「看這些蔬菜長的多漂亮,原住民就只要這樣一小片土地就可以活下去了。……」

是啊!不只是原住民需要一塊生存下去的土地,漢人、客家人、閩南人、外省人、台灣人….不都是一樣?需要一塊乾淨的土地,沒有污染的水源才能生存。部落前的水泥排水溝渠,流動的是從都會區導引過來看不到任何生命跡象水流,甚至連個青苔都無法附著,這裡就是即將面來拆除的河濱部落。

都會化的水泥城市中,

水泥地裡長不出餵飽人們的青翠蔬菜,

柏油路面上長不出甜免於飢荒的飽滿稻穗,

水泥電線杆上更長不出甜美果實,

鋼骨大樓裡也聞不到綠草真實的芳香。

當金融海嘯衝擊全球資本市場,當人民冀望政府能有拯救措施免於失業恐慌之虞,何嘗回過頭想想長期以來我們對這塊土地作了甚麼,我們與土地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Faki簡單的一句話,道盡了資本市場運作下底層人民的悲歌。土地供給我們吃、供給住、供給了所有的一切,土地商品化炒作哄抬下,卻使我們離它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了,它變成我們心中滿是「$」符號而已。

註:Faki阿美族語對長輩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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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影音資料庫報導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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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桃縣政府迫遷 河濱、崁津部落族人激動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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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桃縣政府迫遷 河濱、崁津部落族人激動落髮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931

徐沛然
苦勞網特約記者


(楊宗興 攝)

2月4日上午,位於桃園縣河濱、崁津兩原住民部落居民及聲援者,至桃園縣政府大門口落髮,抗議縣政府於去年底,為興建腳踏車道,至河濱部落強貼拆遷公告。居民現場要求縣政府檢討相關政策,停止拆遷計畫。為表示決心,住民代表們更於現場落髮抗議,過程中多人激動落淚。

桃園縣政府於去年12月5日貼出公告,要族人限期於12月15日自行拆除並搬遷,經族人要求,爭取緩衝至過完年後的2月3日前拆除。因此目前族人的居所,可說是朝不保夕。

河濱部落頭目張進財表示,原住民們遠從花蓮、台東等地來到桃園奮鬥,在河濱部落已經居住了28年之久。其間部落曾遭逢兩次強制拆遷,但族人們又繼續回來重建家園。「希望政府安頓,能給我們一片土地生存。」張進財說。

前來聲援的台北縣三鶯部落顧問江一豪指出,從台北縣的三鶯、溪洲部落,一直到現在桃園縣的河濱、崁津部落,都市開發的腳步到哪裡,原住民就在哪裡遭到迫遷。日前台北縣政府已釋出善意,表示將檢討過往強制拆遷原住民部落的政策,並尊重原住民就地居住的期待。江一豪認為,桃園縣政府應立即停止拆遷計畫,並比照北縣政府態度處理。

為表示抗爭決心,現場數名族人代表一同落髮,過程激昂壯烈,多人激動落淚。現場接受陳情的水務處官員則表示,陳情內容將帶回討論。但如縣府政策不變,行政人員還是得依法行政。


相關報導 單車道再阻原民生存路 桃縣年後拆武嶺橋部落


(楊宗興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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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遠方的信箱,沒有地址的部落-桃園崁津部落拆遷前記事
http://e-info.org.tw/node/33673

沿著台四線往南行進,過了武嶺橋,經過鎮公所投資七千八百多萬元所建的大溪橋,以及大溪鎮公所在去年才耗資千萬完成光雕夜景的崁津大橋,大漢溪沿岸座落
著許許多多觀光景點,一到了假日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但背後看不見的洶湧暗潮卻悄悄的覬覦著大漢溪畔阿美族人的家園。

民國72年,來自台東成功和花蓮一帶部落的族人,因為農業蕭條,為了生計離開了原鄉的土地,族人曾在基隆跑漁船、新加坡作版模、高雄出海跑遠洋,一出去
便是兩三年的時間,之後輾轉來到桃園大溪,在大漢溪畔開始建立起「打櫓岸」(聚會所taluan),現在有族人34戶,約一百餘人。「這一帶原本地勢是
很平坦的,但是因為砂石廠開挖,把地挖的凹凸不平,後來砂石廠遷走以後,還把廢土都倒進來,是我們搬進來以後,才把這個地整平,然後開墾」,副頭目阿耀
回憶著當初辛苦建造家園的情景。

5月14日,縣政府一紙公文,通告部落需在31日前自行拆除,否則將進行強制拆除,崁津部落拆除之後,要興建公園及腳踏車步道,白紙黑字、寥寥數語,讓
人不禁想到三個月前才被怪手夷為平地的三鶯部落。如今,三鶯已經在部落建起新的打櫓岸,但是崁津部落的族人卻告訴我們:「之前的打櫓岸被颱風吹壞了,我
們也不敢重新再蓋,怕一蓋了,政府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再過來拆,蓋到一半的房子也沒辦法繼續蓋下去。」

民國79年議會提案開放公有地承租,民國82年通過,崁津部落的族人開始以每分地一千零八十元的價格,三年一期契約的方式承租國有地,但是因為和政府的
承租契約裡規定只能進行農耕等產業活動,因此族人居住在這裡便被認定是違建,不但沒有門牌號碼,也沒有水電,現在族人所用的電,是因為在六年前開始向部
落上方的住戶租用電表,才讓他們不必再過著晚上點蠟燭的生活,也得以抽取地下水使用。

fayi(阿嬤)告訴我們,因為部落的住戶沒有門牌號碼,部落裡的老人生病了,需要急救,叫了救護車在外頭一直繞,他們卻找不到人在哪裡,已經有七、八
個老人因為延誤就醫過世。另外,部落裡的小孩要到外面上學,也沒辦法讓他們搭校車,只好靠自己接送,但是低年級和高年級的放學時間不一樣,有時候一天為
了接送孩子要跑個三趟,手邊的工作只好暫時擱著。青年人口外移,部落裡的老人靠著做版模、臨時工、木工,一個禮拜工作一兩天,或者到鄰近漢人的田地幫忙
農事維生。生活雖然艱難,但faki(阿公)、fayi們還是笑著說:「工作機會再怎樣少,都還是比留在台東、花蓮多很多啦!」

「你把我們趕出去,你說我們還要回到台東嗎,我們台東都沒有財產了,查封的都被查封了,貸款的都已經賣出去了,所以我們就寧願在這都會區,我們來了也不
可能去住平地人的房子,我們哪裡拿錢租,現在工作又不順」

「我們一直想要去爭取,做個臨時門牌也好,不然這樣對我們來說,影響最大的還是沒辦法接收到外面的資訊,真的很不方便,像我們親戚朋友寄信,沒有住址,
要怎麼寄過來?像公所的資訊,我們都不曉得,都要等到公所的人親自來這邊,我們才知道。我們住址都沒有地方掛在我們部落,所以我們住址都在很遠的地方,
八德等地方,都是臨時掛在那邊,人不在那邊。人不在那邊,人就在這裡,都寄在別人的戶口,自己的朋友、親戚,東部那邊也有,沒有地方遷過來,沒有地方可
以掛,沒有住址嘛。」

「你看電線桿那麼近,牽過來不是好了嗎,有沒有聽到我電風扇,一閃一閃的,有時候就不夠電,電不足,我看電視,電不足的時候,一下就會滅掉,因為我們用
租的,許多人共用一個電表。」

「沿著河岸上游和下游也都有漢人的聚落,他們看到我們向政府承租土地,也學我們去租地耕種、蓋洋房,但是他們都沒有被拆過,只有我們被拆了兩次,白浪
(漢人)是人,我們不是人!」faki無奈的說著。民國82年和84年時,縣府曾經進行兩次拆除動作,但是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安置措施,只是讓警察過來完
成例行公事,拍照存證以後,後續就沒有其他動作。

「鎮公所有派人過來,要我們去外面租房子住,或者跟小孩子一起住,但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啊!他們住那個公寓我們也住不習慣,老人喜歡的就是像這樣自
然的環境,大家鄰居朋友都在這裡,不然住在公寓整天只能坐在房間,哪裡也不能去,而且每個月要繳房租,我們哪有這個能力可以負擔?」「政府、公所根本就
沒有跟我們溝通,也不瞭解我們的心聲,說拆就來拆,現在又發公文說31號前要我們自己拆,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在外面工作一個心都還掛在這裡,也
不能好好做事」,faki、fayi們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他們對政府既不滿又無奈的心情,當阿耀說到當他看到三鶯被拆除的影片,過程之慘烈,原本
還帶著笑意的眼睛,卻突然泛淚,聲音也哽咽了…

台北三鶯部落已遭強制拆除,溪洲、小碧潭、北二高部落還有台中花東、自強新村的阿美族部落仍面臨將被拆除的命運,而桃園的崁津部落拆遷在即,族人說:
「萬一怪手來了,我們怎麼辦,就像三鶯橋一樣,怪手一來,就把東西弄壞了,你說我們怎麼辦,每天都提心吊膽,出門工作都不安心,萬一我們不在,突然間要
拆除了,一回來就夷為平地了,縣政府跟大溪鄉公所都沒有跟我們溝通的餘地」。

不只是台灣,菲律賓的其中一個都市原住民社區就曾面臨過21次的拆遷,這是一個全球化現象。

過去西班牙、美國的殖民,造成菲律賓原住民土地被剝奪,部落面臨外國財團開礦、蓋水庫,農業基礎被破壞,軍事化問題也很嚴重,許多部落族人被政治暗殺,
全球資本化造成原鄉部落的土地流失、蕭條,許多原住民被迫離開部落,大量地往城市遷徙謀生。菲律賓的都市原住民組織透過重新省視殖民經驗、資本全球化導
致的城鄉遷徙,要求政府正視都市的原住民部落的居住權利,及土地的自決權。

反觀台灣,政黨統治下的官僚,包括水利署、台北、台中、桃園縣政府、水利局,甚至原住民行政機關原民會、原民局,依然依著「依法行政」的邏輯走,在國家
市場化下,從來不會對資本家「依法行政」,只會設「法」為資本家排除市場機制障礙,如崁津部落所在的桃園有著「桃園機場特區條例」,僱用原住民勞工5%
降低至1% ,並且設立給財團開發不受限的特區 。

在faki們的帶領下,走在部落裡,看著四周,族人們親手種植的果菜、用大石頭砌出的矮牆、興建到一半的房舍,牆邊還放著fayi曬乾了要用來當蚊香的
麵包果花蕊,這是從他們當初剛來時所種下,如今樹齡已經三十年麵包樹所長出來的,麵包果成熟的時候正是豐年祭時,豐年祭時麵包樹的葉子可以用來放豬肉、
魚肉等。站在等待打櫓岸重新建起的土地上,每年七、八月時,族人們在這裡舉行ilisin(豐年祭),但是事隔十餘年,縣政府的一紙公文,卻再度為部落
投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眼看月底期限就要來臨,31號會是怎麼樣一個日子,我們不知道,族人們也不知道,但是阿耀仍然堅定的說:「這裡是
lumah(家),我們就是要留在這裡!」這是她們永遠不變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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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邀採訪】敢問朱縣長 台北縣能,你為什麼不能?
——河濱部落、崁津部落聯合落髮行動

台灣原住民族遭政府迫遷再添一樁!繼去(2008)年台北縣溪洲部落、三鶯部落等遭縣府以優勢公權力威嚇拆遷事件後,位於桃園縣大溪武嶺橋下的「河濱部落」以及其上游的「崁津部落」,共計約40餘戶的居民,又將遭到被怪手、警力迫遷的命運。身為長期受欺壓、流浪的原住民,我們要問朱立倫縣長,當台北縣長周錫瑋已經承認過去的迫遷政策流於粗糙,並將積極為溪洲部落、三鶯部落等都市原住民部落復水復電並覓地安置之際,何以同樣身為國民黨地方父母官的您,無法拿出同等的善意來對待我們?

去年12月中旬,陪同三鶯部落自救會前往凱達格蘭大道抗爭的導演侯孝賢大聲質問:「為什麼我們的政治人物永遠是經濟獨大?」「當你沒有土地的時候,就像一個人沒有身體,沒有身體你要如何長大?」他不僅道出了我們的心聲,更以具體的落髮行動獲得來自總統府以及台北縣政府的善意回應。然而我們要問朱縣長,獲得高民意支持度的您,是不是因公務繁忙而忽略這則新聞,還是您並不認同來自侯孝賢、朱天心等社會良心的呼喊?否則怎會採用過時的粗暴手段,而不是以對話取代對抗?從過去的土地被侵佔、為了生存離鄉背井到今日的沿河岸自力造屋維生,台灣原住民已經一退再退。在金融大海嘯、景氣大衰退的今天,政府帶頭毀人家園,叫我們無力負擔經濟成長惡果的基層人民,又要退到何處棲身?

從1976年初到此地至今,「河濱部落」跟「崁津部落」的族人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20餘年,雖然其間也曾遭到呂秀蓮縣長的強腕迫遷,但大家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只因為此地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我們大家所共同開墾、搭建起來的,退此一步即無死所。在三鶯部落自救會,以及其他團體的聲援下,我們同樣將以集體落髮的方式,痛陳台灣原住民流離失所的命運,展現我們集體捍衛家園的決心!在此具體要求桃園縣政府:

在未能與部落協商後續規劃前,停止任何迫遷行動!

行動時間、地點:2/4星期三上午10點、桃園縣政府門口

【新聞聯絡人】
崁津部落蔡蕙蘭小姐0937-001454/河濱部落張進財牧師0917-205415

【交通方式】
從台北前往:
搭乘中壢客運或指南客運(約10~15分鐘一班車),於"振聲中學"站下車。
搭車位置詳見下列路線圖(點選後可看大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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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縣高姿態 河濱部落聯合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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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縣高姿態 河濱部落聯合抗爭
更新時間:2009-02-12 22:39:09
   立報記者∕作者:陳威任

撒烏瓦知部落昨天結合崁津部落、三鶯部落及其他友善團體,遊行前往桃園縣原住民文化館,要求桃園縣政府重視原住民生存權利。(圖文/陳威任)
【記者陳威任桃園報導】為了解決大漢溪沿岸部落的拆遷問題,昨天桃園縣政府各相關單位,與撒烏瓦知部落及崁津部落進行討論,但是縣府堅持河川地依法不能居住,並在沒有任何配套措施下,要求族人儘速搬離,會議最後雙方不歡而散,部落族人對於縣府傲慢態度相當不以為然,並表示將繼續進行抗爭。

面臨桃園縣政府拆遷的撒烏瓦知部落,昨天結合崁津部落、三鶯部落及其他友善團體,遊行前往桃園縣原住民文化館,要求桃園縣政府重視原住民生存權利,沿途並高呼口號,希望縣府在沒有妥善的安置措施前,暫停對河岸部落的拆遷動作。

撒烏瓦知部落牧師張進財,將裝有部落石塊的瓶子交給參與的部落代表,象徵沿岸部落居民將站在一起,一同捍衛家園,對抗公部門的拆遷行動。

張進財表示,部落沒有反對縣府建自行車道,族人只希望縣府可以考量到部落情況,是不是可以折衷讓部落現址稍作移動,既不用拆遷,也可以興建車道,張進財更指出,部落願意營造原住民印象,並且美化環境。

桃園縣議員洪國治也表示,大漢溪沿岸不僅只有撒烏瓦知部落,他認為縣府應該長遠考慮,找出一塊合法且可以安置族人的河川地。

雖然縣府相關單位昨天都參與會議,但是會議內容卻與族人認知有相當大的落差,族人接獲通知是來參加「協調會」,但是縣府代表卻表示僅僅是說明拆遷行程的「說明會」。縣府水務處副處長陳增祥更表示,拆遷行動是既定行程,縣府是因為當地議員反映,所以才召開說明會。

族人要求縣府提供相關水利及河川整治規劃圖,縣府代表卻以現場無法提供為由,拒絕族人的要求。此外,縣府代表對於族人訴求,也皆以違反水利法作為回應,並且在沒有提出任何安置計畫的情況下,要求部落族人儘速搬遷。

對於縣府擺出高姿態不願意與族人進行協調,族人均表達不滿。大溪鎮唯一的原住民鎮民代表林志強更表示,縣府從一開始的規劃就相當莽撞,不但沒有知會族人,更沒有誠意與族人進行溝通,只考慮拆遷並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

張進財表示,既然得不到桃園縣政府善意回應,部落將繼續堅守家園,未來將結合三鶯部落等團體,不排除進行更大規模的抗議動作。

學者看河岸部落 住宅政策須新訂
原民台
【季亞夫/島秀】
近幾年來都會區河岸邊的原住民新興部落,因台灣經濟起飛,紛紛成為花東原鄉族人生存擴張的居住地,政府也總是拆了過後又再度建立。學者建議,應將議題提升到中央,帶您聽聽學者的說法。

近幾年,都會區河岸部落不斷誕生卻也不斷上演著拆遷的戲碼,最近桃園縣內武嶺橋下的河濱部落,因為跨縣的自行車工程將直接貫穿部落而將強制拆遷,除此之外,台北縣內更有四個阿美族河岸部落,雖然北縣已表示以先安置後拆遷的做法來解決,但桃園縣府卻不願比照,有學者認為,各縣府內的原住民最高行政單位的執行態度,具有關鍵性的結果。

除了行政上,學者認為應該回到立法政策上,台灣在經濟急速成長下,河岸部落的例子就像全球大都會的邊緣社區,而當香港與新加坡政府提供的公屋率已達到7成以上,但同樣地狹人稠的台灣,卻還沒有大規模的住宅立法規劃。正值全球金融風暴危機,學者認為未來國內無殼蝸牛的社會運動,有可能再度走上街頭,因此河岸部落的問題,隨時有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

而當台北縣已打出先安置後拆遷的做法後,但這也不是唯一的選項,反到要學會讓大眾理解河岸部落的生成原因,以及教育居住在城市的居民對多元文化的接納程度。

事實上,河岸邊的原住民新興部落,並不只在北部的都會區,而是散落在全台都會地帶,已變成全國性的現象,另外,原住民從原鄉流動的人口也日益增加,學者建議,這不應只是地方性的原住民行政機構必須面對的難題,行政院原民會的責任更是責無旁貸。

大溪河濱部落正名撒烏瓦知
更新時間:2009-02-11 22:16:51
   記者∕作者:陳威任
【記者陳威任採訪報導】位於桃園縣大溪武嶺橋下部落發布聲明表示,除了正式將部落名稱正名為撒烏瓦知(Sa'owac)部落外,部落族人也表示,撒烏瓦知部落原本就是有主體性、有阿美族精神的部落,對於強行欺壓部落的外來者,都應強制禁止進入部落及領域,部落將繼續捍衛家園,並請各界一同聲援。

過去部落對外沒有固定的名稱,為了讓外界更認識這個位於武嶺橋下的部落,部落族人決定正名。部落牧師張進財表示,Sa'owac在阿美族語的意思是河濱的意思。部落過去因政府規劃緣故,已經被迫遷移了3次,部落族人都沒有反抗,只是含淚搭建新的屋舍。

張進財指出,原基法明訂「政府對於居住原住民地區以外的原住民,應保障及協助安居的權力」,過去族人只是默默承受,但是在外界聲援朋友的告知下,部落族人決定不再忍耐,要捍衛自己的家園,並要求桃園縣政府重視原住民居住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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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道再阻原民生存路 桃縣年後拆武嶺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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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9 苦勞報導
單車道再阻原民生存路 桃縣年後拆武嶺橋部落
楊宗興
苦勞網特約記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256


單車道再度成為政府剷除都市原住民生存空間的理由與藉口。(楊宗興 攝)

上週末北縣的三鶯部落才辦完尾牙宣示就地居住、抗爭到底的決心,沒想到鄰近的桃園縣政府卻預計在年後剷除大溪武嶺橋下的瑞興部落,儼然去年台北縣政府強拆三鶯部落的翻版,讓外界視為馬英九接班人選的縣長朱立倫「馬上」背起迫害原住民的污點。

縣府是在去年12月5日張貼出公告,限期要族人在12月15日自行拆除並搬遷,然而短短十天的緩衝讓族人措手不及,向縣府要求才爭取到緩衝至過完年後的2月3日前拆除。縣府表示,為了興建單車道不惜鐵腕拆除河岸違建,希望原住民不要繼續違法。

然而這個存在於大溪武嶺橋下游、缺子堤防旁的瑞興部落早已有30年的歷史,原址在現在提內的新生地河濱公園中,極盛時期共有30戶以上的阿美族人住在這塊土地上,後來族人在2000年前縣長呂秀蓮的鐵腕拆除後,分別遷往上游崁津部落、瑞興國宅旁的河川地、以及現在這塊河堤旁的空地上。

第一位來到此地蓋屋的族人回憶起1976年剛來到這裡時,眼見所及盡是凹凸不平的土地及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是在族人們攜手整地、將石頭撿起運出後才有平整的土地可以蓋房子還有耕種,沒想到還是不敵縣府2000年的拆除行動,所有房舍及田理的農作物全都付之東流損失慘重。



樹豆(左)是從家鄉花東移植到新故鄉桃園,而大漢溪畔的吳郭魚(右)也是阿美族口中美味的食物。(楊宗興 攝)

雖然曾遭縣府拆除,但無法負擔一般高額房價與租金的族人還是回到河邊,用熟悉的生活方式重新蓋起「打路岸」(工寮),重新種起攜自故鄉花東的「法達岸」(樹豆),繼續過起在河邊的生活。從長老教會退休的牧師張進財,2005年號召族人在部落蓋起教會,取名為「牧人教會」,也讓這片土地上的族人有了心靈上的慰藉。對他們來說,「家」的感覺正是這塊土地最適切的形容。

部落後方與河岸邊都是族人開墾出來的農田,生產的作物應有盡有,從稻米、玉米、高梁、芋頭到香蕉,大部分都是供應自家食用以減輕對市場的依賴,連原產自花東原鄉的樹豆都被移植到這塊土地上,讓這裡的生活更添原鄉風味。河岸邊還可提供取之不竭的魚蝦,讓擅長捕魚的阿美族人如魚得水、怡然自得,無怪乎早年漢人都稱這些原住民聚落為「快樂村」。




今年快64歲的古拉斯說:「縣府嫌我們的屋子不好看,怕給人原住民的負面印象,但是要是我們不用怕被拆的話,條件允許我們一定會蓋比現在漂亮的房子!」他也心裡不平衡的指著一旁的漢人屋舍,表示那些漢人的房子好多年前就已經申請合法,然而原住民只能笨笨一直住在不合法的房子裡天天提心吊膽。

這條單車道預備銜接下游三鶯部落對岸的三鶯河濱單車道,完工後單車將可從樹林一路騎到桃園,不過換來的卻是無數原住民再度被迫在自己祖先的土地上流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在都市邊緣找到一塊安身立命的Lumah(家)?

參考資料:
縣府張貼的拆遷公告(楊宗興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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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縣也爆拆遷潮 2/3拆瑞興部落titv

就在台北縣的溪州三鶯部落之後,桃園大溪也爆出桃園縣府要拆武嶺橋下的瑞興部落。由於縣政府要進行自行車道工程,公告2月3日將要依法拆除瑞興部落。

這裡就是即將從台北縣三鶯橋到桃園縣武嶺橋的跨縣自行車道串聯工程,目前工程的進度已經接近武嶺橋下的瑞興原住民部落。桃園縣政 府水務處原本在去年已發出公告,要求在 12月15日進行拆遷,不過,在經過地方代表協調後 ,變更公告日期,確定將在2月3日拆遷。

桃園大溪的瑞興部落,民國六十年,台灣正經濟起飛時需要的大量勞動人口,遷居在這裡,至今留在當地的還有13戶左右,年齡層最大是 78歲,最年青者也在50歲左右。面對即將拆遷的命運, 唯一的訴求就是期待能有一塊安置地。桃園縣政府也派員進行初次的家戶訪查。

拆遷日程已公告,縣府局處間也做出決議,大溪鎮唯一的原住民鎮民代表林志強表示,決議內容並沒有清楚說明,族人長年在當地的地上物處理方式,以及放置地點,還要要求縣府與族人進行協調。

桃縣提供租屋補助 無安置計畫

其實桃園縣府原本在去年的12月15日就要拆房子,不過前後協調三次,最後一次決議當中,縣府同意將拆屋的日期延到2月3日,不過不同於台北縣的作法是,桃園縣府的確同意在拆房子以後, 提出租屋補助每個人三萬元,也會清查大漢溪多餘河川地提供當地居民可以前往耕種。但是並沒有安置計畫!

中午時分在附近整田完畢的瑞興部落的Faki Fa-i幾乎都集合在原本是基督長老教會的地方,聊著年關之後的拆遷問題。等待著鎮民代表說明12月24日縣府第三次協調會的決議內容。但還是沒有說到他們最關心的安置工作!縣府表示,未來拆遷後的租屋會做專案補助。

決議內容除了延後拆除到2月3日之外有:1.延後拆除至2月3號;2.原民處中低收入戶租屋補助;3.社會處最高三萬元補助(本縣或非本縣籍都可給予);4.清查河川公地提供在地居民申請使用,但必須依河川管理辦法第34條,戶籍地址與裁種距離應小於10公里。

縣府表示目前決議內容已開始在各局處內分工動員,但待了近三十年的部落,以及大多數年屆六十歲的長輩來說,賴以為生的地上物包括農作物沒有任何補償外,只能耕種不能居住的河川地清查工作完成後是否會有多餘的土地以及執行會多久,決議內容並沒有附載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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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報報導

政府拆遷部落 無視河岸文化


2009-02-02
【記者陳威任台北報導】台北縣政府年前釋出善意,針對縣內4個被歸類為位於行水區的原住民部落,提出先建後拆的規劃。但是公部門在執行公權力及都市計畫的同時,對原住民文化的認識貧乏,河岸部落被行政部門以安全為由進行拆遷的案例,仍層出不窮。

台北縣三鶯部落的拆遷危機才剛解除,又傳出桃園縣政府將在近日拆除位於大溪武嶺橋下的瑞興部落,但是不同於台北縣政府提供的國宅安置措施,目前桃園縣政府只提供瑞興部落每個人3萬元的租屋補助,並沒有後續的安置計畫。

與三鶯相同的場景不斷上演,瑞興部落同樣是來自花東的阿美族,同樣選擇了靠近水岸的土地居住,也同樣面對公部門的拆遷動作。

或許有很多人會感到疑惑,為什麼都市的河岸部落都以阿美族為主?為什麼阿美族喜歡選擇河岸作為住所?正因為外界對於阿美族文化的缺乏了解,所以河岸部落的安置問題始終無法有效解決。

阿美族人自稱Pangcah(邦乍),為同族、同源之意。有關阿美族的起源,各族系流傳著兩種傳說,分別是「洪水漂流說」(mapaniray no nanom)以及「島嶼渡海說」(palacaly),不管是哪種傳說,阿美族的起源都與水息息相關。

因此阿美族人性喜擇水而居,對於阿美族人而言,水是生命之源,巫師以水治病、新娘挑水示愛、墓地灑水追緬先人等,皆顯示阿美族人對於水的深厚感情。阿美族人天性樂觀實為大海、大水的長期薰陶所致,其豐沛的歌謠、舞步,常有水波或浪濤的意象。

由於阿美族人習慣住在臨近河邊或海岸,一切的生活方式皆離不開河和海,水岸成為阿美族重要的生活及文化領域,從原鄉來到都市的族人,也就遵循著原鄉依水而居的生活方式,在都市建立起河岸部落。

但是多數媒體以及公部門在面對這些河岸部落的時候,都習慣以主流文化的「安全住所」來評價河岸部落的潛在危險,卻沒有思考河岸部落對於阿美族人在生活習慣及文化傳承上的意義。

正因如此,公部門每次的安置方式,才會以建造水泥大樓或是租屋補助為主,但這是阿美族人不願意也不習慣的居住環境,政府若不能從歷史及文化的角度來思考河岸部落的存在,隨著都市開發,未來河岸部落的拆遷將成為一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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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山慘劇看都市貧窮運動裡的草根行動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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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山慘劇看都市貧窮運動裡的草根行動者角色
--訪全國拆遷戶聯合議長南京男、貧窮社會連帶金度均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948
陳小虹

經過這場意外得來的訪談後,感觸很深。尤其是過往學習都市該如何更新、再自我毀滅式地理解到都市更新如何毀滅貧民之後,這場訪談震撼教育般讓我反省到反迫遷運動裡,合作歷程與自我角色認知的差異,反映出什麼樣的合作模式?又各自面臨什麼樣的限制?

過年間回到台灣,與一些從事反迫遷運動裡的朋友談起這次事件。這場意外的特殊性,不僅為南韓社會照亮目前警察國家復甦的民主危機,從一群原先從未上街抗爭的居民們,到不分男女老少成為都市游擊戰行動者的組織過程;相對於台灣過往強調不同專業者「協助」與「培力」居民們的反迫遷運動模式、中國釘子戶的集體上訪,南韓都市貧窮運動裡根礎極深的階級視角與其所引發的完全草根行動,提供我們相當程度參照與反省。

五日晚上,尾隨著二十幾位約莫大一、大二的左翼學生運動團體「全國學生行進(전국학생행진)」。他們跟著三位遊民領導的指示在首爾驛進行每年夏、冬各一次的遊民街訪調查。因為對他們而言,遊民議題與拆遷戶議題是放在同一個「都市貧窮」的階級鬥爭脈絡下看的。而後「學生行進」一行人一同窩在醫院殯葬館外的臨時靈堂旁開起行動會議。我則進入家屬休息區裡,驚訝地看到在偌大的廳堂裡,多達三、四十個來自不同社會團體的行動者們,直至夜半仍聚在一塊積極討論的景象。



搭設在醫院殯葬館外的靈堂



靈堂內一隅

受訪者:全國拆遷戶聯合 議長(主席)/南京男、貧窮社會連帶/金度均翻譯:金度均訪問:陳虹穎地點:某地方醫院葬儀館。家屬休息室(廣大的休息室裡集結了30-40位來自不同社會團體的組織工作者們、龍山事件關係人家屬、遊民組織者在深夜裡圍著方桌開會,令我嘆為觀止。)

※感謝金度均先生的協助通譯

「全國拆遷戶聯合」的背景說明:全國拆遷戶聯合是目前韓國都市貧窮運動裡最大的草根團體,旗下總共有40多個組織團體。過往的抗爭行動模式向來單打獨鬥,堅定拒絕與政府或政黨合作,以及高度爭議性的作戰式運動策略(準備自衛「武器」),卻獨樹一格擁有最多草根會員。政府方面為了模糊New Town Project的爭議、以及營造龍山事件的「暴民行徑」印象,透過媒體與警察力量將砲口對準全拆聯,在媒體方面抹黑全拆聯的「鬥爭基金」,2日起已對全拆聯主席南先生發出拘捕令,現正通緝他與其他幹部們。然而,另一方面,原先在事件第二天說過要下台負責的首爾特別市警察廳廳長金碩基後來卻當作沒說過這回事,透過歸罪全拆聯,繼續安穩坐在他的寶座上。




受訪的全拆聯南京男議長(上)與貧窮社會連帶金度均先生

‧可否說明一下龍山事件與New Town Project的背景?

金:目前光就首爾市裡就有26個這樣的都市更新計畫,但所有計畫都是由私人開發商啟動的。在這些地區型更新開發計畫之上是New Town Project作總策劃。目前法規裡面規定只要該地區裡三分之二的人贊成,或者地主90%贊成,就可以作「再開發組合」。不過這段過程裡,租戶是沒辦法參加的。那些擁有土地的人都住在江南啊!政府說不管民間的事,支持民間自己發展,所以很多人們覺得政府很開放支持民間(企業)而高興。但事實上會被這些計畫影響到的人,都是在當地住了20、30年的居民了。對這類事件冷眼旁觀的一般民眾覺得,這群租戶們只不過是要爭更多賠償利益而已,或者是怎麼可以為了自己住在這裡阻擋大眾利益的發展?可是這問題的先決條件是,真正的居民根本不在這場遊戲裡。這些「再開發組合」一旦成立了,就要趕他們快點走,組合通常都會找黑社會來趕他們走。這個關係是這樣的:一般像三星之類的大建設公司我們稱作「施工司」,然後下面一些實際進行工程的中小型是「建設公司」。這些再開發組合找了建設公司,建設公司再找「用役」來當打手威脅他們搬離。

‧目前就全國拆遷戶聯合(以下簡稱全拆聯)協助處理的案子來說大概有多少個?怎麼開始進行組織?

南:目前我們總共有60-70個案子,分布在首爾與京畿道的比例大概是4:6。我們跟龍山地區居民的合作大概有一年多了。去年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民主勞動黨也到龍山地區附近自己也組織,另外一個居民可以選擇的合作對象就是全拆聯。我就到現場向大家說明情況,後來他們選擇跟我們一起。一般的居民們一開始碰到這些問題,大多數跑去問地方的政黨議員或聽說其他案例,有的會提到我們。當然在這些過程裡有的失敗,有的時候居民們只在意得到較高的賠償金,而根本沒有運動性。我們就不跟他們合作了。

‧全拆聯的幹部與成員組成背景大部分是?

南:全拆聯的成員們原先都是拆遷戶出身的。像我就是。我們的中央組織包括議長(即主席)、事務局長、總務局長、宣傳局長、連帶事務局長(與其他社會團體合作的窗口)以及一些監事。(註:目前會員有兩萬多人)

‧在台灣,目前很多反迫遷團體也相當關注你們的發展,並且也希望未來或許有合力機會。因為一些都市原住民部落在都市河床地附近搭建自己的家,卻也被不合理的都市更新計畫與建商威脅著。就過往經驗,全拆聯在具體行動策略上是怎麼樣協助在地拆遷戶?

南:妳在現場看過我們那個貨櫃式的高架瞭望台對吧?(我:嗯,看過)架那種東西的作用是為了保護我們免於受到那些黑社會與警察的威脅。就像妳知道的,建設公司第一次行動多半找用役,後來建設公司買用役的錢不夠了,就跟警方合作。原先說不管民間的事、讓民間自主的,就竟然變成特勤隊對付我們平民的情況了。如果你們需要,可以幫你們蓋一座!台灣跟韓國的人民們,在這些不把租戶權益看在眼裡的都市更新下,未來人人幾乎都有機會變成被拆遷居民。雖然我們現在都不是,但未來難保不會是!所以我們當然得要一起關注開發的事情!(口氣沉穩、堅毅又不失熱情)

這次意外裡,六個受難者裡,有一位是71歲的老人。能想像71歲的老人跑上瞭望台跟警察們打仗的景象嗎?如果人民都不關心這問題,只認為這是少數人的問題、該為多數人犧牲而不願團結起來的話,未來每個人都可能面對這種孤注一擲的戰役。無論對嗜血的開發商或是傭兵化的警察!




案發現場火災照片及貨櫃瞭望台

‧這次的龍山意外就二月一日400多個市民團體與四個政黨聯手合作的氣勢來看,某種程度得到相當高的關注,怎麼看待這些合作?

金:大國家黨(註:目前執政黨)的話就不用說了,因為幾十年來都沒有變化,不算是人了;民主黨的話,我們真是很反感,一直變化,但變化也不過就是為了反對大國家黨,什麼都願意做。另外兩個比較左翼的就是民主勞動黨以及去年從裡面分出來的進步新黨。我們貧窮社會連帶的成員幾乎都是進步新黨的成員。不過最近在看看是否有向社會民主主義靠攏的趨勢。

後記:結束與南議長的訪談之際,我們聊到了警察與媒體抹黑全拆聯收受居民資金、或質疑全拆聯大規模協助居民們是為了後續想得利的意圖。然而,事實上南議長的工作一直是無薪奉獻的狀態,直到去年家裡真是撐不下去了,才開始向組織領每個月50萬韓元(約莫台幣一萬二))。結束之前,他微笑喊道:「我不會死的」!誠懇地向我握了手。我第一次和人握手能那樣感受到他手勁裡的堅毅力量,也驚訝地頭次發覺自己手骨上攀的可是軟肥肉。



失火現場映著晾在一旁的特勤警力們



失事當天現場以警力掩護,向抗議者噴水柱的兩名用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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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9 公共論壇
首爾龍山慘劇
韓人權團體發起反迫遷行動
Sarangbang Group for Human Rights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583


編按:
1月20日,韓國首爾龍山地區發生政府出動包括「反恐部隊」在內的警力,強制迫遷都市更新區的租戶,釀成大火、並造成6人死亡、24人受傷的慘劇,韓國人權團體「Sarangbang Group for Human Rights」發起「停止迫遷及更多的死亡」行動,呼籲全球各界支持;我們看到,在台灣,從樂生療養院、到都市原住民聚落,在「都市更新」的旗號下,多少同樣的事情不斷發生,以驅趕都市弱勢居民、整治「清溪川」起家的韓國總統李明博,在當選之後,持續以鎮壓的方式進行開發,終於釀成如此慘劇;國家的殘暴的行為,不分國界,民主的倒退,不分國界,抵抗也不分國界。感謝陳小虹在過年期間,協助傳遞訊息及進行摘譯的工作。

摘譯:陳小虹

事件摘要:

一月20日清晨,南韓首爾龍山地區的一場因都市再發展計畫的迫遷靜坐行動引起目前南韓社會高度關注。這場靜坐自19日起,起初參與抗議者是全國拆遷戶聯合與當地居民約莫五十人,然而這場抗議才進行至第二天,首爾市警察廳廳長金碩基(同時是下任警政署署長提名人)指派1500名警察(其中包含50名特勤隊與反恐小組)進行「鎮暴」。高度張力對峙下,這場意外後來造成六人死亡(五人是當地租戶與社運工作者,一名死者為警察)。一場小抗議開張不到隔日,就派遣出大規模警力鎮暴;這類鎮壓市民團體事件在保守黨大國家黨執政後變得常見,打壓市民社會與過往積累的民主成就似乎變成目前執政黨的要務。



事實上,抗議居民多是在當地長期居住的租戶。在號稱提供更好居住環境品質的都市更新買賣交易下,被輕蔑忽視的犧牲者。歷經長達一年逾在地方法院官司被駁回、建設公司派人威脅騷擾之下,除了「接受低廉不合理的賠償金然後搬遷」一途以外,他們除了透過抗爭力爭重啟斡旋契機,別無機會。然而,抗爭過程中,對話的窗口尚未開啟,政府就已塞上警察兵力硬碰硬相抵。意外發生之後,未經死者家屬同意,官方更粗暴的逕自剖屍展開調查。

事件隔日,在眾多市民與人權團體組成聯盟抗議之下,金碩基辭職謝罪。以下這場訴請行動帖,盼能透過國際關注,為南韓岌岌可危的民主與人權,注入團結力量。



行動說明:

1)訴求-

‧ 保障市民團體在調查過程中的參與權利以確保公平與全面性的調查。
‧ 懲處應為此次意外事件負責者。
‧ 重新檢討目前所有再發展計畫中,對於租賃者應盡的住居權保障。
‧ 保障居住權作為基本人權。

2)您可以作的事-

(1)寄上支持訊息:我們希望能在第二次全國性紀念罹難者行動時展現出國際社會的關注與支持。請在1月30日下午前,將您對我們訴求的支持訊息e-mail給我們,並讓我們知道您是否願意加入連署。

(2)加入連署行動

(3)寄抗議信給韓國官員們(名單如文末)

此項行動將持續至二月中旬,您可寄抗議信至下列應為此次事件負責者信箱。信件也請副本寄給我們,謝謝!

humanrights@sarangbang.or.kr

官員的連絡方式:

Myung-bak Lee, the president of South Korea

http://www.bluehouse.go.kr/kr/index.php


1 Sejongno Jonno gu
Seoul Korea(110-820)
Tel +822-730-5800
Fax: +822-770-4943/+822-770-2440

Sehoon Won, the minister of the Ministry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Security
http://www.mopas.go.kr
Tel +822-2100-3000
Fax: +822-2100-4001

Seokgi Kim, the head of the Seoul Police
http://www.smpa.go.kr
Tel +822-720-3993
Fax: +822-754-7000

Sehoon Oh, the Mayor of Seoul (Metropolis)
http://www.seoul.go.kr
Tel: +822-731-6060
Fax +822-737-8688

Jangkyu Park, the head of the Yongsan-Gu Office
http://www.yongsan.seoul.kr
Tel: +822-710-3333
Fax +822-718-0333

韓國人權團體Sarangbang Group for Human Rights的原信件: Stop forced evictions and further death in South Korea

2009/02/03 苦勞評論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717
首爾龍山區高光照亮路徑
面對都市更新的新獨裁政治
孫窮理
苦勞網特約記者


1月20日,發生在韓國首爾龍山地區的因為「都市更新」發生警方迫遷當地租戶,引發大火,造成6人死亡,20多人受傷的悲劇。目前,李明博政府透過媒體,企圖將悲劇歸咎於「全國拆遷民聯合」,而展開了對其幹部的逮捕動作;另一方面,韓國也可能將提出限制在未來的「都市再發展計畫」裡,禁止「外力」介入賠償金等談判的法案。這當然引發對韓國在政治上,繼續向「警察國家」倒退的顧慮;20日,韓國警方過度的執法,也成為輿論批評的重點之一。

不過,更嚴重的問題,恐怕還是在這個事件背後,我們看到的,在亞洲新興國家,如韓國、台灣、香港、中國…等,由政府推動的各種以「私有化」為目的的都市更新計劃,這種計劃,通常訴諸一種「中產階級」式的對清潔明亮、整齊劃一,以及注重生活的都市空間想像,但是在背後,卻是各種抬高房地產價格的建案以及「公共」建設。

西方的「都市更新」

在西方,「都市更新(urban renewal)」的鼻祖,可以推到法國拿破崙三世時代的奧斯曼(Baron Haussmann)在1852年到1870年之間執行的「大巴黎計劃」,透過將巴黎60%舊建築拆毀,修建整齊劃一的房屋、建設公共空間、公園、下水道系統…等,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19世紀,居住在巴黎市中心的居民驅趕出去。

歷史上的巴黎,是歐洲幾次重要革命的策源地,大量的無產階級居住的都市、狹窄易於構造街壘(barricade),成為反抗政府民眾的臨時據點,在巴黎推動中央集權與資本主義化的拿破崙三世來說,把整個都市來個大翻新,重新定義都市的功能,並且消滅反抗勢力的溫床,班雅明(Walter Benjamin)認為,奧斯曼計劃的主要目的是「確保這個城市能夠免於內戰」;而改造之後的巴黎,「使巴黎人疏離了自己的城市。他們不再有家園感,而是開始意識到大都市的非人性質。」

不僅僅是它執行的「手段」,而是由國家主導的「都市更新」本身,就是一個橫斷破壞民眾原先生活連帶的「國家暴力」,其目的是使這些空間依附於國家、並依照資本的規則運作。

到了20世紀初期,羅伯特.摩西斯(Robert Moses)在美國紐約推動,以及後來發展到全國的各種「都市更新」計劃,一直到60年代之後,造成居民生活圈的破壞、弱勢居民遭到驅趕,以及種族的隔離,引發一波波的都市運動,關於「都市更新」的種種問題,才被提出來重新檢討;之後產生尊重「居民參與」、「城市多樣性」…等主張,因而調和了「都市更新」的粗暴程度。

亞洲新興國家啟動

回到亞洲新興國家來看,戰後工業發展所形成的都市成長到一個階段,產業及金融集團以房地產炒作作為資本的出口,如果再加上亞洲金融風暴與最近世界金融海嘯後,重新以國家為中心開始的「擴大內需公共建設」,都將為這些都市及都市週邊,乃至都市透過交通網路可及的區域帶來新的衝擊;在台灣,圍繞著「都市更新」的社會運動,在近年來,已經漸漸形成一個重要的潮流。從1999年,921地震開始,營建資本挾公權力與這個「天造地設」的大好「重建」機會,跳過其造成人命損失的責任,轉為新的商機;一直到樂生保存運動、都市原住民聚落的反迫遷、重大的都市開發案(東菱電子反點交抗爭、松菸巨蛋、淡水環快、土城彈藥庫、板橋湳仔溝…等)。甚至於,去年底,在立法院一讀通過的《農村再生條例》中關於「再生區」土地處分的企圖,政權所顯現的意志,恐怕不在「農村」,而在於「都市及其延伸」的區域。

這些新興國家的本來具有威權性格的政權,沒有經歷過西方對「都市更新」批判的歷程,就連民眾對於國家以公權力去定義何謂「空間的公共性」時,都難以有明確的論述與行動與之對抗(北京奧運的拆遷戶,是「抗爭被鎮壓」,或者「樂意為國家的光榮而犧牲」?),這就造成了在這些「都市更新」過程中間,展現出特別強的暴力。韓國首爾「龍山慘劇」只是透過火焰和人命犧牲的高光,照亮了這一個基本的結構,這一個場景只是(有幸?)「還沒有」在東菱、樂生院、三鶯部落、溪洲部落…發生而已。

找尋對抗「新獨裁政治」的支點

在「龍山慘劇」中,民間團體談到了在都市更新的過程中,公權力基於營建資本利益的「單邊」的暴力行為,這種狀況,與台灣當局在每一場迫遷過程中所作的,完全一致,而以弱勢者的「居住權」、「人權」為支點,所撐起的一場場「保留」、「反迫遷」運動,對於這一個跨越個案、甚至跨越國界,政商複合的國家以「都市更新」為支點的新獨裁政治,這對於隱藏在「中產階級」面具下的「進步都市」,產生重要的挑戰性。

然而,對於亞洲新興國家而言,西方的「都市更新」經驗,甚至不僅僅是概念與意識型態的移植而已,在西方,透過「都市更新」而發展出來基礎建設的資本,如大眾運輸、污水、廢棄物處理系統,一直到營建工程系統,也都參與在這些國家主導的開發案中,獲得利益,當這一個利益的系統,與這些新興國家本土的資本重新整合,並透過新的獨裁政治來完成這一個系統的時候,以「古蹟保護」、「族群問題」個案出發的論述,難以碰觸全局,因此運動繞境於「人權」、「反獨裁」…等更具普世性的論述。

但是,就如「都市更新」是壓迫者的面具,「人權」也只是受壓迫者的面具,拿著這兩張面具去面對著面,難免會生出「都市更新要兼顧人權」這種「邏輯性」的結論;這對於更大範圍壓迫/被壓迫者的指認,不易產生作用。如何超越這種行動的困境,在「都市更新vs.人權」這兩張面具後面,找到壓迫/被壓迫真實存在與其政治經濟背景,以碰觸到超越個案與國界的行動路徑,這從首爾龍山區火焰的高光一閃之際,彷彿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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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抗爭尾牙 致謝暨捐贈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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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2 苦勞報導
三鶯部落抗爭尾牙 社運藝文健將雲集

楊荔婷
苦勞網特約記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4364

在阿美族人的熱情帶動下,三鶯部落抗爭尾牙於17日下午正式登場。從去年遭台北縣政府強制拆遷,到如今重建家園,已經過了快要一年的時間。這一路走來,三鶯部落再次以行動證明他們抗爭到底的決心,令這場尾牙更顯深刻意義。而當天不少社運團體,以及來自各界的人士,像是導演侯孝賢、作家陳雪等都前來共襄盛舉,場面熱鬧非凡。

除了精采的歌舞表演,現場亦有擺賣許多來自藝文界人士所捐贈的義賣物品,部分則供拍賣競標.在募集的物品中,更包括了侯孝賢提供的特製肖像年曆、作家朱天心的新婚紀念品、導演魏德勝所捐贈的,出現在「海角七號」中的月琴等物.基於「取之於運動,用之於運動」的理念,三鶯部落自救會將在尾牙後繼續籌備「反迫遷打鹿岸(聚會所)」,將陸續募集到的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放進聚會所搭配各種文化活動定期展示。



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法邑安表示,在尾牙籌備的過程中就受到各界的熱烈響應.原本只是想請幾位長期支援三鶯部落抗爭的朋友來聚一聚,但因反應熱烈因此才有了「抗爭尾牙」的想法.談及重建的經過,她表示:「我們就是一邊蓋,一邊看政府的動作.」從找建材、挖地基開始,到眼前所見完整的房子,就花了將近八個月的時間.雖然目前三鶯部落仍無電力供應,但法邑安以阿美族一貫的樂觀態度說:「沒電的日子也不錯,可以節能減碳,這也是政府一直在倡導的嘛!」



去年中開始投入三鶯反迫遷運動的自救會顧問江一豪,回憶起去年初三鶯遭縣府拆除到現在可以分為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就是去年拆遷前後各界的聲援行動;第三個階段是去年11月的時候組織族人帶領大家站起來、走出去抗爭;而中間的第二個階段卻是他最不願意想起,也是三鶯最痛苦難熬的階段。「因為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在眾多的不確定下只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縣政府一定會再來拆。」他接著說:「那就好像一個被醫生宣判死刑的絕症病人,心中只有無限的絕望,只能等死!」然而從尾牙現場各界人士踴躍出席支持的盛況來看,曾經被宣判死刑的三鶯部落不僅撐了過來,甚至不斷地茁壯。

當然,這段抗爭過程中社運團體的聲援力量自然也是不容忽視,譬如樂生、TIWA、工傷協會等。抗爭尾牙當天,他們亦前來參與其盛。人民火大聯盟成員並也兼尾牙主持人之一的柯逸民表示,台北縣市政府對於原住民議題長期壓迫,就三鶯為例,政府在劃分河川行水區時漠視上下游的砂石場、高爾夫球場,卻專挑三鶯部落所居住的土地,這當中涉及了太多公平正義的問題。因此他表示,社運團體的支持,無非是希望「讓這些弱勢者可以站出來,為自己的權益抗爭」。同時在抗爭的過程中,協助他們面對外界的打壓力量。

到了傍晚時分,部落族人升起火堆,輕煙裊裊上升。火光月色中,享用部落自己栽種的蔬菜所烹調的豐盛佳餚,別有一番滋味。去年底挺身為三鶯落髮的侯孝賢表示,早在西班牙、荷蘭入侵以前,原住民就已經沿著淡水河畔聚落而居。可是之後漢人卻以交易為名,透過欺騙的手段把他們逐一驅逐走。他強調:「本來他們(原住民)在這片土地,要遷移就遷移、要打獵就打獵,多麼自在!可是現在卻連一塊居住的土地都沒有。」他認為台灣文官體制的敗壞造成官員無法解決問題,所以才讓三鶯部落就地居住的訴求至今無法妥善解決,他認為,台灣一直以來標榜人權與民主的價值,其實在原住民的議題上,「這才是最值得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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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杜老爺許願》安得廣廈千萬間 【聯合報╱鴻鴻】

2009.01.25 02:35 am


杜老爺……不,請您把冰淇淋端回去,我呼喚的是那位餓鬼詩人杜甫。那位在浣花溪畔洗劍、洗碗的杜老爺──啊,您曾在詩裡苦苦發夢,理想中那大庇天下倒楣鬼的千萬間廣廈,一千多年後終於在海角台灣實現了!

請看──

新莊樂生療養院的阿公阿媽,被請出有濃蔭蟬鳴的平房,住進了密閉的大廈病房,開始享受中央空調囉。

阿美族居民也被請出溪洲部落,他們的住地成了新店溪對面美河市大廈的最佳生態景觀。同樣是阿美族的三鶯部落,也被清理乾淨,要蓋起六星級旅館,給遊客快樂入宿。

政府還提供各種優惠房貸(我也曾經抽到首次購屋貸款喲──)讓無殼蝸牛可以放心購買價格居高不下的房子。

還有淡水也要蓋起綜合娛樂大樓囉。國外賭場都蓋在鳥不語花不香的鬼地方,我們卻極富文化創意地,蓋在風光明媚的淡水,一定能讓千里迢迢來賭博的人客大呼過癮。他們還可以馳騁在快速道路上殺過紅樹林,直奔休閒中心,真的是太帥了!我猜王家衛的下部華語片敢情要到淡水來取景了。

這年頭,大家都要住進整潔美觀的大廈、去玩也要去整潔美觀的大廈。再也不怕風吹茅草屋頂飛走啦!不然颱風一年比一年厲害,我們都沒地方躲了。

杜老爺,您可別驚訝:這些都發生在2008年喔!這真是台灣向上提升的一年。最近,我家附近的巷弄又開始重新鋪柏油,連小狗狗撒尿的路邊草叢,也變成了柏油地面。這樣真好,以後就不會有蚊蟲滋生了。不過,咦,選舉不是才剛過嗎?為什麼還有人要修路?──啊!我知道了,政府一定又在默默推行造福人群的計畫,把全台灣的綠地都鋪成柏油。反正託全球化的福,農產品已經全從海外進口,台灣就可以更安心地蓋大廈了。

最好在自由廣場大門前也蓋上一間大廈,這樣去抗議的蹺課學生也好、窮極無聊的人權鬥士也好,或是流亡的西藏難民也好,全都有地方可以蹲,不必搭有礙觀瞻的帳棚,也不必申請集會遊行了。

嗯,作為「廣廈千萬間」的首位倡議人,杜老爺,真該因為您的偉大靈感,發給您一座「台灣獎」!

若這願望能在2009年實現,杜老爺,我一定會去買一桶冰淇淋,為您慶祝的。

【2009/01/25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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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致謝暨捐贈清單】用歌聲道別今年 鬥陣相挺迎來年


受到各界的熱情支持與聲援,上週六(1/17)在三鶯部落舉辦的抗爭尾牙,約有300多位的朋友,遠道而來部落共襄盛舉。席間大家除了共享義勇同聲的樂團表演,以及部落所準備節目與菜餚,最後更在煙火跟「弱勢者戰歌」大合唱中,互道新年快樂並結束這場活動。

自救會除了向捐贈物品(附表)以及前來參與活動的朋友致謝,目前也著手進行重建家園、搭建「反迫遷聚會所」的工作。尾牙活動結束後,本會陸續接到關心電話,詢問後續活動的規劃與時間。由於受限於人力、物力,我們還未能提出明確的規劃期程,但絕對會加快腳步,待籌備初步完成後將盡快對外公布。

雖然透過各界的聲援相挺,三鶯部落拆除危機暫告解除,能夠跟大家一起安渡新年。但於此時此刻,位於桃園的瑞興部落與崁津部落,卻同樣面臨拆遷危機。他們的家園在新年過後,隨時都得面臨怪手與警力的拆除。本會重申,三鶯部落不只是三鶯部落,我們所面臨的危機,其實正是台灣原住民,乃至於基層人民無處可以棲身的縮影。我們將跟面臨拆除危機的部落保持聯繫,也希望關心三鶯部落的朋友,同樣關注其他受迫遷的都原部落。

權利不會從天下掉下來,弱勢者的權力只有自己爭取。在還未爭取到一塊得以安身立命的土地之前,三鶯部落不會鬆懈下來,只會在大家的鬥陣相挺中,越來越堅定、有信心。謝謝大家,我們來年再見。

附表:20090107三鶯部落抗爭尾牙各界捐贈物品清單
捐贈者 物件 數量 處理方式
差事劇團
「敗金歌劇」原聲帶 18張 義賣
「麻辣時代」DVD 10張 義賣
鍾喬
「滾動原鄉」詩集 10本 義賣
「來到邊境」詩集 10本 義賣
魏德聖
「海角七號」海報(國際版/導演簽名) 8張 拍賣(2張)
「海角七號」馬克杯(導演簽名) 7只 拍賣(2只)
「海角七號」月琴(茂伯簽名) 1把 保存
「海角七號」琉璃珠 7條 保存
Suming姜聖民 畫作「圖騰」、「門」 2幅 1幅拍賣/1幅保存
陳雪 小說「橋上的孩子」、鋼筆 5本/1支 義賣/保存
胡淑雯 小說「哀豔是童年」 5本 義賣
張鐵志 散文「反叛的凝視」 5本 義賣
吳音寧 詩集「危崖有花」 5本 義賣
小小書房 書包 1個 保存
馬躍.比吼 簽名DVD 2套 拍賣
李香秀 限量/印刷海報 1張/5張 保存/義賣
紀錄片工會 農牧袋 10袋 義賣
楊儒門 簽名米/鋤頭 2包/1把 拍賣/保存
火盟 火柴盒/海報 500盒/1張 義賣
朱天心 金手鍊/簽名書 各1件 保存
工傷協會 畫 1幅 拍賣
顏蘭權 簽名DVD 1套 義賣
駱以軍 詩集/硯台 各1件 保存
顏忠賢 藝術品 1件 保存
女書店 日誌/購物袋 4本/1只 義賣/保存
馬志翔 分鏡圖/人物草圖 1本/6張 保存/拍賣
台灣同志
遊行聯盟 T恤 2件 保存
晶晶書庫 紀念品 3件 保存
破報 書籍 40冊 義賣
高縣婦女聯盟 皮雕 6件 義賣
廖培堯 藝術品 1件 拍賣
原民台 記事本/原子筆 24本/3盒 義賣
台灣音地網路電台 柳丁 100斤 贈送
建啤產業工會 生啤酒 3箱 贈送
陳芯宜、樓一安 「流浪神狗人」DVD、海報、原聲帶 5套 義賣
曾敏雄 攝影集、海報 1本/數張 義賣
陳文彬 泰雅青年DVD、海報 2片/數張 義賣
鄭文堂 「明信片」DVD 2片 義賣
林靖傑 「最遙遠的距離」簽名海報 2張 拍賣
媒觀 書籍 5本 義賣
張懸 簽名CD 1張 保存
林正盛 簽名書籍 2本 保存
陳允中 香港利東街反迫遷T恤 1件 保存
薄荷葉 簽名CD 5片 義賣
黑手那卡西 CD 10片 義賣
侯孝賢 2009簽名照年曆 1張 拍賣
TIWA 書籍、DVD 數套 義賣
莊妙慈 「勞動爸爸與勞動媽媽」DVD 5片 義賣

註:由於當天人力不足,在此僅刊載記錄上之義賣、拍賣及保存等捐贈物品,若有缺漏未載之處,請見諒與指正。另,尾牙當天義賣、拍賣及捐款,本會共募得9萬餘元,皆用於這次尾牙活動及後續整理部落環境之用。在此,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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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摰邀請】2009.1.17三鶯部落自救會抗爭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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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摰邀請】2009.1.17三鶯部落自救會抗爭尾牙

經過幾個星期的密集準備,三鶯部落自救會精心籌劃的抗爭尾牙,即將在2009.1.17下午3點半準時在部落登場。屆時我們除了會提供免費的部落晚餐及營火晚會,也有各式熱鬧緊湊的精采表演。目前除了由族人組成的「三鶯樂團」之外,還有大學原住民社團、溪洲部落樂團的表演,另外包括「圖騰樂團」的主唱Suming、「農村武裝青年」、「黑手那卡西」、「拷秋勤」以及「929」樂團主唱吳志寧,創作歌手阿焙等人,也都將到場獻聲相挺,三鶯部落自救會誠摯邀請您一起到場同歡。


在這些精采的表演過程中,我們也將穿插來自各界捐贈的義賣及競拍。在此感謝包括侯孝賢導演、魏德聖導演、朱天心女士、林正盛導演、林靖傑導演、馬躍.比吼導演、李香秀導演、陳雪、胡淑雯、張鐵志、馬志翔、Suming、楊儒門……(持續募集中,不及備載請見諒)等人的慷慨相贈。

除了精采的表演節目,現場還有支持三鶯的藝文界朋友們所提供贊助的義賣活動,包括簽名書、套裝紀錄片DVD、簽名畫作...等等。我們也歡迎所有支持三鶯部落自救會的朋友,提供各式物品贈予自救會,一本二手書也不嫌少,只要人到場不管出錢還是出物品,我們都將贈送摸彩券乙張,保證通通有獎!

1/17從下午2點到4點每隔20~30分鐘,我們會提供從鶯歌火車站到三鶯部落的專車接送,請記得是在前站出口搭乘喔 。另外當天還有安排夜宿的活動,想要留下來過夜的朋友,請回信告知人數並留下連絡電話,方便我們統計以準備帳棚和睡袋。

三鶯部落交通圖如下:
http://0rz.tw/585bg

除了抗爭尾牙的邀約,我們也在此向所有支持三鶯部落自救會的朋友邀搞,歡迎您將支持三鶯部落的原因或是感想寫下來,我們會將文章集結整理,放在中時部落格及苦勞網,讓更多的人知道三鶯、支持三鶯。

最後,在此預祝您新年快樂,我們1/17三鶯抗爭尾牙見!

三鶯部落自救會 敬上

【活動聯絡人】
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0922-004969
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0933-016383

【三鶯部落自救會】2009/1/17抗爭尾牙最新節目表

經過討論再討論,三鶯部落抗爭尾牙的活動流程表正式出爐了!尾牙當天除了有精采的表演可以看、有部落大廚精心烹調的晚餐可以享用、有部落族人親手製作準備摸彩獎品可拿,還有許多來自藝文界人士所捐贈的義賣物品,供到場的朋友摸彩、購買及競標。

此外,在這段籌備尾牙與募集物品的過程中,我們也收到了一些相當貴重的禮物,目前包括魏德聖導演所捐贈的,出現在「海角七號」中的月琴、珫璃珠;楊儒門先生耕作用的鋤頭、侯孝賢提供的特製肖像年曆、朱天心女士的新婚紀念品、陳雪女士寫作用的鋼筆、香港利東街反迫遷T恤……等等,在在令三鶯部落自救會又驚又喜。經過討論,自救會決議取之於運動,用之於運動,三鶯部落自救會只是替台灣社會,以及反迫遷運動代為保管這些物品。我們將在尾牙後繼續籌備「反迫遷打鹿岸(聚會所)」,將此類陸續募集到的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放進聚會所搭配各種文化活動定期展示。

下面是尾牙活動的最新流程表,以及目前我們所募集到的義賣物品清單,誠摰邀請關心三鶯部落的朋友,當天親臨同樂!

(一)20090117三鶯部落抗爭尾牙節目表
時間 活動內容

1/17(六)
14:00~16:00 專車至鶯歌火車站(前站/文化路)接送來賓
當天聯絡人:夷將叔叔(0960-625573)
15:30~17:00 樂團表演加拍賣活動(part 1)

15:30~16:00 三鶯大會舞+自救會成員介紹
16:00~16:10 原住民學生社團
16:10~16:20 溪洲樂團
16:20~16:25 拍賣時間一
16:25~16:35 Suming
16:35~16:40 拍賣時間二
16:40~16:50 阿焙(鄭焙隆)
16:50~17:00 三鶯之友跆拳道表演
17:00~17:30 晚餐時間

17:30~19:30 樂團表演加拍賣活動(part 2)

17:30~17:35 晚會及三鶯抗爭說明
17:35~17:55 三鶯樂團
17:55~18:05 摸彩時間
18:05~18:15 拍賣時間三
18:15~18:35 農村武裝青年
18:35~18:45 拍賣時間四
18:45~19:05 拷秋勤+吳志寧
19:05~19:15 拍賣時間五
19:15~19:20 三鶯行動劇
19:20~19:40 黑手那卡西+日日春阿姨
19:40~19:50 放炮+大合唱
19:50~盡興 卡拉OK、自由活動、夜宿三鶯

另,下午一點半至三點半,我們也將有靜態的影片播放,供來賓觀賞。影片內容分別有:《天堂小孩》(1998 13min 三鶯部落 馬耀.比吼) ;《2008 2/21三鶯報導(6min都市原住民影像協力小組);《別拆我家》(10min itv);《三鶯部落抗爭大事紀》(公民行動影像紀錄資料庫);《原點》(30min pts)

(二)義賣物品

「海角七號」海報及馬克杯(國際版/導演簽名)2組;鍾喬「滾動原鄉」、「來到邊境」簽名詩集;差事劇團「敗金歌劇」原聲帶、「麻辣時代」DVD;圖騰樂團主唱Suming簽名畫作「圖騰」;陳雪簽名小說「橋上的孩子」;胡淑雯簽名小說「哀豔是童年」;張鐵志簽名散文「反叛的凝視」;吳音寧詩集「危崖有花」;楊儒門簽名米;馬躍.比吼簽名套裝DVD……(陸續募集整理中)

【三鶯部落自救會新聞稿】北縣府承諾停止迫遷 三鶯部落重建黃金期

上週六(1/10)傍晚6點左右,在毫無預告的情況下,台北縣長周錫瑋率領原民局等單位主管造訪三鶯部落,並前往自救會辦公室,與族人對話約30分鐘。周縣長除了重申對三鶯部落的關心,以及必須實地前來造訪與對話的重要之外,席間更在光華雜誌記者、紀錄片工作者馬躍.比吼、李香秀等人的記錄下,承諾三鶯部落自救會下列事項:第一,三鶯部落將比照溪洲部落目前的處理模式,亦即在未能幫三鶯部落取得一塊供族人使用並得以安身的土地之前,台北縣政府不會再進行拆遷作業;第二,縣府將協調各局處以及台電公司,儘快恢復供電,解決近一年來三鶯部落無電可用的窘境;第三,將來縣府針對三鶯部落的後續規劃,都將以三鶯部落自救會作為溝通、協調的對口單位。

對於周縣長上述的具體承諾,三鶯部落自救會自是樂見其成,但也深知後續的各種規劃,不論是「就是居住」或是「以地易地」等方案,都是一段遙遠而充滿變數的道路。若台北縣政府將以溪洲部落、三鶯部落,作為縣內其他面臨拆遷部落的示範,那麼三鶯部落亦有高度意願與信心,來跟政府與社會對話。在後續的對話與接觸展開之前,我們一方面高度關注縣政府的後續作為,另方面只會更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緩拆黃金期,用更大的心力打造、捍衛屬於自己的部落。

目前自救會除了正在積極籌辦本週六(1/17)的抗爭尾牙,也已準備在尾牙之後,重新規劃部落的居住空間,另外也會儘快搭建「反迫遷打鹿岸(聚會所)」,將這段時間所募集到的許多文物定期展示,讓所有關心三鶯部落與反迫遷運動的朋友,都能來此相聚。

再次邀請參與本週六的抗爭尾牙,你的來到就是三鶯部落繼續挺進的鼓勵與力量。另,由於尾牙以及後續行動等規劃的人力需求較大,有意加入三鶯義工團的朋友,可與三鶯部落自救會的李佳如(0953-265987)聯繫,謝謝。
感謝一同協力的夥伴
人民火大
紀錄片工會
錄蠻坑
日日春
停管工會
自主工聯
工作受害人協會
新海瓦斯工會
樂生

族繁不及備載 希望大家能來參與盛會 請看名單

部落哀歌
農村武裝青年
想起當初少年時 為了生活來到台北市
為了生存來工地做事拼死拼活拼整眠

阮用ㄟ生命來尬恁博 阮用ㄟ力氣來討生活
認真建設來讓恁住 自己卻沒厝來生活

都市ㄟ厝阮住不起為了生存來到山河邊
用阮ㄟ雙手來建設創造溫暖ㄟ家園

你不折手段告阮違建 為了都市的大建設
也為了恁ㄟ政治路線 拿阮ㄟ生存來交換

你憑甚麼要來拆阮ㄟ厝 用強權糟蹋阮ㄟ靈魂
憑甚麼建恁ㄟ厝來讓阮住 這不是阮ㄟ文化

你那忍心來拆阮ㄟ厝 用公權欺負阮ㄟ生存
逼阮離開多年的家園 到底阮ㄟ人權底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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