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烏瓦知(Sa’owac)部落 聲明訴求
在我們的撒烏瓦知部落裡,變形的大門、拆解的樑柱附近,可以看到已瀕臨枯萎的植物。如同祖先所示,當花草樹木失去生長的能力,表示這片土地與人、與愛之間已無任何連繫。但是親愛的祖先們,我們仍愛戀著這片土地啊!只是政府的強制拆除,讓我們回不了共同開墾的部落、我們流下的眼淚也使得這些草木枯萎…。
桃園縣於去年(97)召開主管會報時,朱立倫縣長指示進行自行車道建設及整理,並大規模的規劃包括行政院體委會一千八百萬,以及縣府共同斥資合計兩千五百萬元,進行「大溪武嶺橋鶯歌三鶯橋自行車道串聯計畫工程」,此工程已於去年10月發包,並預計於今年(98)四月完工。發起催生此工程的自行車愛好者原以連署的方式要求縣府進行縣市車道串聯,在得到朱立倫縣長承諾積極向中央爭取經費、規劃串連台北縣鶯歌自行步道等工程後,並不時監督工程進行時程,希望能盡快完工並開放使用。
我們並不反對自行車道工程,因為我們的確認同這是環保節能、減少空氣污染、健身並有益於政府發展水岸休憩環境的建設,但是在這個重大建設當中,居住在此已二十餘年的我們,卻被錯置成了妨礙工程進行的部落。一紙有朱立倫縣長官印的拆除公告,縣府官員一戶戶的張貼,要求在97年12月15日前自行拆除。經由協調後,水務處河川科會勘紀錄的決議中,表示為考量風土民情,原則同意於農曆春節後98年2月3日前拆除。2月6日上午在部落裡,兩位平原議員及大溪鎮代表與原民處科長及社會局協商後,決議於近期召開各局處的協調會,但卻在同日下午水利處科長帶領同仁及十位警察來到部落進行勘察,在警務人員面前粗暴的闖入民宅、宣誓土地所有權,並揚言七日後必定進行強制拆除工作。
撒烏瓦知部落在過去政府進行自行車道工程時,因政府需使用土地而被迫遷移了三次,而在我們從未看過水利及河川整治相關規劃圖時,部落的舊址也就在自行車道及公園下安靜的消失。然而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反抗,只是含淚承受、用血汗重新搭建新的屋舍,再給自己一個長久居住、永續經營部落的夢想。
有人說「原基法第28條明定,政府對於居住原住民地區以外的原住民,應保障及協助安居的權力」。而一直希望返回聯合國的政府,卻也無法以相互尊重的精神正視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十條,原住民不應被強行遷離其土地或領域。未取得相關原住民自由意志與資訊完整下的事前同意,或未事先達成公平、公正的賠償協議,以及在可能遷回的情形下,未提供遷回原址之選擇前,不得逕行遷移(包含擁有、佔有、使用的土地)。」相形之下我們就像是被遺忘的孤兒,未被這些法令保障,就連基本應有的對外訴求權力都需要聲援的朋友來告訴我們。
撒烏瓦知部落原本就是有主體性、有阿美族精神的部落,在部落規範中對於強行欺壓部落的外來者,都應強制禁止進入部落及領域。我們呼籲桃園縣政府「停止所有迫遷行為」,我們也向各界堅定的敍明撒烏瓦知捍衛部落的決心,並請各界一同聲援。
「停止迫遷、捍衛部落」.「撒烏瓦知、就地居住」
聯絡人:張進財0917-20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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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i的話-可以活命的土地
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article/view.article.php/172/p0/c1
圖文/張榮隆 20090207
Faki指著屋後的已殘破的柵欄說:「這是我以前養山豬的地方。」
「我們現在都搬到那邊去了,」他手指著前方不遠處。小小的木造房屋內已經空無一物,留下的只是Faki過往的回憶。接著他引領著我們走出木屋,來到新的房舍所在,走在新闢的田埂上Faki說「看這些蔬菜長的多漂亮,原住民就只要這樣一小片土地就可以活下去了。……」
是啊!不只是原住民需要一塊生存下去的土地,漢人、客家人、閩南人、外省人、台灣人….不都是一樣?需要一塊乾淨的土地,沒有污染的水源才能生存。部落前的水泥排水溝渠,流動的是從都會區導引過來看不到任何生命跡象水流,甚至連個青苔都無法附著,這裡就是即將面來拆除的河濱部落。
都會化的水泥城市中,
水泥地裡長不出餵飽人們的青翠蔬菜,
柏油路面上長不出甜免於飢荒的飽滿稻穗,
水泥電線杆上更長不出甜美果實,
鋼骨大樓裡也聞不到綠草真實的芳香。
當金融海嘯衝擊全球資本市場,當人民冀望政府能有拯救措施免於失業恐慌之虞,何嘗回過頭想想長期以來我們對這塊土地作了甚麼,我們與土地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Faki簡單的一句話,道盡了資本市場運作下底層人民的悲歌。土地供給我們吃、供給住、供給了所有的一切,土地商品化炒作哄抬下,卻使我們離它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了,它變成我們心中滿是「$」符號而已。
註:Faki阿美族語對長輩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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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影音資料庫報導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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