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0 苦勞報導
水利局拆家園做種植專區
三鶯部落:抗爭到底
張心華黃姿華
苦勞網實習記者,苦勞網特約記者
打著在三鶯橋下建立「3公頃種植專區」的名義,水利局15日至三鶯部落張貼公文,要求5住戶在7日內自行拆除完畢,否則就要在23日送給他們一份耶誕大禮─ 強制拆除。經歷今年二月在寒風中被迫驅離家園後,三鶯部落持續爭取就地居住,至今仍得不到善意回應,19日他們來到總統府前,進行落髮抗議。遞交陳情書後,族人展開陪馬英九上下班靜坐行動,並回到部落架設防禦工事,宣示抗爭到底。經過上午的落髮抗議行動,台北縣政府於當晚開會決議,因年關將屆,農曆年前暫緩拆除。
三鶯部落已是第三度落髮抗議,這次選在以原住民族命名的凱達格蘭大道上,表達國家根本不如他所宣稱的愛護原住民,使族人如被剃掉的毛髮般無處容身。
知名導演侯孝賢今天也陪同三鶯部落一起落髮,剃刀還沒碰到頭皮,中正一分局就舉起第二次牌,警告族人違反集會遊行法,侯孝賢忍不住怒吼:「惦惦啦!」為弱勢抗爭卻遭國家壓迫表達不平。侯孝賢表示,原住民從土地的擁有者,被趕到山邊、海邊、河岸邊,現在卻連在都市邊緣擁有自己的生存空間都不被容許,加入落髮除了表達支持族人就地居住,也呼籲社會不應只以開發作為唯一思考,也應讓各個族群擁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攝影:蕭立峻
「土地不是商品!」「我要安身立命!」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江一豪帶族人喊口號,他表示,相對起行政院長劉兆玄接見多位國內房地產業者,應要求提出八大振興房市方案,並將加速推動放寬陸資來台購買不動產。反觀三鶯部落從二月被拆遷,斷水斷電至今,族人自力造屋重回三鶯橋下居住後,政府官員每次來都假探視之名,行威逼利誘遷離之實,族人不願遷就用強制的手段,「根本沒把原住民當人看!」
落髮行動進行中,台北縣新聞處長李宗桂突然到場,完全不理會正在表達訴求就想發言,手直接伸向主持人江一豪手中的麥克風被拒。原民局官員則是在媒體包圍下,高調暗示三鶯部落抗爭是想拿賠償,並以已興建國宅安置為由,迴避族人就地居住的訴求。
三鶯部落頭目和自救會執行長巴奈在人民火大行動聯盟賴香伶、溪洲部落後援會于欣可陪同下,進入總統府陳情,不到十分鐘他們就走出來。賴香伶憤怒的表示,總統府派公關專員出來接陳情書,毫無溝通誠意,只任由部落族人繼續在原住民命名的凱達格蘭大道上,被三台警備車伺候,被警察包圍著空等,終究「弱勢還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抗爭到底」。
■攝影:蕭立峻
對於縣政府暫緩拆遷的公告,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洪鳳琴表示,過年後還是可能被拆,所以仍會搭建防禦工程。 歡迎各界朋友前往幫忙。聯絡人: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 0933-016383 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0922-004969
交通圖:
檢視較大的地圖
多位社運工作者今日也加入落髮行列,包括人民火大行動聯盟柯逸民、樂生青年聯盟Thomas、紀錄工作者平烈浩、失業工人卜派等。柯逸民表示,原住民之所以成為弱勢者,在河邊搭建住家被指為違建,是國家以公權力加以污名化的結果,但「原住民等弱勢都是國家的主人,有個地方安身立命是基本的權利。」
■攝影:蕭立峻
作家朱天心、陳雪、胡淑雯、導演林靖傑、陳芯宜、林正盛、演員馬志翔皆到場表達支持,其中陳芯宜12/27(六)將在樂生療養院播映「流浪神狗人」,該片部份在蓬萊舍取景,導演也將在映後進行座談。
971219三鶯部落自救會
馬總統,請把我們當人看!
——侯孝賢、朱天心等各界聲援三鶯部落前進總統府
侯孝賢導演將落髮,馬志翔也會到場聲援!
2008年的總統大選前,當時的總統候選人馬英九曾經因對原住民的一句「我把你們當人看」,引發喧然大波並以公開道歉收場。然而從馬英九就任總統後的種種作為來看,我們必須說,「馬總統,你並沒有把我們當人看!」
三鶯部落的原住民,從今年2月遭台北縣政府拆遷後,不但長期處於無水無電的狀態,在台北縣政府最新的公告裡,更明白宣告, 12/22日後怪手、警力將再度強勢拆遷三鶯部落。年關將近,無家可歸的惡夢重新上演,只是再次揭穿一個事實:台灣歷來政治人物口中高喊的「尊重原住民、補償原住民」,根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與偽善!
從11月開始,三鶯部落上街抗爭至今,一路從台北縣政府、行政院原民會走到自由廣場,始終未曾獲得官方任何的善意回應。在同一時間,政府高官卻可以高調接待海協會長陳雲林來台,設宴款待;11下旬,行政院長劉兆玄則是接見多位國內房地產業者,並呼應他們的要求,提出八大振興房市方案,並將加速推動放寬陸資來台購買不動產。
為了表達我們的憤怒與捍衛家園的決心,三鶯部落將集體回到以原住民族命名的凱達格蘭大道上三度落髮,要求馬政府具體實踐對原住民的補償與虧欠,立即要求台北縣政府停止迫遷三鶯部落,並明確回應三鶯部落的最終居住政策,讓原住民不再在台灣這塊土地上流浪!在政府未能全面正視並處理,包括三鶯部落在內的弱勢者的居住、生存權,並檢討長期偏袒財團、富人的土地開發政策之前,我們不接受象徵性的殘補措施,也將於凱達格蘭大道上進行長期靜坐,並以最激烈的行動誓死捍衛家園,直到獲得政府的善意回應為止!
時間:12/19星期五上午10:00
地點:台北賓館前
到場聲援名單:侯孝賢、朱天心、楊儒門、林靖傑、陳雪……;人民火大聯盟、自主工聯、樂生青年聯盟、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節錄)
http://www.titv.org.tw/
原住民族電視台 部落面對面
第 570 集 (2008-11-28)
從三鶯拆遷看都原住宅政策
三鶯部落在集體落髮後
開始一系列的反拆遷行動
並結合社運團體
發動網路連署
訴諸社會大眾
從民國七十年代開始
花東地區移居北部都會區工作的族人
開始出現向政府抗爭
爭取土地居住權
為何類似事件一再發生
原住民社會如何看待三鶯問題
從三鶯拆遷看都原住宅政策
原視11/28(五)20:00-21:00現場直播
原視11/29(六)10:00-11:00重 播
http://0rz.tw/9a2xP 線上收看網址 11/29可網路線上收看
【1123三鶯部落自救會 採訪通知】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0397
以場為家.還我居住權!
三鶯部落從今年2月被拆遷以來,台北縣政府當初所承諾的「打造原住民族新部落」、「以地易地」等方案,不僅一一跳票,至今更退縮到以資格審查為前提的國宅安置措施,並強調仍會以「先拆後遷」的方式,將在11月底、12月初強勢拆除三鶯部落。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今年2月,挖土機的聲音又開始地不斷逼近。
經過11/12在縣政府前第一次的落髮行動、11/20到行政院向原民會陳情,我們得到的都只是官員敷衍的回應。為了展現三鶯部落爭取就地生存的決心,也期望能得到社會更進一步的關注,我們將於11/23前往自由廣場,展開「以場為家」的行動預演,跟政府表達、預告三鶯部落的最後命運:倘若台北縣政府以挖土機剷平我們的家園,我們將在自由廣場上展開長期抗爭,以場為家。因為家園再度被挖土機輾過,我們已經無家可歸。
11/23當天,我們會展開第二波包括三鶯部落以及聲援學生、團體在內的落髮行動,展現無地者無法生存的抗爭決心,敬邀媒體前往採訪。
11/23「以場為家.還我居住權」行動流程
12:00~13:00
就地搭棚,重現2/21台北縣政府迫遷場景
13:00~13:30
落髮相挺,展現抗爭意志
13:30~14:30
三鶯部落致謝,聲援團體致詞
15:00~17:00
公共論壇:
1、都市原住民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2、社運怎麼看三鶯迫遷危機,如何在三鶯部落後續的抗爭中集結?
17:00~17:10
活動結束,宣誓抗爭到底,繼續推動「反迫遷,還我居住權」運動
【新聞聯絡人】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0922-004969
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 0933-016383
團體連署聲援名單:人民火大行動聯盟、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天主教嘉祿國際移民組織台灣分會、山仔后文史工作室、中國時報產業工會、中華民國基層勞動家長協會、中華民國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台北市勞工教育資訊發展協會、台北市環保局產業工會、台灣民間聯盟、台灣社會論壇、台灣大學實踐筆記社、原住民深耕德瑪汶協會、大安溪部落工作站、淡水史田野工作室、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樂生自救會 /國際愛地芽協會台灣分會、東海和平咖啡館、溪洲部落青年讀書會、邦查文化藝術團、籐文化協會、KL-4572工作室、新海瓦斯產業工會、黑手那卡西、苗栗縣泰雅北勢群文化協進會、教育公共化連線、青年勞動九五聯盟、政大研究生學會……
個人連署聲援名單:侯孝賢(電影導演)、林靖傑(電影導演)、朱天心(作家)、陳雪(小說家)、胡淑雯(作家)、鴻鴻(電影及劇場導演)、陳界仁 (當代藝術家)、莫那能(原住民詩人)、林倩(薄荷葉樂團主唱)、張懸(流行音樂創作者/歌手)、顏蘭權(影像工作者)、莊益增(影像工作者)、楊力州 (紀錄片工作者)、周美玲(三映電影工作室)、劉芸后(三映電影工作室)、蔡崇隆(紀錄片工作者)、羅興偕(紀錄片工作者)、劉俊宏(三腳貓記錄片工作室)、賀照緹(紀錄片導演)、鄭村祺(社運人士)、丘延亮(中研院民族所副研究員)、廖元豪(政大法律系教授)、何春蕤(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甯應斌 (中央大學哲研所)、管中祥(中正大學傳播學系助理教授)、藍佩嘉(台大社會系副教授)、黃德北(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副教授)……
節錄部分名單,並陸續增加中
--
三鶯至行政院、原住民政策論壇陳情
孔文吉:為何挑我辦的論壇來抗議?
張心華 郭安家
苦勞網特約記者, 苦勞網實習記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0384
(落髮的巴奈回眸望著行政院,等待永遠不會出面的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希望官員能夠正視三鶯部落的生存問題。)
三鶯部落恐在12月初再次拆除,巴奈(潘金花)和族人們於20日前往行政院陳情,希望中央更有權力的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能夠出面支持部落就地居住,並理解族人真正需求。此次行動,她為在場所有人,帶來一個特別的故事:
「我十歲的時候聽家鄉的族人、父親說,『這片土地都是我們的,但是有一天早上他們插國旗在父親、族人的土地上。』族人不解,議論紛紛土地怎麼有插國旗這種事?有一個懂法律的歐吉桑問不識字的爸爸:『你有沒有處裡?你還有沒有在爭取?你還不想再努力?』後來,我爸爸切切實實去爭取,政府單位卻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土地是你們的?』爸爸無可奈何。就這樣,族人那塊地白白送去了,我們沒有土地了。」
他們的訴求極為簡單:擁有一塊可以維生的土壤。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王秋月說:「我上次與原鄉族人來到行政院,是因為財團美麗灣用BOT把杉原海岸作為私人飯店,剝奪原住民原鄉的生存環境、生存海域。這次卻是為了被迫到都市求生存的三鶯部落。我們不斷在都市蓋洋樓大房卻住不進去,我們被迫在都市流浪到三鶯部落。靠近河水,使用傳統技能就活了下來,我們不偷不搶只要那塊土地。」
族人們等不到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出面的原民會政務副主任委員王進發(Watam‧Kiso)卻講空話:「請自救會、相關行政單位各讓一步,在這當中,本會會居中協調來圓滿解決」。王秋月追問,部落12月初就有拆遷的危機,能否下星期盡快到部落了解我們的需要?王進發表示:「三鶯部落安置住宅我們去過幾次,很多次跟縣政府做協調,既然你們來這裡,我想說就近期之內到縣府,甚至到你們那邊實際了解。」王進發匆匆離開,不願答覆何時到部落。旁邊立報記者不以為然地說,「竟然派個泰雅族(山地原住民)的來面對阿美族(平地原住民議題),章仁香每次都找一個不會說話的出來。」
由於聽聞台大校友會館正舉行原住民政策高峰會,族人們便立即前往闡述三鶯危機,但ㄧ踏進會議現場,馬上遭到山地原住民政治菁英驅趕,「你們沒有邀請卡」、「原民台也拍了畫面可以到樓下了吧」、「你們應該在台北縣政府抗議」。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的柯逸民憤怒地說:「你覺得我們是來要畫面嗎?他們每個人頭髮都剃掉,他們在乎什麼你們不知道。」台下爭吵,台上正好在討論原住民族自治,很諷刺。台灣原民社秘書長以撒克‧阿復說:「原住民沒有土地,他們自治都是虛的。」
最後三鶯部落終於獲准上台,巴奈再次說起土地被插國旗的故事,但故事還沒講完,就被主持人按鈴打斷:「時間到,趕快講訴求。」巴奈說,「我們在這塊土地不是做什麼,我們養雞養鴨然後又種植一些菜求生存,我們就僅僅這個訴求。為什麼原住民使用土地的權利都沒有?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走過、聽過......」訴求仍未說完,主持人又再次打斷:「好,你們的訴求我們聽到了好不好。」
面對突如其來的三鶯部落,山地原住民立委孔文吉強調,尊重他們陳情,卻又私下對記者表示「馬總統稍早已經離開了,他們是不是來的太晚?事實上,我早就聽說三鶯部落族人來陳情抗議,假如他們今天有動機是民進黨立委動員來抗議我就反對,針對馬總統我覺得這不太好,所以不要有任何陰謀動機。這是民間團體所推的政策高峰會,他們應該要到台北縣政府、中央單位陳情,你看我們已經表現最大的容忍跟涵養,你要回頭問三鶯部落族人為什麼選擇在我辦的場合來抗議訴求!」
原民台記者婉轉表示,稍早族人已前往行政院求見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原民會卻只派政務委員接陳情,請立委表達看法。孔文吉卻驚人說:「我想政務副主委接見的層次很高了,一般來講有時候連主秘都見不到,大概處長接見就好。」旁邊記者不好思再追問。
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江一豪表示:「台灣有很多無家可歸遭到迫遷的人,從過去14、15號公園康樂里事件到兩年前樂生療養院到現在三鶯部落,一路以來台灣政府跟財團透過都市開發、土地增值的過程一路迫遷。弱勢居民被迫遷的命運是不分原漢的,只是,三鶯部落身為原住民而必須在這塊土地上流浪更讓人感到荒謬」。其實更荒謬的是這群原住民政客不敢違背漢人當權者的利益,走遍北縣府、原民會、原住民精英高峰會的三鶯部落還能向誰求援?...
【1123三鶯部落自救會 採訪通知】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0397
以場為家.還我居住權!
三鶯部落從今年2月被拆遷以來,台北縣政府當初所承諾的「打造原住民族新部落」、「以地易地」等方案,不僅一一跳票,至今更退縮到以資格審查為前提的國宅安置措施,並強調仍會以「先拆後遷」的方式,將在11月底、12月初強勢拆除三鶯部落。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今年2月,挖土機的聲音又開始地不斷逼近。
經過11/12在縣政府前第一次的落髮行動、11/20到行政院向原民會陳情,我們得到的都只是官員敷衍的回應。為了展現三鶯部落爭取就地生存的決心,也期望能得到社會更進一步的關注,我們將於11/23前往自由廣場,展開「以場為家」的行動預演,跟政府表達、預告三鶯部落的最後命運:倘若台北縣政府以挖土機剷平我們的家園,我們將在自由廣場上展開長期抗爭,以場為家。因為家園再度被挖土機輾過,我們已經無家可歸。
11/23當天,我們會展開第二波包括三鶯部落以及聲援學生、團體在內的落髮行動,展現無地者無法生存的抗爭決心,敬邀媒體前往採訪。
11/23「以場為家.還我居住權」行動流程
12:00~13:00
就地搭棚,重現2/21台北縣政府迫遷場景
13:00~13:30
落髮相挺,展現抗爭意志
13:30~14:30
三鶯部落致謝,聲援團體致詞
15:00~17:00
公共論壇:
1、都市原住民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2、社運怎麼看三鶯迫遷危機,如何在三鶯部落後續的抗爭中集結?
17:00~17:10
活動結束,宣誓抗爭到底,繼續推動「反迫遷,還我居住權」運動
【新聞聯絡人】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0922-004969
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 0933-016383
團體連署聲援名單:人民火大行動聯盟、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天主教嘉祿國際移民組織台灣分會、山仔后文史工作室、中國時報產業工會、中華民國基層勞動家長協會、中華民國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台北市勞工教育資訊發展協會、台北市環保局產業工會、台灣民間聯盟、台灣社會論壇、台灣大學實踐筆記社、原住民深耕德瑪汶協會、大安溪部落工作站、淡水史田野工作室、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樂生自救會 /國際愛地芽協會台灣分會、東海和平咖啡館、溪洲部落青年讀書會、邦查文化藝術團、籐文化協會、KL-4572工作室、新海瓦斯產業工會、黑手那卡西、苗栗縣泰雅北勢群文化協進會、教育公共化連線、青年勞動九五聯盟、政大研究生學會……
個人連署聲援名單:侯孝賢(電影導演)、林靖傑(電影導演)、朱天心(作家)、陳雪(小說家)、胡淑雯(作家)、鴻鴻(電影及劇場導演)、陳界仁 (當代藝術家)、莫那能(原住民詩人)、林倩(薄荷葉樂團主唱)、張懸(流行音樂創作者/歌手)、顏蘭權(影像工作者)、莊益增(影像工作者)、楊力州 (紀錄片工作者)、周美玲(三映電影工作室)、劉芸后(三映電影工作室)、蔡崇隆(紀錄片工作者)、羅興偕(紀錄片工作者)、劉俊宏(三腳貓記錄片工作室)、賀照緹(紀錄片導演)、鄭村祺(社運人士)、丘延亮(中研院民族所副研究員)、廖元豪(政大法律系教授)、何春蕤(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甯應斌 (中央大學哲研所)、管中祥(中正大學傳播學系助理教授)、藍佩嘉(台大社會系副教授)、黃德北(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副教授)……
節錄部分名單,並陸續增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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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至行政院、原住民政策論壇陳情
孔文吉:為何挑我辦的論壇來抗議?
張心華 郭安家
苦勞網特約記者, 苦勞網實習記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0384
(落髮的巴奈回眸望著行政院,等待永遠不會出面的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希望官員能夠正視三鶯部落的生存問題。)
三鶯部落恐在12月初再次拆除,巴奈(潘金花)和族人們於20日前往行政院陳情,希望中央更有權力的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能夠出面支持部落就地居住,並理解族人真正需求。此次行動,她為在場所有人,帶來一個特別的故事:
「我十歲的時候聽家鄉的族人、父親說,『這片土地都是我們的,但是有一天早上他們插國旗在父親、族人的土地上。』族人不解,議論紛紛土地怎麼有插國旗這種事?有一個懂法律的歐吉桑問不識字的爸爸:『你有沒有處裡?你還有沒有在爭取?你還不想再努力?』後來,我爸爸切切實實去爭取,政府單位卻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土地是你們的?』爸爸無可奈何。就這樣,族人那塊地白白送去了,我們沒有土地了。」
他們的訴求極為簡單:擁有一塊可以維生的土壤。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王秋月說:「我上次與原鄉族人來到行政院,是因為財團美麗灣用BOT把杉原海岸作為私人飯店,剝奪原住民原鄉的生存環境、生存海域。這次卻是為了被迫到都市求生存的三鶯部落。我們不斷在都市蓋洋樓大房卻住不進去,我們被迫在都市流浪到三鶯部落。靠近河水,使用傳統技能就活了下來,我們不偷不搶只要那塊土地。」
族人們等不到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出面的原民會政務副主任委員王進發(Watam‧Kiso)卻講空話:「請自救會、相關行政單位各讓一步,在這當中,本會會居中協調來圓滿解決」。王秋月追問,部落12月初就有拆遷的危機,能否下星期盡快到部落了解我們的需要?王進發表示:「三鶯部落安置住宅我們去過幾次,很多次跟縣政府做協調,既然你們來這裡,我想說就近期之內到縣府,甚至到你們那邊實際了解。」王進發匆匆離開,不願答覆何時到部落。旁邊立報記者不以為然地說,「竟然派個泰雅族(山地原住民)的來面對阿美族(平地原住民議題),章仁香每次都找一個不會說話的出來。」
由於聽聞台大校友會館正舉行原住民政策高峰會,族人們便立即前往闡述三鶯危機,但ㄧ踏進會議現場,馬上遭到山地原住民政治菁英驅趕,「你們沒有邀請卡」、「原民台也拍了畫面可以到樓下了吧」、「你們應該在台北縣政府抗議」。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的柯逸民憤怒地說:「你覺得我們是來要畫面嗎?他們每個人頭髮都剃掉,他們在乎什麼你們不知道。」台下爭吵,台上正好在討論原住民族自治,很諷刺。台灣原民社秘書長以撒克‧阿復說:「原住民沒有土地,他們自治都是虛的。」
最後三鶯部落終於獲准上台,巴奈再次說起土地被插國旗的故事,但故事還沒講完,就被主持人按鈴打斷:「時間到,趕快講訴求。」巴奈說,「我們在這塊土地不是做什麼,我們養雞養鴨然後又種植一些菜求生存,我們就僅僅這個訴求。為什麼原住民使用土地的權利都沒有?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走過、聽過......」訴求仍未說完,主持人又再次打斷:「好,你們的訴求我們聽到了好不好。」
面對突如其來的三鶯部落,山地原住民立委孔文吉強調,尊重他們陳情,卻又私下對記者表示「馬總統稍早已經離開了,他們是不是來的太晚?事實上,我早就聽說三鶯部落族人來陳情抗議,假如他們今天有動機是民進黨立委動員來抗議我就反對,針對馬總統我覺得這不太好,所以不要有任何陰謀動機。這是民間團體所推的政策高峰會,他們應該要到台北縣政府、中央單位陳情,你看我們已經表現最大的容忍跟涵養,你要回頭問三鶯部落族人為什麼選擇在我辦的場合來抗議訴求!」
原民台記者婉轉表示,稍早族人已前往行政院求見原民會主委章仁香,原民會卻只派政務委員接陳情,請立委表達看法。孔文吉卻驚人說:「我想政務副主委接見的層次很高了,一般來講有時候連主秘都見不到,大概處長接見就好。」旁邊記者不好思再追問。
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江一豪表示:「台灣有很多無家可歸遭到迫遷的人,從過去14、15號公園康樂里事件到兩年前樂生療養院到現在三鶯部落,一路以來台灣政府跟財團透過都市開發、土地增值的過程一路迫遷。弱勢居民被迫遷的命運是不分原漢的,只是,三鶯部落身為原住民而必須在這塊土地上流浪更讓人感到荒謬」。其實更荒謬的是這群原住民政客不敢違背漢人當權者的利益,走遍北縣府、原民會、原住民精英高峰會的三鶯部落還能向誰求援?...
是誰的腳印踩過我們家園而去?
——各界聲援三鶯部落連署書
三鶯部落,一個不起眼但卻是繼樂生療養院遭迫遷之後,
另一個足以審度台灣價值的試金石。
無需迴避,作為遠離花東故土流離到大台北縣市勞動營生,並選在三鶯部落落腳的這群都市原住民,正是台灣經濟發展模式下的落敗者。過去先是祖靈的土地被歷
來政權的槍炮搶奪,而後是在漢人的經濟發展過程中,被迫擠壓到都市街頭間以販賣勞力維生。三鶯部落就是這群原住民在30年來的時間裡,隨著包括海山煤礦
的受難家屬在內,陸陸續續地「撤退」到三鶯橋下這塊新生地的產物。憑著先人所傳習的生存能力,他們硬是在台北縣的這塊新生地,開拓出另一個可供棲息的新
故鄉。
然而30年來,包括今年2月在內的7次拆除行動,證明手中握有法律以及都市開發大權的歷任政府,顯然不願正視三鶯部落何以存在。在認定三鶯部落是違建聚
落,並以強力手段鎮壓驅趕的過程中,不僅突顯官方的傲慢與粗暴,更只是反映了一個更隱而不宣的事實:透過公權力的介入,排除並逐出無力擔負發展成果的基
層人民,是確保土地增值利益的必要手段。
從台北市的14、15號公園案、樂生療養院到三鶯、溪洲等4個部落;從公園、捷運到自行車道乃至於三鶯新生地的規劃案,無一不是以都市發展之名發動的迫
遷行動。踩過你我家園而去的,正是市場經濟下將土地商品化的蠻橫腳印。只是三鶯部落,作為台灣這塊土地的主人,如今卻得被迫四處流浪,而顯得更加荒
謬。
於是三鶯部落的命運其實就是一場鬥爭:三鶯部落究竟是弱勢者「自力造屋」的運動,還是官方認定的「違建聚落」?政府所提出的迫遷規劃,是否真想確保弱勢
者的生存權,還是驅趕政策下的權宜之計?土地作為一項無法再生的有限資源,到底該讓少數人來買賣套利,還是供多數人於其上安身立命?
三鶯部落不只是三鶯部落,因為隨著土地開發踩踏而來的腳印,從來就不分南北、不分原漢、不分世代。過去會踩過康樂里(14、15號公園預定地)、樂生療
養院,今天要踩過三鶯部落,明天又將踩向何方?作為這塊土地上的流浪者,最終又要退向何方?
因此,我們要求政府必須全面正視並處理台灣弱勢者的居住、生存權,並檢討長期偏袒財團、富人的土地開發政策。在這些問題未能處理之前,我們不接受象徵性
的殘補措施,並強烈聲明:
「停止迫遷弱勢居民!」
「停止標售國有土地!」
「停止開放外資炒作地產!」
…………………………………………………………………
*****************************************
1、有意加入連署者,請統一回信至 huizhenh@hotmail.com,以方便整理。另請至少附上「姓名」「職業」,至於「聯絡方式」則隨個人意願填寫。
2、若想更進一步認識三鶯部落,可至下列網址連結: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977
http://blog.chinatimes.com/laborpower/archive/2008/04/09/267365.html
http://blog.chinatimes.com/laborpower/archive/2008/08/29/316419.html
http://blog.chinatimes.com/laborpower/archive/2008/11/06/343914.html
三鶯部落巴奈阿姨的口述歷史
巴奈正在重新建造的家中,閱讀和部落議題相關的文宣。
我叫巴奈,漢名叫潘金花。邦乍語裡「巴奈」是稻穗的意思,一個很美很重要的名字。我的故鄉在台東縣池上鄉,我們稱為「基喳拉艾」。
農村子女
我小時候曾到高雄讀書,回部落後就留在家裡做農,空閒時偶爾到教會幫忙。我先生年輕時是個插秧好手,以前部落裡農忙時大家會互相幫忙,今天誰家要插秧,大家就一起去幫忙,這家好了明天換另一家。
我和我先生就是一起工作、互相幫忙認識的,因為家裡只有我和姐姐兩個女生,所以他是以入贅的形式住進我們家。後來隨著農業發展,農會推動香菇種植,當時我們年輕力壯,一種就種了三間,從那時候開始創業,也只有一個孩子,晚上都不睡覺忙著照顧香菇,努力地存錢想要蓋一間自己的房子。
婆婆的水田
我婆婆有塊水田,她原本是佃農,後來三七五減租政策實施,種多少地,就可以取得多少所有權。我先生那時大概15、6歲,一聽到消息就趕快到田裡幫忙犁地,其他佃農也跟在他後面搶著種玉米。那塊水田就是這樣來的,婆婆和我先生都很珍惜那片土地。
婚後我和先生向婆婆表示想繼續耕種那塊田,婆婆也同意,便辦了過戶手續將名字變更成我們的。那時政府公告若耕種需要金錢可以申請補助,買推土機、整理土地都需要一筆錢,我就到台東銀行申請補助,卻不知因何理由被駁回。後來又跑農會、土地銀行,好不容易申請到一點點錢,才能繼續耕作土地。
第一次為家抗爭
後來部落來了個外省伯伯當村長,他鼓勵部落的建設發展,要大家一起蓋房子。我在池上有一個家,那棟房子就是用耕作那塊土地與香菇種植所賺的錢,一點一滴存錢蓋起來的。
但不到一年,政府就公告說整個村莊都是違建。某晚有戶房子被怪手拆了,鄰長便召集大家去台東縣議會抗議,我們想想都覺得是不錯的建議,就答應一起去。那時候民進黨還沒成立,大概是我第2個女兒出生,民國61年的事。
隔天整個村莊的人坐滿兩台遊覽車一起出發,但還不到縣議會,半路就被攔下來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就把我們趕回去。不久後有官員來村子要大家去財產局申請土地與房子,說到那裡就會有人教我們。
從申請、租賃到買回土地,這些手續我都親自跑過,雖然路途很遠、手續很麻煩,但是為了自己的家,大家都非常用心,因此我現在可能是三鶯部落裡比較瞭解土地相關規定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那麼堅持要留下來抗爭的原因,過去的經驗讓我知道我有居住權、生存權,而這也是一個原住民應該被政府保障最基本的權利。
不得不離鄉背井
後來台灣退出聯合國,石油漲價,經濟不景氣,農業也開始蕭條,但女兒還在念書,我先生只好跟著朋友到處工作,本來在玉里的大理石廠工作,後來到南迴鐵路的工地。
鐵路通車以後工作也告一段落,只好和朋友到台北,隨處跟著工地做板模工。我的女兒也陸陸續續到台北工作,其中一個身體不好,姐姐說:「媽媽,妹妹生了很嚴重的病,妳可不可以來台北照顧妹妹?」我捨不得女兒離鄉背井又生了重病,只好賣了家裡的地離開部落到台北照顧她。
但那時我最小的女兒五專還沒畢業,我必須另外找份有固定薪水的工作供她繼續唸書,她也曾經想要放棄學業,我對她說:「妳無論如何要堅持,一定要把書讀好。」
我只好到榮總醫院做看護人員,一邊照顧生病的女兒,一邊工作。曾經照顧過一個從國防部退休的伯伯,他老是跟我說:「小姐,現在政局很亂,要趕快離開台灣。」
我腦筋一下轉不過來,但被他這樣一講感覺十分不安,便問他要離開去哪裡?伯伯說他要移民去澳洲,我很氣憤地跟他說我的家就在台灣,無論台灣怎麼變化,我都要留在台灣、死在台灣,他才理解我原住民的身分與堅定的認同,而今天政府再怎麼亂來,我也不會逃離台灣和這塊土地,因為這是我的故鄉,這是我的地方。
來到三鶯
民國88年我婆婆過世,那兩個月必須一直在台北台東兩地往返,來來去去,我只好先結束醫院的工作。那時我先生已經賣4年菜了,之前他跟著老闆到處工作,有兩年過年發不出薪水,最後放棄工地的工作和朋友一起種菜賣菜了。我就這樣跟著我先生在新莊附近種菜賣菜,在菜市場工作很快樂,還能跟買菜的人聊天說笑,我也多結交了很多不錯的朋友。
一開始是在大漢橋下種菜,那裡只有我們一戶原住民,其他大部分都是南部過來的漢人,種了6、7年後,因為我們的親戚都住在三鶯這裡,我們也搬過來一起住。這裡本來是親戚的房子,他到高雄工作之後把房子讓給我們住,所以我們是民國91年以前搬進來的,但是戶籍是91年之後才遷過來,並不符合進住國宅的規定。
生活點滴
能和族人一起住在這裡真的很自在、很開心,雖然來自不同的部落,但大家感情都很好。最喜歡每天早上起床看著小孩子在家門口蹦蹦跳跳,他們每天都會快快樂樂地跑來找我討糖果,我也很開心地拿糖果給他們。
小朋友偶爾調皮哭鬧,我便會走過去問問,哄哄他們,看著族裡的小朋友平平安安長大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有時候看著族人圍在一起喝酒的感覺總是令人安心,好像以前住在故鄉時那麼舒服自在,總讓我想起在故鄉的族人,和爸爸微醺的臉。
我爸爸雖然會喝酒,但喝完酒就乖乖睡覺,從不因酒誤事,工作也非常認真負責。喝酒其實是可以凝聚感情的,在故鄉,喝酒讓大家變得更團結,然後我們就會開心地跳舞,叔叔、姑姑們大家手拉著手圍在一起,很自然地踩著步伐跳舞,這樣踩、那樣跳。
故鄉的美好回憶
從前在部落,農忙後我們會聚在一起慶祝,手拉著手跳舞唱歌。國民政府來台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取消了傳統儀式,改在教會作彌撒。
我年輕時在故鄉的教會幫忙,到每家收集一些花生、玉米、稻穀、小米作為彌撒的奉獻,附近的布農族、平地人也會一起來教會,把收成的一部份祭獻給神,這樣的彌撒持續了好一陣子,一直到後來政府說要恢復原住民傳統文化,每個鄉鎮開始舉辦豐年祭,我們才又恢復以前慶祝的祭典形式,圍在一起跳舞唱歌。
現在我們每年也會儘量從台北回去參加豐年祭,我還有4套山地裝放在老家,那是我年輕時自己親手縫的,那時候眼睛還很好。
勇敢發聲的理由
現在景氣不好,小孩都失業,只有一個女兒還在醫院工作。房子被拆了,她們都有回來幫忙整理家園。我們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4個女兒擠著住租來的3間房間,我和先生也沒辦法過去。人是有尊嚴的,不應該是這樣過生活的,而且我們的菜還種在這裡,還是要有人種、有人賣才有錢過生活啊!
今年2月14號原民局來張貼公告,隔天去縣府陳情,原民局主秘承諾會緩拆,但沒想到最後還是全部都拆了。我已經60歲了,還記得過去族人和爸爸在部落的土地也是被政府強硬收走的,現在一塊是軍營,一塊變成觀光園地。
沒有自己的田地,年輕人也都離開部落到城市工作,故鄉只剩下年老的人。沒想到過去不幸的事現在又再次發生在我們身上,政府這樣無理地壓迫我大半輩子,若我再不挺身出來為我的部落、我的孩子說話,一定會遺憾終生。
讀者來稿:三鶯部落拆遷故事
■Kilang
2月18日的早上,卡造來找我一起去三鶯部落,說部落的人打電話給他,有挖土機及縣政府的人。我們才剛到三鶯,就看到挖土機正在拆除房子,我心中一直想著我該如何幫助這些族人,也難過自己不懂如何處理。
迫拆那天,在三峽交通隊,有一個女孩子在我筆記本中,寫了幾行字,我看了有點感慨。她所寫的我記得是:
我們還能做什麼?
怪手來了,最後是誰也走不了。
單一的力量?如何阻擋。
陪伴我們成長的家園,在無力的衝撞之後,家仍然要面對怪手無情的拆除。
衣服破了?可以再買。
房子倒了?可以再蓋。
但心裡的傷卻永遠無法撫平。
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卻見不到法令和原住民行政團隊的關心協助。
我們僅以個人的衝撞去控制縣政府無情的政策。
不是誰死了或誰受傷了,就能解決這些問題。
不是用肉體面對警棍和盾牌就能處理整體的都市原住民的議題。
我們還能做什麼,除了無力受傷,還能怎麼做?
三鶯部落他們當時為何、如何會在那裡居住,年輕人到鬧區闖他們的天地,許許多多的故事。但連同這次拆遷總共拆了11次,前幾次他們忍著傷心難過,讓縣政府拆除,他們有著毅力,拆了再蓋,政府說,為了他們的安全,為了不讓他們受到淹水危害。
但老人家們說他們住了3、40年從未有淹過水,難道我們原住民要一個小小的角落群居都沒有權力嗎?自給自足,有什麼不對嗎?
這些阿美族的族人,為了生存,為了讓小孩子能有更好的生活、學知識,所以從原鄉來到了都市,卻因為在都市中,租房子、水電瓦斯都要花費,於是在偶然的一次玩水時,驚覺到好像回到原來的家鄉。
因為在阿美族的文化中,水是非常重要的,族人靠溪水、河水、海水而居,食物是水中來,在這個冷漠的都市中,跟人打拚,如果在回到家,宛如原鄉般,那種平淡、幸福的感受,就像父母親在身旁安慰著自己,那種鼓勵與安慰是多麼喜樂。
就這樣三鶯的族人,在那裡一批批的進住,一直到現在30多年了,就問縣政府有沒有親身體驗那土地的愛,溪水的鼓勵,與族人的安慰。如同我所訴說的,阿美族這個生活文化傳統領域、生活習慣,長輩們所傳授教育皆離不開河、溪與大海,亙古流傳下來,老人家給我們的智慧,不輸一些專家學者。
政府所謂為族人好,如同這次三鶯事件,溪洲部落因為對面要建造千米河岸景觀的美河市,再加上縣府的「大碧潭再造計畫」,只因為對面住戶,遠望對面有個溪洲部落不美觀,就要我們這麼多族人搬離,做公園,何謂?稱我們是原住民,那就是原來居住的人,只不過要求一個都市小角落群居,也強制、脅迫離開,何謂?
http://tw.youtube.com/watch?v=zOIyUlm5lhE
白紙黑字無人認帳 三鶯部落抗爭到底
在族人滄桑的歌聲裡,三鶯部落的居民今(11/12)天以呼喊、淚水以及一大袋落下的頭髮,結束了這次在台北縣政府前的爭取就地居住行動。只是,這是場沒有任何結論的行動。
下午2點,三鶯部落的居民在「人民火大聯盟」、「溪洲部落後援會」等聲援團體的支持下,前往台北縣政府門前,以集體落髮的行動表達就地居住的強烈意願,並質問台北縣政府於3月13日由周錫瑋縣長所主持的會議結論--「在新部落規劃興建完成之前,暫緩原定拆除計畫。」(註1)是否即將跳票?在集體落髮的過程裡,「我離開故鄉,來到三鶯部落,為了求生存。想不到政府,來糟蹋我們家,還要把我們趕走。」隨著歌聲,族人的頭髮一根根掉落,三鶯居民以及聲援團體也不禁跟著落淚。
在落髮儀式完成後,北縣政府的原民局長朱清義、水利局水資科林科長,才在警方重重保護下,出面與三鶯部落居民對話。然而對於三鶯居民所提出的簡單問題,亦即3月13日由周錫瑋縣長所主持的會議結論--「在新部落規劃興建完成之前,暫緩原定拆除計畫。」(附件1),是否履行;又,縣府水利局如何解釋於11/5到部落張貼拆除公告的行為?對此,朱局長表示3月當時他未上任,對於此項仍未交接的業務並不清楚;而水利局的代表林科長僅表示,11/5的公告並非針對部落內的建物,至於0313的會議結論將如何、是否仍然如承諾履行,他並不知情。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們並不感到意外,但要嚴正地告訴縣府,今天無人能具體說明0313的會議結論是否有效,正是縣府明確推諉政治承諾的態度。一個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會議結論,居然還能任由縣府官員以「我還未上任」或是「我不知情」的這種答案來回應,三鶯部落的居民實在無法接受。
因此,我們已經有長期抗爭的心理準備,因為除了三鶯部落這個家,我們已經別無他處可去;面對一邊推諉其詞、一邊跟主流媒體抹黑三鶯部落的縣政府(註1),我們知道自己的權利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經歷過這幾十年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流浪,三鶯部落已經深刻地體認到,過去的「自力造屋」,乃至於今天這場「就地居住」抗爭運動,絕非都市邊緣的一個偶然場景,而是都市發展過程中,不斷將土地商品化,將利益集中在少數人手裡,並以國家機器驅趕弱勢人民的必然結果。三鶯部落的處境,其實正是許許多多無家可歸者的共同命運;這是不分原漢、不分地區的所有弱勢者的共同處境。
今天只是我們爭取行動的開始。我們將以實際的行動繼續追問縣政府,更將讓社會大眾繼續看見我們:台灣至今絕對罕見的沒水沒電的都市原住民部落、一個仍然無時不刻面對縣政府怪手威脅的都市原住民部落,將會以更實際的行動,突顯台北縣政府的傲慢與粗暴,以及我們捍衛家圍的決心。
在能安心回家之前,我們只能抗爭到底。
【新聞聯絡人】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
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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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根據行政院原民會的網址上的描述,「三鶯部落以阿美族人為主,老邁的族人多為海山礦坑的原住民勞動者,一九八四年海山礦坑爆炸,輾轉遷徙到三鶯部落。」
我們某種程度接受原民會承認三鶯部落的存在事實,並將我們列入台灣原住民族的介紹之列。然而在今(2008/11/12)天台北縣原民局的新聞稿中,卻未見絲毫認識、體解三鶯部落之所以存在的事實,並逕以「違建聚落」理解、詮釋我們。兩相對照,我們無法接受台北縣原民局的這種粗暴態度。行政院原民會介紹三鶯部落的網址如下
http://www.tipp.org.tw/formosan/tribe/tribe_detail3.jspx?id=20080303000002
【採訪通知】
忍無可忍,退無可退!三鶯部落集體落髮展決心
今(2008)年2月間,台北縣政府3次強力拆除三鶯部落,不僅未能預先提供任何安遷的措施,並放任居民的身家性命飄盪在怪手剷平後的破敗之中。在這半年多來,三鶯部落的居民莫不期盼,台北縣政府能有著最基本的善意,正視三鶯部落等台北縣4個都市原住民部落的居住、生存權,並如3月13日周錫瑋縣長所承諾的,在最終規劃方案未與部落協商完成之前,不會再進行拆遷計畫。
然而,我們錯了。在這半年多來,縣府不僅未曾提出過任何完整的方案,反而不斷一邊以水利法威嚇部落,一邊對外以「違建」定義部落,並強調將持續拆除、驅離居民。果不其然,11月5日下午,水利局人員再度來到三鶯部落,張貼十餘張公文,限期三天內要求部落自行拆除,否則將再度派遣警力執行拆除工作。
於是,我們醒了。原來相信縣府承諾的結果,居然是警察、怪手又將開進部落,再度上演半年多前的那場惡夢;我們真的醒了,原來台灣原住民的安分守己、委曲求全,只是讓政權、政客把我們當成投票工具、表演工具,是一群隨時都可以毀棄承諾的單純、善良的原住民。
過去槍炮奪走了我們的土地,而後經濟壓力把我們從故鄉逼到都市。本來是這個土地的主人,如今反而在台灣的各個都市角落裡流浪。如果過去的委曲求全,結果只是今日的四處流浪,那麼三鶯部落這次的抗爭,就是一場開始拒絕流浪的行動。
三鶯部落是我們這群都市原住民長期忍耐、退讓的結果,也是我們最後的忍耐與退讓,為了三鶯部落,我們已經忍無可忍、退無可退!為了讓政府、社會看見我們的沉痛,三鶯部落今(11/12)天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將在台北縣政府門口以悲憤的心情集體落髮(剃光頭),宣誓我們守護土地的決心。在無法安心回家之前,絕不放棄,抗爭到底!
敬邀採訪
【發稿單位】三鶯部落自救會
【行動時間、地點】2008/11/12星期三下午2點,台北縣政府大門口
【新聞聯絡人】洪鳳琴(三鶯部落自救會發言人)
江一豪(三鶯部落自救會顧問)
溪洲部落http://shijou.blogspot.com/
三鶯部落http://support-sanying.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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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火大行動聯盟採訪通知】
壓迫無所不在! 社運要求廢除集遊惡法
「修改集會遊行法」在江陳會及「野草莓」學生靜坐之後,已逐漸變成國民黨與民進黨兩黨關注焦點,並被當作兩黨互鬥與政治操作的議題。
然而,這十年來歷經政黨輪替之後,已徹底證明「集會遊行法就是執政者的最愛」,無論民進黨或國民黨執政,都曾徹底阻擋集遊惡法的修法,並被淋漓盡致的拿來箝制社會弱勢者對抗、爭取生存的行動,例如過去幾年被統治者鎮壓最烈的樂生痲瘋病友、公娼、三鶯部落、溪洲部落、勞工、同志和環保團體等,這些社會弱勢者往往連集遊法申請都不核准,或動輒就被移送起訴,而反對黨的言論自由從來不需受制於集遊法。
過去十年,社運團體已不斷要求要廢除或修改集遊法,並不時為此去衝撞體制,然而光修改集遊法根本無法改變統治者對社會弱勢者的壓迫,因為還有更多的法令,諸如社會秩序維護法、警察執行公務法、公共危險罪和刑法中之妨礙公務等三十幾種法令就可以直接箝制人民集會發聲的權利,光修集會遊行法仍無法改變既有體制壓迫弱勢者的不公不義。過去,社會底層在街頭的流血衝撞更不該、不能被收攬成為藍綠政黨的政治權力鬥爭。
明天是11月12日,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等社運團體將到立法院,要求:廢除集會遊行惡法,揭露並演出行動劇,敬請媒體記者前往採訪。
◎時間:2008年11月12日(週三)上午10:00開始( 9:50集合)
◎地點:立法院大門口 (中山南路一號)
◎ 共同行動單位:
人民火大行動聯盟、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三鶯部落自救會、國際勞工協會、基隆失業勞工保護協會、性別人權協會、台灣綠黨、全國教師會、黑手那卡西、新海瓦斯工會、基隆人民火大行動聯盟、丁丁天線寶寶
聯絡人: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發起人柯逸民(0922422288)、賴香伶(0935452410)
TEL:25576872 E-mail: nobnog@gmail.com 網站:www.nobnog.org.tw
今年二月間,才遭到台北縣政府率領大批警力前後三次拆除的三鶯部落,11月5日下午,水利局人員再度來到部落,張貼十餘張公文,限期三天內自行拆除,否則將再度派遣警力執行拆除工作;隔天(6日)上午,族人表示有五部怪手開進部落中央的停車場,停留了半小時以上才離開,意圖不明。
公文張貼的位置,都不是在住家門口,而是在路旁的圍籬、住屋後方廢棄的木板上等不起眼的地方。根據台北縣原民局主祕楊正斌的說法,這次張貼公文主要是計畫將河岸許多菜園邊民眾搭建的木架、帆布篷做清理,並非要拆除部落居民住屋,也並非特別針對原住民。
但事實上此次水利局所發出的公文,和二月間拆遷前所接到的公文內容雷同,使族人人心惶惶,擔心歷經半年多,辛苦重新建立起的家園,又會再度被怪手無情拆毀,有些人則是一看到公文就立刻將它撕下,以表達不滿的情緒。
自從2月的一波拆除行動後,三鶯部落的居民在家園被毀的悲痛中,重新站起來,慢慢建造起新的聚會所和家屋,也在四周環境進行綠化,昔日曾經開進多部怪手、湧進大批警力的聯外道路兩側,如今已經增加了不少盆栽;此外,族人們更組織起自救會,設立組織章程,期望能藉由自己的組織自主發聲。
今年8月,台北縣新任原民局長,阿美族的朱清義上任後,已經數次帶給族人縣府預計在年底進行拆除計畫的訊息,但是對於族人所表達希望就地居住的心聲,始終沒有採取積極回應。
如今,水利局提前一個月發下公文,讓原本已經為部落未來情況憂心不已的族人們,再度籠罩在充滿不確定感的恐懼之中。究竟水利局這次的舉動,只是如原民局所說,要來清理廢棄物,在原先預定的年底拆除期限前,先給部落居民來個「下馬威」?或者是確實要再次進行強制拆除動作?水利局和原民局各說各話打模糊仗, 讓大家都摸不著頭緒。
三鶯部落的抗爭運動,並非在都市邊緣的一個偶然,都原部落的存在,突顯了都市發展過程中,所造成不均等的社會結構。不論縣政府真正的計畫為何,三鶯部落的族人,在現實的政治環境中已經有所成長,同時也深刻體悟到,他們所守護的,不僅僅只有親手打造的家園,也是台北縣四個都原部落,對抗國家機器的最後一道防線。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88
三鶯部落http://support-sanying.blogspot.com/
溪洲部落http://shijou.blogspot.com/
北二高南下三鶯交流道(往鶯歌方向)下來後第一個路口(隆恩街)右轉,隨即左轉進消防隊斜對面的小路(三鶯路),直走不到 100公尺會有一個路面很顛簸的T自行岔路,右轉進入環保回收廠(或是砂石廠),直行10公尺會遇到岔路走左邊的小路,接下來就沿著三鶯橋橋墩下的路直行,約兩百公尺可看到左手邊有香雲宮的令旗以及木板鐵皮組合屋,這就是三鶯部落的入口處。
三鶯又見拆除公告 原民局說明 原民台http://www.titv.org.tw/
三鶯部落居民又看見水利局張貼公告,表示居民私自搭建棚架建物,要求自行清理,否則將強制拆除,造成三鶯部落居民人心惶惶,今天原民局提出說明。
有三鶯部落居民反映在住家外又看見水利局公告,表示居民私自搭建棚架、建物,要求居民自行清理,否則將是同廢棄物論處,執行強制拆除,造成三鶯部落居民人心惶惶,原民局向水利局巡防員了解之後,提出說明。
由於水利局公告沿路張貼在三鶯部落居民家門口的圍籬上,造成部落居民恐慌,擔心是要拆除住屋,記者去電水利局查證,巡防員陳永成表示,公告僅針對住家附近的廢棄物進行清理拆除,而非針對住屋。台北縣原民局主任秘書表示,菜園耕作的部分可透過程序申請承租,就可種植高度50公分以下的作物。
原民局表示據了解公告並非貼在違建聚落區,族人卻在家門口的圍籬上看見公告,導致族人恐慌,擔心強制拆除的噩夢重演,表示希望政府在張貼公告時,能夠告知族人拆除範圍。
拆除公告未告知 三鶯居民憂心
又在自家門口的圍籬上看見強制拆除公告,三鶯部落居民人心惶惶,擔心又要面臨拆除的惡夢。
三鶯部落居民看見公告貼在自家門口的圍籬上,擔心強制拆遷的惡夢再度重演,公告內容指出居民私自搭建棚架建物,要求居民自行清除,否則強制拆除,族人憂心公告所指的不只是圍籬,而是住家,內心受到煎熬。
對於有人檢舉當地有傾倒廢棄物的說法,三鶯部落居民大聲喊冤。對於原民局表示可透過合法申請承租土地進行耕作,族人表示不知情。
一張張的公告重新出現在家門口,造成族人恐慌,原民局表示公告是水利局張貼,族人希望原民局能夠關心部落居民需求,不要在讓他們噩夢重演。
再接拆遷公文 三鶯虛驚一場 http://www.lihpao.com/index.php 立報
更新時間:2008-11-06 23:00:50
記者∕作者:陳威任
【記者陳威任台北報導】今年2、3月經歷了一場「合法的暴力」的台北縣三鶯部落,即便房子被拆了,族人仍舊以現場遺留的可用建材克難地重建,堅持舊地居住。5日來自台北縣政府水利局的一紙拆除公文,讓三鶯族人擔心惡夢是不是又要再度降臨,但經過查證後發現只是虛驚一場。
一紙來自水利局的公文,寫著:「台端於大漢溪河川區域(鳶山堰至三鶯橋下)擅自搭設棚架、建物等其他有礙排水行為,業己違反水利相關規定;請於公告後3天之內自行拆除清理完竣。」三鶯部落族人擔心不已。不過在經過查證後,原民局表示,根據詢問水利局的結果,公文並不是要拆除三鶯部落,而是要拆除大漢溪河川區域內擅自搭設棚架、建物等阻礙水道的建築物。
回顧三鶯部落今年所遭遇到的情況,可以說是一場弱勢族人與公權力的對抗。2月14日收到縣府的公告,要求居民自行拆除居住的違建,否則將出動公權力剷除地上建物。
拆遷惡運難停
2月18日縣府隨即以極高的工作效率,在尚未與族人進行溝通前,就出動怪手拆除部落,甚至連部落年邁耆老以及住有坐月子婦女和嬰兒的住戶也沒放過。
當時的台北縣政府曾不斷對外表示將秉持「先安置後拆遷」的承諾,但是 2月29日縣府出動優勢警力全面拆除部落,並以粗暴的方式驅離靜坐的居民與聲援學生,更逮捕與警方爆發肢體衝突的聲援團體。
縣府對三鶯部落所採取的激烈手段,除了讓縣府信用破產外,也讓族人們開始過著沒水沒電、搭帳棚的克難生活。拆除三鶯部落的激烈衝突,引起媒體及社會輿論的關注,縣府也一改先前堅持汛期前拆除部落的說法,接連幾個月都沒有後續動作。
族人心有餘悸
雖然這次水利局所發出的公文,並不是針對三鶯部落進行拆除,但是從部落緊張的氣氛看來,可以知道族人對於先前縣府的拆除動作心有餘悸,任何來自縣府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生活的族人,再次蒙上無家可歸的陰影。
三鶯部落族人潘金花表示,原民局長朱清義上任以來,曾經6度造訪部落,而且身段也非常低,願意傾聽族人的想法,讓人很難去苛責他。但潘金花說,局長曾經跟族人說過,如果縣府執意要拆除,他也沒辦法阻止,這也使得族人對於部落的未來依然放不下心。
原民局表示,三鶯部落是否再次進行拆遷,一切仍由水利局負責,原民局只能針對社會福利部分進行協助,並且繼續輔導族人搬遷至三峽的隆恩埔國宅。
周錫瑋預備警力強制拆遷1105水利局到三鶯部落貼公告
目前臺北市立美術館雙年展 土耳其藝術家布拉克.德里爾有製作以溪洲部落為主題作品
同時文宣上也清楚列明周錫瑋今年二月強制拆遷三鶯部落的事例!
http://www.taipeibiennial.org/
http://www.feja.org.tw/ 三鶯報導入圍卓越新聞獎
平面媒體類參賽件數共129件,入圍媒體有聯合報(4件)、
中國時報(1件)、工商時報(1件)、國語日報(1件)、天下雜誌(2件)、遠見雜誌(1件)、商業周刊(2件)、經典雜誌(2件)、壹周刊(1件)及苦勞網(1件)、環境資訊中心(1件)。
本屆卓新獎首次開放「專業新聞網站」參賽,平面類共收到10件網站作品,入圍兩件,分別是苦勞網的「人與土地的故事系列報導」入圍新聞採訪報導獎,及環境資訊中心的「從『踢碳抗暖化』觀點評析當前政策與趨勢」入圍新聞評論獎。此外,今年平面類的新聞攝影獎也首次開放「系列作品」參賽,並由三位新聞攝影專業人士獨立評審。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1917
台北縣政府水利局 公告
發文日期:中華民國97年11月5日
發文字號:北水資字第0970830655號
主旨:台端於大漢溪河川區域(鳶山堰至三鶯橋下)擅自搭設棚架、建物等其他有礙排水行為,業己違反水利相關規定;請於公告後三天之內自行拆除清理完竣,回復原狀.否則本府將派員依法強制執行拆除,請 查照.
依據:依水利法第78條、第92之3、第93之4等規定辦理。
公告事項:
1. 違規人如不即刻自行拆清除完竣,本府將派員依法強制執行拆除,現場之有價、無價物品及機具等;如不搬離現場即視為廢棄物論處,倘遭受任何損失本概不負責.
2. 違規人違反本公告法令所禁止或許可事項者,處新台幣60萬以上300萬以下罰鍰(詳參違反水利法案件罰款金額裁罰基準規定)。
3. 本公告於民國97年11月5日下午現場張貼。
http://www.wretch.cc/blog/HopeMap 我們的希望地圖 這本書有三鶯影像紀錄
http://www.wretch.cc/blog/HopeMap/9710962
樂生、溪洲、三鶯都保留
我希望政府不要趕盡殺絕,我希望政客能夠記得魄力背後應當有的溫柔與善意,我希望,反省。
夠卑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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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希望地圖:HOPEMAP.net Our Hope Map
* 作者:18440個希望/圖文
* 出版社:網路與書出版
* 出版日期:2008年06月09日
*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6841255
* 裝訂:平裝
三鶯原民撤離 安置所沒開門
【聯合報╱記者孟祥傑/板橋報導】
2008.09.14 02:47 am
辛樂克颱風行進速度緩慢,加上適逢大潮期,可能造成嚴重水患,但居住在大漢溪、新店溪沿岸的原住民部落居民,多數不願撤離,縣長周錫瑋擔心災情擴大,已要求原住民族行政局必要時強制撤離,因為「被罵總比鬧出人命好!」
原民局前天及昨天,兩度派員到各部落勸導原住民撤離,但原住民都不願離開。住在三鶯部落的原住民們氣憤表示,原民局官員昨天宣導後,他們一度打算暫時離開家園避難,但到了往年設在鶯歌鎮文化路南靖里活動中心的臨時安置所時,只見大門深鎖,「要安置我們又不開門,這是哪門子的安置措施?」
一名原住民還說,既然縣府沒有誠意安置,又何必派人來說,反正住在部落多年,從來沒有因為颱風出過意外,他不相信辛樂克能打敗他,決定到街上買好晚餐跟消夜,待在家裡繼續跟颱風搏鬥。
鶯歌鎮公所人員則表示,南靖里活動中心早有人租借要辦喜宴,經原民局與鎮公所協調後,決定若喜宴時間拖得太晚,會將原住民改安置在中山路的西鶯活動中心。
周錫瑋聽到後相當震怒,痛批原民局應直接將安置地點改在西鶯活動中心,怎麼可以「甲地如果來不及,再遷到乙地?」
【2008/09/14 聯合報】@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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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hijou.blogspot.com/ 溪洲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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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
http://lihpao.shu.edu.tw/ 立報
颱風秀的受災戶
■Mayaw‧Biho
鳳凰颱風當天,年代、三立及其他新聞台跑馬燈不斷跑出「北縣三鶯、溪洲部落撤離」,第一時間我心裡為部落遭受的災害感到心疼,但是在跟兩個部落的族人聯繫之後,這才發現,哪有什麼受災戶,這只是媒體和周縣長一起演出的颱風秀!
事實是,當時三鶯和溪洲部落附近的河水並沒有危及族人的安全,而且因為當年族人選擇建屋地點時的明智,30年來在颱風時都能平安度過;即便雨勢超乎預期,住在低處的族人也會到住在高處的親友家中暫住,部落族人完全有照顧自己的能力。
隔天各家報紙也跟進,中時甚至把這條新聞當作北縣新聞頭條,用了半版來報導縣長如何擔心三鶯和溪洲部落居民的安全,特別從南京專程趕回,深夜在三鶯和溪洲部落挨家挨戶敲門,「溫和又苦口婆心地」勸居民撤離。
除了蘋果日報和TVBS,這些報導似乎都沒有訪問部落居民,只聽到縣長和北縣原民局官員的發言。一般報導火災車禍等災難時,都會把麥克風遞到受害者面前,要求受害者說出自己的心情,奇怪的是,這些報導裡卻極少聽見部落居民的聲音。
報導裡對部落居民的描述大都很負面,把居民描述成颱風天還在喝酒、不關心自身安全、跟官員躲貓貓又耍賴、只會浪費警察消防員和縣長的時間,增加社會的負擔。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今年初寒流來襲時,執意要拆除三鶯部落,把婦女兒童趕到寒風中露宿的周錫瑋,怎麼突然關心起三鶯居民的安全?三鶯和溪洲部落只有少數人被官員警察所迫而撤離,為什麼媒體卻能報導成「部落居民大多撤離,而且每逢颱風都會撤離」?
更深入了解後發現問題更大,「溫和又苦口婆心的」只有周錫瑋一個人在鎂光燈下那幾分鐘而已。其他的官員警察消防員,開進部落要求居民撤離時,既不溫和也不苦口婆心,而是在家家戶戶門口站崗,威脅居民若不撤離,將依災害防救法開出5萬元的罰單。
那這些極度脫離事實的報導是怎麼產生的呢?對照遠見雜誌7月初公佈的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周錫瑋連續3年吊車尾,讓人不禁猜想,這些記者都是台北縣原民局打電話叫來,幫民調墊底的周錫瑋演一場關懷原住民的颱風秀。
如果是平常,記者們還有時間採訪當地居民,但是在颱風將至、狂風暴雨的深夜,部落居民心裡怎麼想?記者沒時間去問;部落居民到底有沒有撤離?原民局官員說有就有。就這樣,周錫瑋領著攝影大哥們,匆匆敲幾戶倒楣人家的大門,這些脫離事實的報導就完成了。
不實的報導為周錫瑋打造了一個勤政愛民的假象,捏造了三鶯和溪洲部落在颱風來襲時的危險性,掩蓋了官員警察粗暴擾民的真相。更進一步,還給全國觀眾一個錯覺,那就是「原住民沒有照顧自己的能力,需要大有為政府像父母般呵護指導,原住民才能安全存活」。
為了挽救吊車尾縣長的施政滿意度,也更為了增加下次拆遷這兩個邦乍部落的正當性,台北縣府邀請媒體一起演出這齣颱風秀,媒體也完全配合,該報導的都報導了,不該報導的都沒有報導,充分扮演縣府的傳聲筒。
在這場颱風秀裡,周錫瑋、台北縣府官員警察消防員、各家媒體完美達成三贏,卻犧牲邦乍的形象、遮掩邦乍的聲音,更扭曲了事實的真相。
(紀錄片工作者,邦乍人)
愛心變垃圾
■Mayaw Biho
過去台北縣原民局為了解決台北縣河岸的四個邦乍人的聚落「住」的問題,花了三億多蓋了隆恩埔國宅,希望改善族人居住的品質,這樣的愛心令人感動。但是當國宅落成之後,竟沒有一戶願意搬進去。現在有幾戶搬進去的,是在今年二月在周錫瑋的暴力壓迫之下,在房子被拆除後,才被迫搬進去的。
主流媒體常常對這些居住在河岸族人的報導是違法霸佔河川地、破壞市容,政府花了那麼多的錢和愛心,給他們住那麼好的高級國宅,竟然不領情,還製造了那麼多次的抗爭,讓其他的原住民都覺得這些人真是老鼠屎,丟盡原住民的臉。
我不禁回想宋美齡到「人之島」,看到達悟人住在低矮、光線不佳、通風不良的「地下屋」後,發揮她極致的愛心,要求政府為他們蓋國宅。結果水泥房的生活方式,跟達悟原有的生活有很大的差異,而且又碰到偷工減料的海砂屋,給羊或豬去住也不會覺得舒服吧。
一直到現在,島上還是有很多的愛心團體,希望送便當給達悟的獨居老人,用比台北更好的營養和菜色,希望他們吃得飽吃得更好,但這些便當達悟老人都吃不下,因為他們要的只是芋頭跟地瓜而已。
我想問的是,台北縣原民局,或者行政院原民會,或者那些偉大的愛心團體,你們對弱勢或邊緣原住民的德政或熱騰騰的愛心,為何對受資助的人,最後都成為一種災難的結果,完全毫無「反省」,而且還要受助人虔誠、充滿敬意和謝意地接受這些垃圾。
全國各大專院校大多都還有山地服務社,原民會也有部落返鄉服務隊,光看到服務這兩個字就讓我很緊張,這些服務帶來的會不會是另一場災難?或者到底是誰在服務誰?
沒有經過文化轉換的愛心,必然為對方帶來一場災難,偉大有愛心的人可不可以彎個腰,蹲下身,問問對方需要的是什麼,這樣的愛心,應該是有可能變成黃金的。否則大部分對原住民的愛心,永遠只是一種經過包裝、漂亮富善意的一包垃圾。
(紀錄片工作者,邦乍人)
不能「烤肉」的文化部落
■Mayaw Biho
2008年2月台北縣政府依照水利法「河床行水區不得設置屋舍」為由,強制拆除三鶯部落,並威脅利誘將大部份的族人趕進國宅大樓。當時,台北縣原民局局長李玉蕙還說希望能將隆恩埔國宅,打造成最具有特色的原住民文化部落。諷刺的是,族人在文化部落烤肉卻被禁止,且被警告說:部落的空地不能烤肉,否則被管理員拍到將移送法辦或請警察來取締,所以就真的沒有族人敢在部落烤肉。就烤肉這一點來說還真的是全國最具特色的原住民文化部落。
文化部落住戶在7月31日接獲原民局的通知,說明為辦理「臺北縣三峽原住民族文化部落專案出租住宅-97年度出租住宅租賃契約書公證」,請住戶於8月2日連同保證人到國宅交誼廳簽約。族人在匆促間找來保證人,並與原民局代理人共同簽訂住宅租賃契約書,並經士林法院所屬民間公證人作成公證書。
事實上,族人在事前未見過契約內容的情況下,被召集輪流唱名於直指的簽名處簽字,在現場也未有機會仔細閱讀的契約內容。然而簽約僅一個月的時間內,原民局卻高效率的在9月1日發函,限期要求住戶依約於9月10日以前補繳租金與違約金,否則將依個月未繳房租之規定,強制執行收回房屋\8。
依據此契約書,內容僅有甲方(台北縣政府)強硬不利於乙方(國宅住戶)的條文,且在契約書第四頁作框註名「乙方及連帶保證人已先詳閱本契約書,並完全瞭解契約規定內容,同意履行各項規定,簽約後絕不提出任何異議。」
我強烈懷疑有多少族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能「詳閱契約書,並完全瞭解契約規定內容」,真是不得不佩服法律人的聰明才智。詳看合約不合理之處還包括租金逾期之最高追繳百分之六十之高利息,以及積欠租金三個月,經催告仍不清償者將強制執行,收回房屋。
3月被迫搬離河岸家園住進文化部落的三鶯部落族人,住的問題又有新的狀況,是政府的政策之靈,讓河岸的邦乍人得再次面對將何去何從的難題。
今年7月鳳凰颱風來襲,周錫瑋縣長特別帶來大批的媒體,共同關心三鶯部落的安危,展現他對族人的慈愛。9月10日將有許多超過三個月繳不出房租的族人,將被強制收回房屋,屆時希望民調落後的周錫瑋能夠比較颱風的作秀規模,帶來相同的陣仗再次關心族人的未來。同樣的,也期盼上回愛護周錫瑋的媒體,這次也能給予相同版面報導。
(紀錄片工作者,邦乍人)
9/13開始在北美館展出
土耳其藝術家布拉克.德里爾有製作以溪洲部落為主題作品
2008台北雙年展
http://www.taipeibiennial.org/
公視我們的島
470 太巴塱豐年祭的祖靈追尋
2008-09-13 10:00 ~ 11:00電視台重播
http://www.ch5.tv/VOD/content.php?sublevel_id=596
點此網路線上收看
http://lihpao.shu.edu.tw/
周錫瑋視察部落 族人批作秀
更新時間:2008-07-28 22:01:27
記者∕作者:陳威任 【記者陳威任採訪報導】鳳凰颱風來勢洶洶,台北縣長周錫瑋視察新店市溪洲部落以及鶯歌鎮三鶯部落,了解當地 原住民疏散情形。周錫瑋對媒體表示,溪洲部落已有14戶同意遷離、縣府並沒有強制住戶遷離。但是溪洲部落後援會表示,這些住戶都未同意遷離,希望縣府不要 利用風災對外散佈不實的消息。
台北縣原民局主秘楊正斌表示,消防局以及新店警分局調查分析,新店溪洲部落43戶中,位於危險低窪地區的戶數有20戶,其中,有14戶已經被疏散到親友家以及新店市頂城里活動中心。
溪洲部落後援會則發表聲明指出,台北縣府以及縣長周錫瑋前往部落勸導原住民在颱風期間暫時撤離家園,「真面目是沒淹水、假勸離、真迫遷」。並強調,台北縣政府不可以假撤離之名、行拆屋之實。
溪洲部落代表指出,部落30年來歷經多次颱風,唯一淹水的3次並非因為颱風,而是部落後方的違法砂石場排水溝堵塞,使水倒灌至溪洲部落,因此證明,溪洲部落並非縣府所說的危險區域。
溪洲部落也再度重申守護家園的決心,並表示如果雨勢過大造成淹水,也將會全力護送族人到安全處所;但這僅是短暫的撤離,只要政府一動手拆屋,居民為了生命權與居住權將立即重返家園。
另外,周錫瑋昨天深夜也巡視了三鶯部落原住民違建戶,由於當地住戶在縣政府年初拆除後,自行搭建的木板建築物比較薄弱,部分民眾已經先行自動離開。
三鶯族人潘金花則表示,縣府只是在作秀,拆除了三鶯部落後就不聞不問,只會在颱風天帶著媒體視察。她也表示,三鶯部落並沒有淹水情況,族人會繼續守護家園。
http://pots.tw/
北縣府小劇場之「不准去捕魚」
文╱李靜怡
北縣府長官周錫瑋趁著風災熱鬧又在電視媒體上大打混淆戰,掛心的不是倒採砂石場使水流倒灌,體型胖碩手腳俐落的快閃俠直奔溪洲部落,強迫居民在河砂 滾滾颱風天「簽收」來自縣府要求的「不去河邊捕魚」小帖,再與SNG車全台放送周錫瑋到府送愛心之旅,戲碼一為︰將十四戶簽下不捕魚單據的居民極有創意的 理解為「同意遷離」,戲碼二為︰狂拍居民在政府強拆後再次搭建的單薄木板門,大喊︰「請問有人在家嗎?」然後縣府一群人護送在家睡得好好的老伯至活動中 心。一邊是看膩北縣府總是隨著風雨上演的「假勸離,真拆屋」,老神在在說著︰「我們住河邊三十年了,有危險當然知道,不用縣府來說」,另一邊則是借風借雨 就是要拆,還派警力堵在居民門口強迫簽單的縣府機動劇場,而不知真傻還假傻的電視記者則是緊挨著周督軍,協力放送縣府風雨無阻,熱情滿點的自拍秀。
周錫瑋大軍過後 溪洲部落健在
徐沛然
苦勞網特約記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4595
7月29日下午,鳳凰颱風過後,天空飄著一陣陣的細雨,兩天前台北縣長周錫瑋曾率領大隊人馬進入溪洲部落,以擔心居民安全之名,要求居民撤離。如今的部落,看起來一片寧靜安詳,彷彿當天的混亂場面從來沒有發生過。
溪 洲部落周邊略顯凌亂,原本高掛於大門口,「溪洲部落」的招牌,也被風雨打落在地上。「沒關係,反正原本就打算八、九月份再做一個新的。」溪洲部落自救會幹 部胡清明,以一派輕鬆樂觀的語調說道。問起這次颱風的狀況,胡清明表示,根本沒有淹水的跡象,但是為了配合縣政府的動作,才讓住處比較低窪的6戶居民,象 徵性地暫時到里民活動中心過夜。
回想到兩天前的情景,頭目娘章金妹激動地表示,溪洲部落在這邊生活了2、30年,年年都有颱風,也沒見過 什麼淹水災情,為何需要大張旗鼓地動員上百名員警來勸導居民撤離?章金妹認為,如果真關心居民生活,就不會只有颱風天才來作秀一下。而這幾十年來,縣政府 對溪洲部落不聞不問,部落也自立更生,沒有拿過縣政府的資源。如今卻為了要蓋公園,才突然關心起溪洲部落,章金妹質疑。
在部落裡漫步,遇 到一位來自土耳其的藝術家Burak Delier。Burak受台北市立藝術館邀請來台創作,而對長期關注人權議題的他來說,早在土耳其就開始注意溪洲部落的處境。Burak表示,藝術不是 美麗的事物,而應該是人們勞動過程的結果。在土耳其同樣有一群弱勢的人們,為有錢人蓋房子,但自己住的居所卻遭到拆除。在Burak的的計畫中,他打算繪 製一幅巨型的布幕,上面以顏料和螢光漆寫著「We will win」幾個大字,面對溪洲部落對岸的豪華「美河市」預定地架設,以彰顯部落居民不輕易屈服的生命力與抵抗。
自 從溪洲、三鶯等部落的爭議,引發社會各界關注都市原住民議題的同時,許多年輕學子、或像Burak這樣的人們,懷抱著理念,來到了溪洲。章金妹表示,原住 民只會做工養家活口,對於政策、法律等等,實在所知有限。她感慨地說,若非這些熱心的朋友幫忙,又辦活動又發新聞稿,可能溪洲部落早就已經在多次危機中, 被縣府怪手給推倒,消失成為一塊塊的河濱公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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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6378
2008/09/07 苦勞報導
溪州部落豐年祭 回歸傳統重新出發
1984年,來自花蓮縣苓雅部落的阿美族人在幾乎沒有任何人力物力輔助的情況下,自發性地在位於溪州部落後面的砂石廠空地上,舉辦了他們睽違已久的 豐年祭。參與者只有稀稀落落的20人不到,然而對族人而言卻是意義深遠。因為,這是他們自離鄉背井以來,首次在陌生的都市裡找到了傳統的依歸。出於這份承 襲祖先文化的信念,儘管外在條件惡劣,他們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一年接著一年地辦下去。
9月6日,在台北縣新店市安康區,那位於碧潭橋邊的溪州路上,阿美族人嘹亮的歌聲再度響起。一年一度的「原住民豐年歌舞祭暨文化傳承活動」正如火如 荼地進行,以「2008想念故鄉─Lingacay(苓雅部落)」為題,重現傳統祭儀,感謝祖先、眾神在過去這一年來的護佑和賜福。
零時零分,隨著火舌的猛烈竄起,紅紅火光映照著每個圍著火堆跳舞的部落青年。熱情洋溢的青年歌舞祭,正式揭開了祭典的序幕。歌舞祭持續了約30分 鐘,後青年們便在手持竹杖的部落長老的帶領下,挨家挨戶地拜訪。而受訪的主人家則必須按照習俗,回以每一位前來者一杯酒或茶。有趣的是,若是對方所提供的 酒無法招待所有的人,青年們還會跳起舞來──跺著腳、擺動頭部和雙手的模樣,彷彿在告訴主人家「不給酒就不走」,煞是有趣。
據豐年祭籌辦人之一的該映表示,逐戶「報信息」的活動,是往年所未見的。今年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安排,主要是為了配合「想念故鄉─Lingacay」 的主題,想把回歸傳統的心情呈現在系列活動與祭儀的規劃上。不僅如此,為了能更完整地保留阿美族的傳統精髓,早在豐年祭之前,溪洲青年便在原鄉頭目及長老 們的支持下,回到位於花蓮縣玉里鎮的苓雅部落重新進行田野採集。
「報信息」活動結束後,部落青年陸續回到被熊熊柴火所照亮的祭場。頭目和青年會長進行簡單的訓話,接著便緊鑼密鼓地投入排練白天祭儀將表演的「勇士 舞」。雖然只是練習,但是四周圍觀的眾人還是不由自主被那高潮之際,快速旋轉的舞步所帶動,歡呼喝采起來。頭目此時則拿著酒杯,一一請在場的人士喝酒。原 定通宵的活動,到凌晨2時左右便告一段落。族人紛紛準備回家休息,好待能養足精神迎接早晨一連串的祭典活動。
數小時後,暗夜退去,直灑而下的陽光宣告著白天豐年歌舞祭的開始。除了部落的人外,在撘建的布棚內也坐滿了關心原住民文化的朋友,不少議員也前來觀 禮。同樣面對拆遷危機的三鶯部落更遠從三峽鎮趕來參與其盛,場面好不熱鬧。現場也有攤子擺賣原住民傳統食物、衣著飾品等助興。然而,今天眾人注目的焦點還 是聚集在10時30分的迎靈祈福儀式。重頭戲開始前,先是由部落青年會帶來他們之前不斷彩排練習的勇士舞。
青年們在艷陽下手搭著手圍成一個圈,賣力地舞者。腳踝上的鈴鐺隨著整齊的步伐,在吟唱的歌謠裡有節奏地打著拍子。在這些大汗淋漓的青年中,除溪州部 落青年會,有不少更是從原鄉到都市念書的學生,因為住在這一帶,所以也被拉進來共襄盛舉。爾後,部落的長老們便在勇士舞的召喚下,於青年會圍起的圈子裡就 坐。此時部落青年停下舞步,身著傳統阿美族服飾的婦女將祭品拿出,交予頭目。這六樣祭品包含米酒、小米酒、糯米酒、小米、南瓜和芋頭,代表部落整年下來的 豐收成果。
接著,頭目便打開酒甕,感激上蒼在過去一年裡對部落族人的庇祐。鞭炮聲驟然響起,頭目將含入嘴裡的酒噴出,象徵每一個人都能在祖靈的祝福下平安、健 康。由於部落習俗規定迎靈儀式只能由男性進行(女性負責送靈),所以在迎靈祈福結束後,部落的婦女才陸續加入跳舞的陣容。此時不分男女老幼,大夥兒圍成了 兩個圈,男在外女在內。眾人傳著飲用竹筒盛起的米酒,在歌舞中表達了對祖靈及原鄉的崇敬之情。
溪州部落的頭目娘吾賽‧撒巫瑪在受訪時指出,隨者時代的演變,傳統嚴肅、禁止外賓參與的豐年祭,也轉而以歡慶節日的活動型態呈現。兩個月的籌備期, 由於部落的族人各有工作,要召集大家確實面臨很大的困難。然而,不願傳統文化就此斷根,在眾人的努力不竭下,總算才有了眼前這一場豐年祭。吾賽‧撒巫瑪感 慨道:「最辛苦的工作是什麼?就是文化的工作……去傳承的人,就是奉獻與犧牲。」
她補充,面對文化斷層的問題,部落長老們從來就煞費苦心地,以各種方式來拉近移居北部的新一代部落青年和原鄉的距離,盼能令他們重拾對文化的認同。 從現場部落小女孩穿著母親略嫌寬鬆的傳統服飾,在舞祭場蹦蹦跳跳的模樣看來,更是可以想見那份來自母親傳承的心意、來自母體文化的薰陶,在族人堅持的守護 下,從小便開始一點一滴地進行灌溉。
這一場豐年祭對80多戶的阿美族人而言,除了傳承文化以外,還包含了另一層特殊的意義。去年,部落收到了縣府原民局捎來的部落拆遷說帖。當時,據吾 賽‧撒巫瑪表示,他們還以為富源的年祭將是最後一個豐年祭了。沒想到今年還能順利舉行,因此心情顯得特別地感恩。吾賽‧撒巫瑪透露,原計畫在豐年祭上,呈 現一齣有關拆遷議題的短劇表演。唯最後出於不想讓部落的問題影響了整個安康區豐年祭的籌辦過程,所以還是打消了念頭,而選擇在現場簡單地發放小冊子,讓前 來的人也能對溪州部落所遭逢的困境有所關注。
希望從人民角度思考花東發展
原民青年:答案不是高速公路
8 月23日下午,台灣社會系列論壇以「我們想要的返鄉路」為題,請來花蓮後生會、台北縣溪洲部落和花蓮馬太鞍青耕隊等團體與談,從日前剛結束的2008花蓮 發展與實踐培力營活動、溪州部落拆遷、馬太鞍部落世代耕作地成為政府財團BOT開發案等事件,希望跳脫「興建蘇花高(蘇花替)」的議題來看花蓮的現況與未 來發展。
第一位與談人花蓮後生會成員林軒毓,針對花蓮發展與實踐培力營活動表示,他們有感於花蓮的未來絕對不是一條高速公路就能解決,有更多層面的議題需要被討論,因此舉辦營隊,希望更多人能聆聽基層的聲音,了解花蓮在地現況,共同思考,想出可能的解決之道。
花蓮後生會成員在營隊前,深入田野訪查花蓮的醫療、教育、地方經濟、交通現況,訪調結果發現,地形狹長的花蓮,醫療資源多集中在北區,中區、南區的 醫療資源普遍缺乏;內部交通不便;學童隔代教養情形嚴重,許多小型學校面臨廢校窘境,還有地方人口老化、在地就業不易問題等,而營隊就是以這四個議題為講 授與討論主軸,並在最後讓參與者發表討論成果。
第二、三位與談人分別是溪州部落的張祖淼和花蓮馬太鞍青年耕作隊的Lisin,兩人不約而同談到執政者與財團不尊重原住民的生存權與生活領域的作 為。張祖淼認為,為了生存,許多原住民離鄉背井到都市謀生,卻因為政府或財團的開發計畫,讓他們辛苦搭建的部落變成違建,面臨被拆遷的窘境。
Lisin則表示,花蓮馬太鞍溪旁的沖積平原是部落世代的耕作地,幾年前政府蓋了堤防後,把這塊地認定為「河川地」收歸國有,現正和財團進行大規模 的「休閒渡假園區」BOT計畫,部落的居民對這些資訊全然不知情,也沒有人告訴他們,為什麼在祖先留下來的田地耕作是「違法使用土地」。
張祖淼表示,他並不反對興建蘇花高,不過,從這些不合理的對待來看,興建蘇花高只會加速讓政府、財團等既得利益者摧毀原鄉原住民的生存方式及生活領 域。Lisin則說,政府、財團等人對花蓮或對原住民都存在著「自己的想像」,認為開發案能增加馬太鞍的就業機會,就像認為蘇花高能解決花蓮的所有問題一 樣,忽略他們希望能就地耕作、生存的訴求。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5627
8月22日,台北縣政府原住民行政局新任局長朱清義在中國人權協會舉辦的座談會中,初次與溪洲、三鶯、小碧潭…等面臨迫遷的阿美族部落族人見面,由於其前任局長李玉蕙在歷次北縣政府採取強勢動作時,表現讓族人失望,新任局長的態度如何,也受到關切;不過朱清義屢屢用「我8月1號才上任」為由,閃避所有關於迫遷的議題,使得這一場以「溝通」為名的座談會,落得讓族人帶著滿腹質疑回家的結果收場。
這一場名為「原住民族保障面面觀─生存權與居住權」座談會,邀請的溪洲部落發言人張祖淼、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科長雅柏甦詠‧博伊哲努、中國人權協會台灣原住民工作團陳士章、開南大學公共事務管理學系系主任楊仁煌到場與談。參與座談的民眾以三鶯部落、溪洲部落、小碧潭部落的族人為主。
張祖淼表示,族人們都是開朗、樂觀地生活,很少怨天尤人。聚落於此,與他人並無衝突。三鶯部落曾有此六次被驅趕、拆除的經驗。政府早該有此覺悟去了解,為什麼被拆六次,三鶯還不走?張祖淼說,原住民族不只生存於保留地、傳統領域,凡是腳能踏足的地方,都應該有所保障。而非以為將土地還給原住民就能有效解決問題。族人沒有多大要求,只是希望這樣的一個生活方式、生活機制、傳統精神,能夠延續下去。
張祖淼說,縣府為發展都市計畫,以淹水做為藉口逼迫部落搬遷。他說,有危險應該要解決危險,而不是解決「人」。用金錢去營造原住民最自然的生存環境,是非常不自然的。他強調,都市原住民所遇到的困境,原鄉部落也會遇到。如果連生存的問題都無法解決,爭取再多福利都沒有用。在族人爭取生存權利時,原住民基本法竟然不能保障所有原住民,令他相當痛心。
面對其他與談人天馬行空的發言,關心與自己切身相關「都市原住民居住權」的族人們,耐著性子,等了兩個多鐘頭,好不容易等到朱清義說話,沒想到他一開口,還是整篇的言不及義,說「要用最大的熱忱跟我的族人去溝通、去協調」但另一方面,卻還是照著縣政府的基調,把問題丟到「水利法」,強調縣府只是依據「河川治理線」依法行政,如果要解決居住問題,就要等修改水利法,朱清義不忘強調,在行水區裡別的房子拆、部落的房子不拆,這會有「公平性」的問題,他又問,如果大家住在這邊,有生命財產的安全問題,誰要負責?
在朱清義講完話之後,各種各樣的質疑,像海浪一樣一波波湧來,包括了水線的劃定,水利局會比在地住了三十幾年的阿美族人更了解水性嗎?三鶯部落目前面臨斷水斷電的窘境、原民局有沒有辦法協調解決?到底什麼時候要去這些部落看看?對於水利法修法有何具體的意見?現在要拆居民的房子,行水區裡面的砂石場卻沒事,怎麼可以跟族人談「公平」問題?既然主張要修水利法、讓居民可以住,又說「有危險」那是不是矛盾…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疑,朱清義始終只有一招化解,那就是「我8月1號才上任,這半個多月都在忙豐年祭…」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他只是來「把自己的感動,跟大家做分享的」、要來談談「原住民的快樂」是什麼,看起來,剛剛當局長的人,果然有許多「感動」和「快樂」,說也說不完的。
雖然這一場「溝通」全無實質的內涵,不過老遠趕來、坐了一個下午的族人們,還是願意再給這位口稱「我來這裡不是當官的,而是為了解決族人在台北都會間的問題。」的新局長一些時間,沒有太多的苛責,只是希望他儘快到這些面臨危機的部落看看、了解問題。
溝通沒有效果,主辦這一場座談的「中國人權協會」的立場,卻遭到了質疑,當族人問道:「請問中國人權協會是不是可以公開支持都市原住民的就地居住權?」時,理事長李永然先是一愣,然後說,我們需要經過理事會通過,才能做這樣的決定;接著把球踢給該協會「台灣原住民工作團」的召集人陳士章,說他比較了解問題,陳士章見理事長把球踢過來,只能接道,「個人」是支持的,但協會要提案到理事會去;李永然再接回來說,中國人權協會辦這個活動,是為了建立一個溝通的平台,讓大家能彼此了解;至於「提案到理事會去」、「以協會的名義支持」云云到了這裡,還算不算數,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藝術中的勞動精神與溪洲部落的就地勝利
文/陳 寧
http://pots.tw/node/5115
土耳其藝術家布拉克.德里爾(Burak Delier)受邀來台參與臺北市立美術館「台北雙年展」,他選定了溪洲部落作為創作地點,在一個禮拜的期間裡,用夜光漆繪製了寫著「WE WILL WIN」(我們終將勝利)的大型布條,在7/30(三)的上午開始進行最後的搭建鷹架工作,他希望能把布條掛在部落旁的河岸上方,向居住在對岸資本主義下的產物,如美河市等一棟又一棟高樓大廈中的人們宣示,同樣在新店溪畔依水而居的原住民,終有一天會贏得勝利,爭取到自己的人權和居住權。
德里爾的作品融合了游擊隊藝術(guerrilla art)的手法以及絕佳的幽默感。他在2007年成立了一家名為「反方向」(Reverse Direction)的偽公司,據他個人表示,「藝術不是美麗的東西,而是透過勞動的轉換,來體現最後的勝利」,利用勞力來贏取最後的勝利,有點像是分包的概念,把工作分包給原住民等弱勢族群,而他們在這個勞動的過程中,就是一個爭取權利的過程。
另外,德里爾也提到,在伊斯坦堡,有許多從偏遠地區遷入大城市的移民,他們在原本的家鄉大多是從事農業,但是隨著工業化的腳步,農業漸漸的衰退,使得這些人不得不來到都市找尋工作機會,而他們所從事的工作從擦皮鞋、清潔工到建築工人,都是最微不足道的行業,卻也是一般市民日常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各種服務,但是當都市開始發展、擴張,政府最先要剷除的,就是這些弱勢移民的家園。
因此在他還沒來到台灣時,在網站上看到了溪洲部落相關的英文報導,就對這個聚落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們替人蓋了一棟棟的高樓,但是政府卻說要把他們的家拆掉」,「人是有權利居住在土地上的」,德里爾說。雖然才來到台灣短短幾天,但是在土耳其的所見所聞,讓他很快的就瞭解到溪洲部落族人的處境。
而在駐紮部落進行創作的過程中,德里爾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颱風,也經歷了警察惡意騷擾部落居民,強制驅離族人的行徑,留下影像紀錄。「這裡的政府用淹水當作藉口要求族人離開家園,就像在我的國家,雖然我們沒有颱風,不過政府會用某個區域有發生地震的危險當作理由,企圖奪走弱勢人民的土地。」
大型「WE WILL WIN」布條掛置作業完成後,德里爾會從對岸的摩天大樓頂端,由上而下,模擬大樓居民的視角對溪洲部落進行拍攝,但是原本已經和大樓所有者商談好的拍攝計畫,卻又因為有其他共同出資人擔心一旦在拍攝過程中發生意外,會影響房屋銷售而使工作進度受到阻礙,於是德里爾的工作小組緊急聯絡美術館館方,最後請到館長出面為他們創作計畫負責,才讓屋主妥協,而拍攝的動作又被迫延到31號才能進行。
德里爾的工作團隊成員張曉華,是協助德里爾向部落居民溝通創作計畫的靈魂人物,為了催生這幅「WE WILL WIN」的大布條,她也親自走訪這個都原部落,「以前在網路上看著些新聞,常常都會覺得離自己好像很遙遠」,張曉華笑著說,「颱風那晚電視新聞一直報導溪洲徹村的消息,那晚我們就正好待在這裡,其實沒有像新聞說得那麼誇張,但是如果我沒有來過,我也不會瞭解實際的情況。」
今年台北雙年展的主要核心創作概念,是以文化行動來進行社會介入,不過當德里爾被問道,是否認為自己的作品,可以真正達到影響社會現況時,他也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不會」,畢竟藝術家的停留是短暫的,如果真正想要改變社會現況,還是要靠著在地居民和聲援團體的共同協力。
但是德里爾仍然並沒有否定自己多年以來的文化游擊行動,因為對大多數的社會議題來說,要如何在短暫時間內,引起民眾廣泛的注意和討論,以形成一股輿論壓力,迫使當政者能去重視問題,是重要也是必要的,德里爾身為對社會議題有特殊感受性的一位藝術家,他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進行他的革命,讓來自不同階層、不同高度的人們,用不同的角度看溪洲。
在良好的天氣狀況下,德里爾和他的工作小組,到溪洲對岸摩天大樓頂停留了一整天,順利的完成了拍攝工作,也和熱情的溪洲居民們,相約9月6日部落豐年祭時再見面。而這些影像紀錄將會在今年9月13日起於北美館舉行的台北雙年展展出,讓溪洲部落居民堅決就地居住,捍衛家園的信念,向國際發聲。
北美館台北雙年展 http://www.taipeibiennial.org/
溪洲部落後援會 http://shijou.blogspot.com/
2008/07/28 溪洲部落後援會
假淹水、真迫遷? ---溪洲部落抗議周錫瑋趁水打劫、趁水拆屋
昨日清晨,台北縣政府警方逐一進入部落所有人的家中,要求住戶「簽收」同意「不去河邊捕魚」之勸導單,然而,北縣府卻以這份勸導單向媒體表示居民已「居民已同意遷離」、甚至恐嚇不簽名就要罰錢。隨即,自昨晚10點開始,台北縣政府動用三百名警義消衝入沒有淹水的溪洲部落,強迫較低處之六戶遷離。
更惡劣的是,今晚(7/28)凌晨12:30,縣長周錫瑋快閃式的協同新聞媒體抵達部落時,透過SNG車向全臺灣人民放送:「溪洲部落已有十四戶同意遷離、不會強制住戶遷離」。但是,這些住戶都未同意遷離,反而是警方用堵住每戶居民大門的方式強迫其遷離,再次證明周錫瑋公然說謊。
事實上,溪洲部落30年來歷經多次颱風,唯一淹水的三次並非因為颱風,而是部落後方的違法砂石場排水溝堵塞,使水倒灌至溪洲部落,因此證明,溪洲部落並非縣府所說的危險區域。
但自去年開始,縣府多次利用「颱風會淹水」等理由,用先迫遷、再拆屋的方式毀滅三鶯部落,三鶯辛苦重建後,今日縣府又故技重施強迫三鶯撤離,同時準備拆除溪洲。
由此可看穿周錫瑋的真面目是「沒淹水、假勸離、真迫遷」。
我們認為:溪洲居民的生命權與居住權一體之兩面、不可切割,正因如此,萬一淹水時我們也會全力護送族人到安全處所;但這僅是短暫的撤離,縣政府絕不能趁人之危、趁水打劫。只要政府一動手拆屋,居民為了生命權與居住權將立即回防、不惜一戰。
我們除了對「假淹水、真迫遷」表達強烈抗議,同時呼籲:
1. 溪洲族人的居住權與生命權都要被保障
2. 台北縣政府絕對不可以撤離之名、行拆屋之實
3. 假如周錫瑋趁人之危,溪洲部落族人將立即回防、誓死捍衛家園
-----溪洲部落後援會
城市與水,誰的城市?
衛紅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2576
看似急於反轉城市景觀凌亂不堪之印象,北縣長周錫瑋搭著「縣升格」的必然漲勢,在「水專家」李鴻源副縣長的推助下,反覆以韓國「清溪川」,或國外都會公園案例的空間重整為師法對象,向公眾釋出重新與水共處的城市景致。然而上個週末,在台北縣政府與台大城鄉所共同合辦的「城市與水」國際城市論壇會議裡,卻現不平之鳴,更可笑的是在富麗的縣大樓舉辦閉幕演講時,面對平和發言的「三鶯部落」發言人,還需要動用警察維護副縣長顏面。
時值清溪川推手、韓國現任總統李明博生涯第一次重大政治危機,或許也恰是時機檢視台北縣的城市政策,反省並提問包圍著台灣首府而存在的台北縣,在晚近城市規劃嘗試開啟的北台兩大首城新競合關係中,其抽象數字、圖案,或實際操兵、推進的經驗,究竟要打造怎樣、誰的城市?
「水」是北縣新印象產製過程中尤為核心的元素。例一是預計在引灌新水和污水處理雙管齊下,將中正路北側的「中港大排」除臭、美化,期待透過建築物與大排之間關係的翻轉、改變,帶動整體建築硬體環境改善;例二是重新檢討數十年來僅發揮過七次實際功用之「二重疏洪道」的功能,新設縣民農園、防洪濕地,以增益大漢溪、新店溪等河川之遊憩效益的構想。
兩例總括了台北縣的功能定位:其一是持續做為北市的住宅供給地,如何改變街道表皮,在市中心地價居高不下的狀況下吸引居住者;以及第二,作為毗鄰政商中心的休憩去處,如何改善效益與效用。然而,令人疑懼卻也恰好在於此兩點,亦即這樣的解答,是否有效地從北台城市史察覺結構性的都市問題?能否呼應並解決現實的生存、生活,亦即作為發展中國家都市,長期以來的都市迅速與過度膨脹、公共設施不足、地方派系與房地產畸形炒作的社會實景?「城市與水」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首先,以「二重疏洪道」為例的超大型都市休閒空間,在美麗的簡報中,我們看到它的如何大過紐約「中央公園」,然而警醒著看我們卻會察覺,它只是重複利用已透支了的公共空間,復以河川遊憩作為彷彿新增都市服務面積的印象效果,因而沒有真正解決都市擁擠、公共設施不足的問題。反而,今日要「再利用」這個因洪氾預測、提防架設過高等的錯誤而設計出的疏洪道時,北縣府無法回應的是,我們如何面對數十年前遭警察強行鎮壓而強迫拆遷的當地聚落、住戶?新的設計案中是否會有這段歷史、這些人?
第二,進行中的北縣河川整治計畫是一連串的景觀改造。該計畫已拆或預計拆除數個「違建群」,然而在「依法行政」的口號下,北縣府非但沒有注意沿岸遭拆遷的全是「阿美族」都市原住民部落、未嘗試從原住民的特殊性去理解和解決「阿美族」如何、為何落腳城市邊陲的河岸;甚且,在縣府用來合理化拆遷行為的「普遍利益」宣稱下,如何看待北台「普遍性」的屋頂加蓋?都市空間之所以凌亂、充斥違章建物、加蓋的真正歷史驅動力要如何在一樣的拆遷視野下進行解釋?
第三,最重要的,以「中港大排」為主的「都市內水」整治案例,美其名在重建都市人與水的關係,政府卻沒有說明,這些實質的環境的更新,其周邊社區的居住者會有怎樣的遭遇、更新過後會給原有社會網絡帶來什麼後果?說的更直接一點,中港大排兩側,一側是新莊體育館另側是新莊副都心,那麼日後由機場捷運、新莊縣所環繞、目前已被蠶食性「更新」的這個區域,將來究竟會變成怎麼樣的景致?
總體而言,後者,鄰近五股交流道、新莊中正路北側,的整個區域,亦即諸如捷運線、高鐵、副都心等眾多已完成或進行中的計畫所包圍著之區域,其未來房地產預期的總體效果,或許才是整串「新縣城」象徵規劃的真正內涵。
歷史動力的兩個部分都不可能從副縣長李鴻源的簡報中讀出來,其一是整個捷運發展、副都心的空間再結構計畫,與台北縣去工業化所釋出之土地的關連,其二是新莊地區的傳統地方派系,像是前兩任新莊市長(蔡家福即家福建設、黃林玲玲)所屬家族,與新莊開發之間的關係。然而這兩個謎團才是問題癥結所在,前者,直接指向了空間實體改造與市民意識之間的關連,也就是都市發展如何同時作為人的打造,而這也是馬英九之所以稱溪洲拆遷為「把你們當城市民」的原因;後者,則是現代化過程的核心,以空間重整來挽救經濟數字,和附著在經濟上的統治合法性。
就像李明博的政治危機所示,南韓人民遭遇的其實是美國政府的施壓,即龐大的國際政治與經濟權力支配網絡的血腥啃蝕。而再以紐約中央公園當初如何經由地產商推動、規劃的歷史來看,北縣市政規劃所透露的,終究也只是如何以未來數值持續膨脹支配者的政治經濟權力。北縣府口口聲聲提出的城市美學、環保、綠化等「新觀念」在此只是治理的工具,用來改造並選擇最適合之居住者的階級背景、都市意識,卻非解決不平衡發展甚至衰退之問題。
就像與會者David Harvey在閉幕場,亦即李鴻源上場、三鶯部落發言前所說的,兩天來的「城市與水」研討會中,除了美麗的簡報圖片、宏大的發展遠景之外,我們竟完全聽不見這些學院專家如何思考那供給城市不斷發展的「剩餘」究竟從誰的身上來?為了誰而耗費?放回「三鶯」等都市原住民部落的例子,李鴻源一席「Harvey的提醒我很贊成,我就是在做對話的工作」更何其弔詭,如果李先生無法注意到,都市原住民正是作為城市發展奠立其上的死屍、基礎而存在,那麼如何談論都市住民的「普遍權利」與生存現實?如果李先生只見到這事一群窮人、住不起一般住屋,但是卻看不見這群人是歷史發展的後果、是台灣經濟奇蹟的債務與代價,那麼「城市與水新觀念」,究竟要打造誰的城市?而我們的規劃學院,在這樣的場合又該抱持怎樣的立場?
明天下午(6/19)兩點半,
David Harvey參訪溪洲,
陳信行老師也會到場協助解說。
政府帶頭違法,林務局不屑原住民族基本法
1976年11月9日大火造成沼平車站住宅區全部付之一炬,當時林務局不准鄒族人最為難時在災區就地重建家園,居民被迫遷居,房屋不得增建或擴建。事隔30年,現在林務局卻提供當年災區中的2公頃土地,以BOT方式提供財團「宏都阿里山企業聯盟」興建觀光飯店,並準備在97年6月19日進行交接營運。林務局與「宏都阿里山企業聯盟」在整個BOT程序沒有與當地的居民與鄒族族人參與討論,但基本法的法條己為白紙黑字清楚寫明,不說取得同意的這個高標準,連最基本的參與協商、諮詢意見也完全沒做到,林務局跟財團關起門來做出造成國家的自然資源及原住民重大權益影響甚鉅的決議。
鄒族族人與原墾民,從6月16日開始就針對林務局與財團所做的行為進行抗爭,可是林務局依然不採納各方(立法院決議、各處聲援團體、地方居民)的意見,仍然要與財團交接那件為期33年的BOT案。我們決定,明天在交接時如果林務局依然故我,鄒族青年們將發動更激烈的抗議行動。
時間:6月19日
早上8:30
地點:嘉義縣北門火車站
聯絡人:yapasuyongu e’akuyana 0919601395avai e’akuyana(陳有福) 0934179197
連署單位:阿里山鄒族來吉青年會、阿里山鄉達邦青年會、阿里山鄉樂野村青年會、中華民國獵人學校協會、全球邵族之友會、南投縣鹿谷鄉清水溝重建工作協會、馬太鞍青年耕作隊、台灣原住民族政策協會、溪洲部落後援會
連署人數:陳有福等181人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in Taipei County, like Sijeou Aboriginal Community and many aboriginal communities spotted at corners of big cities in Taiwan, is a forgotten place where many aborigines live and count on. However, the sweet homes to these indigenous people is not only vulnerable to typhoons and thunderstorms, but also to bureaucrats'construction blue prints. Inhabitants of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are the latest victims whose self-made house have been torn apart on Feb 21 by bulldozers and excavators under the order of Taipei County Government.
全球之聲(GVO)報導三鶯部落的新聞:Taiwan: No City for Old Aborigines by Portnoy
Banai and her husband in front of their home
The first Presidential debate powered by citizen media platform Peopo was held on Feb 24. Two candidates running for President answers 20 questions raised by citizens who use Youtube-like video clips to express their wishes and problems. The form and the presentation of the debate itself is debatable, however, one interesting scenes from the debate is more ironic than anything else. When the candidates debated each other inside the film studio, many social groups including two aboriginal communities also debated with police forces outside; when Ma Yin-jeou, the candidate of KMT apologized to aborigines for his racial statement and when Frank Chang-ting Hsieh, the candiate of DPP said he also have aboriginal blood in his body, the people of the aboriginal communities protesting outside are facing forced eviction and fear caused by them and their colleagues.
Banai and husband, sitting on the ruins.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in Taipei County, like Sijeou Aboriginal Community and many aboriginal communities spotted at corners of big cities in Taiwan, is a forgotten place where many aborigines live and count on.
However, the sweet homes to these indigenous people is not only vulnerable to typhoons and thunderstorms, but also to bureaucrats'construction blue prints. Inhabitants of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are the latest victims whose self-made house have been torn apart on Feb 21 by bulldozers and excavators under the order of Taipei County Government.
An old man crying in his “home”…after the destruction
Taipei Times reported from the Ground Zero:
Pan, who sat on a stool in front of her home in an attempt to block the demolition, was forcibly removed by police. A hydraulic shovel then came in, and Pan's house was demolished in less than five minutes despite Pan and her daughter's tears and pleadings. “Where am I going to stay? I don't qualify for an apartment,” Pan cried.
Bloggers and citizen journalists were at the scene when bulldozers and cranes moved to the land escorted by more than 70 polices. Torrent and other citizen reporters from Coolloud(zh) sent emergent calls for help:
由於事出突然,聲援三鶯部落的團體動員不及,現場只有青年樂生聯盟、溪州自救會約十餘人前往關切,但在強力警力的運作下,剩下未簽署切結書的十餘戶居民的家園,截至五點鍾為止,已經被夷為平地。
Out of a sudden, the supporting groups for Sanying community had no time to motivate. Only more than a dozen people from Losheng Youth and Sijeou Self-Help came for help. However, under the fierce action of police forces, more than 10 homes of those who haven't sign the “waiver” were reduced to complete shambles at 5 pm.
According to the report, most people didn't have time to rescue their properties inside their houses, so they, most are elders, have to sleep on the bare ground without a shelter,or a pillow with the another cold current coming. Coolloud and other supporting groups had asked readers to donate sleeping bags and tents.
Taipei County Government offered limited national apartments only for people who have a household register or people who sign a waiver to abandon their shelter. The lands and mountains these aborigines once live upon were expropriated by Forestry Bureau and Taiwan Sugar Corporation. They then were forced to leave, drove away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and now they are losing their last ground.
Bloggers and citizen journalists have build a blog call “Supporters for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to aggregate all relative reports and informations about Sanying right after the incident. They use online tools like google map and Youtube-like video services to tell netizens where is the Sanying community and the humble wishes these aborigines have in mind–to stay and to stay alive.
This video report above is the latest clip made by the video production group of “Aborigines in the City”. Besides the video part, they wrote about the irony in the case of Sanying.
我們居住的現代化城市與住宅,有很多都是原住民移工幫忙建立,但是他們之中有些卻負擔不起現代化城市的高額消費。必須在城市邊緣求生存。現在政府又與商業單位聯手以都市開發為由,假意保護原民安全,並將原民幾十年來辛苦建立的家園視為違建,並取得貌似合理的正當性。
Many of our modern cities and houses were built by aboriginal immigrant workers, but some of them could not afford the high cost for the lifestyle in modern cities. They can merely survive at the edge of cities. Now, the local government authorities and business units are using “city development” and “security concerns of aborigines” as excuses to treat their homelands which has been established for decades as buildings without licenses in order to look legitimate and reasonable.
Taiwan Indigenous TV (a channel belong to Public Broadcasting Service) also reported the event:
當 地信仰中心香雲宮的主持林阿龍表示,即便是已搬遷至隆恩埔的族人還是有很多個人物品留在屋內,而且由於隆恩埔至今還沒有 天然氣的供應,所以事實上 還是很多人會回到三鶯橋下的房子開伙和居住。然而勢單力薄三鶯阿美族人在阻擋不住縣府怪手的情況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家園被怪手一棟一棟的摧毀、剷平,原本 就很殘破的由鐵皮和木板組成的房屋轉瞬成為一片廢墟。
Lin A-long, the abbot of the local religious center-Shan Yun Temple, says that even Amis people who have moved to national apartments in Long En Pu still left a lot personal properties in the houses here, and because of the lack of gas provision in Long En Pu, they still come back to the original houses under the Sanying Bridge to cook and sleep. However, because of their powerless, Amis people could not stop the excavators but only to see their houses, composed by iron sheets and planks, tearing apart into ruins one by one, with their own eyes.
Another journalist Cheng Wei Ren from a community newspaper Lipao interviewed some of the Amis inhabitants in Sanying after the destruction:
火爐邊的族人們說出了自己對於居住的願望,其實很簡單,他們不想要由上而下的高樓部落,而是希望能夠像過去一樣,只要他們一打開門,就可以看到鄰居以及大自然,時時刻刻都可以噓寒問暖,分分秒秒都可以與大自然為伍,而不是像現在,打開門就只看見走廊。
The Amis people around the stove told us their wishes for living. It was simple: they don't want a top-down tribe on a high building; they want to see their neighbors and nature every time they open the doors like in the old times that they can exchange greetings and make small talks with each other, and be a part of greater nature; not like now, when corridors are the only things they see outside the door.
Coolloud also interviewed an Amis inhabitant, Banai:
所 以我很氣政府說我們侵佔國有地,要拆我們的房子。我記得小時候,政府就是這樣,說什麼要徵用土地,就把我們原住民趕走 的。為了政府要用地、為了出外討生活,我們一直在離鄉背井,走到那裡被趕到那裡,現在說我們侵佔國有地,到底是誰在侵佔誰? 每一塊到過的荒地,我們都是自己去開墾,讓它活起來,變成可以生長生命的地方。可是政府寧願在土地上蓋大樓,或是讓它又會變回一片荒地,也不願讓我們在上 面生存。從台東到台北,我跟阿伯這輩子靠著自己的力量過日子,即使不算好,但也很有尊嚴。如果被政府「安置」到大樓的套房裡面,沒了這塊土地,變成不能工 作的乞丐,那才真的沒尊嚴。
So I am very angry to hear the government say that we invaded and occupied the national land, so that our houses have to be pull down. I remember that the government did the same thing when I was still a kid; they say they need to commandeer the land so they drove us away. Because the government needed the land, we must leave for a living. We are always leaving, we are driven away everywhere we are, and now they say we invaded the national land. But who is really invading? We bring each wasteland we have been to cultivation, to make it a living earth. But the government would rather build a multi-story building on the land or return the land to a wasteland to let us live on it. From Taitung to Taipei, my husband and I work and live on our own–we don't live in good condition though, but we live with dignity. If the government “put” us in the suite of the building, we will soon become landless and then jobless beggars, without dignity.
Superbird analyzes the situation the Amis in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ies are facing:
縣府也要求他們在簽訂合約時要先找到保證人,但我想以他們的狀況彼此互相擔任保證人沒太大的意義,到時候彼此也負擔不起對方積欠的房租。
The County Government asked them to find a guarantor when they are ready to sign the waiver, and I don't think that has any meaning while each of them is one another's guarantor with such kind of bad economical situation. No one is going to be able to pay one another's debts on rental.
其實,問題並不出在縣政府的官員是否是依法行政,而是出在整個事 件沒有在初期就先更全面性去思考問題可能的解決方式,也沒 有在初期先邀請各局處的官員和這些民眾以及社會團體(各種非營利組織、社福團體)來探討最佳的解決方案,也沒有考慮可以同時採行的方案,例如以工代租或者 是同時強迫免費參加職訓局的就業輔導或者是國高中補校課程,讓他們在這段期間中不僅有房可住,且不用付房租,但強迫他們提高謀生能力….政府的基本任務好 像只有「建設」和維護公共建設品質而已。
Actually, the problem is not whether the officials from the County Government abide by the law or not, but the complete thoughtless at the very beginning to search for all possible solutions comprehensively. They did not invite officials from each section, people who live there, and social groups(NPOs and social welfare groups) to explore the best way out. They also didn't consider solutions that can be put into practice at the same time, such as giving them work to pay the rental or pushing them to participate in employment counsellings offered by Job Training Department or high schools. The object is to have them a house without rental but at the same time force them to raise their ability on making a living….it seems that the Government's basic missions are only “construction” and maintain the quality of public constructions.
The list of goods and materials supported by other social groups and activists.
Social activists and cyber-activists are working together to spread out the call for help and help rebuild the house again from the ruins. However, the situation does not look optimistic at all since the officials said they will be back and finish “their job” on Feb 28, the Peace Memorial Day. How sarcastic!
Because of the hyper-heated Presidential election, the stories of Sanying are not finding a place to stay on mainstream media either. If the two candidates really care about human rights, job creation, low house price, and cultures of Taiwan's aborigines, they should visit Sanying instead of accusing each other on TV anymore.
台北縣議長盃龍舟錦標賽6/7新聞稿
我們的名字叫溪洲部落,我們要為自己的家園而划!
竹筏是阿美族人用來出海捕魚,維持生計非常重要的工具。在捕魚祭來臨之前,海線的阿美族人會先上山砍下竹子,作為造竹筏的材料。要成為一位勇士,就必須有足夠的膽識,學習如何乘筏出航、捕魚,以及在深夜找到回航的方向。
竹筏是用族人們同心協力砍下的一根根竹子綁在一起造成的,而龍舟是靠著一根根木槳,配合著鼓聲的節奏來划水前進的,不論是造竹筏,或者是划龍舟,都是考驗族人團結合作智慧的活動。
十餘年前,當時擔任新店原住民婦女會會長的溪洲部落頭目娘舞賽‧撒巫瑪,為了幫部落的婦女們找項休閒活動,沒想到卻因此開啟了原住民婦女划龍舟的風氣。平時,部落的婦女們也和其他男人一樣,必須為了家計出外從事木工、版模等耗費大量體力的工作,但是每當接近端午節時,為了準備參加龍舟賽,每天下班之後,大家還是利用晚上的時間,進行訓練。
溪洲部落阿美族婦女龍舟隊曾經在臺北縣市龍舟賽獲得冠亞軍,更是曾經代表台灣參加亞洲盃、國際錦標比賽的「台灣之光」。但是以往部落都不曾以「溪洲」的名稱對外參賽,今年,面臨家園拆遷危機的族人們,再度拾起塵封已久的船槳,以溪洲之名,參加比賽,三鶯、小碧潭、北二高部落族人、台大阿美族學生也一同協力組隊。都市裡的龍舟就如同阿美族人原鄉的竹筏,沿著新店溪順流而下,划向在台北建立的新原鄉,大家團結一心,為家園而划,為尊嚴而戰。
網址:http://shijou.blogspot.com/
溪洲部落採訪通知
時間6/7 上午8:20 地點:台北縣新店市碧潭水域
溪洲部落阿美族婦女隊曾出國代表台灣參加亞洲盃比賽,獲得榮耀,也在國際錦標賽,台北縣市龍舟賽獲得冠亞軍,以往都沒有以[溪洲部落]名稱代表比賽,這一次不但以溪洲部落為名參與台北縣政府龍舟賽,更為了家園而划,讓大家認識這個在新店溪畔的阿美族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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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縣議長盃第16屆龍舟錦標賽網站
溪洲婦女划龍舟 為部落爭口氣 | 更新時間:2008-05-21 22:26:45 |
| 記者∕作者:陳威任 |
【記者陳威任台北報導】端午節及划龍舟一直是漢人重要的傳統節日及習俗活動,但是在都市原住民群居的溪洲部 落裡,卻有一群阿美族媽媽也同樣熱愛划龍舟活動,她們預計參與下個月舉辦的議長盃龍舟賽,並且將首次以溪洲部落名義參與比賽,除了希望聯誼部落情感外,也 向外界表現出部落的團結向心力。 |
http://www.tcaf.org.tw/2008/index.html
溪洲這一次是為了家園在划 要讓大家知道溪洲部落 隊伍中也有兩名三鶯部落的族人 歡迎大家那天一起來加油
http://homepage.ntu.edu.tw/~b93610103/riversong.mp3
歌曲下載
小河之歌(主唱:沈文程) 婦女們都會唱這首歌
在我深存的記憶中
有著一條不同的河流
它像是母親般呵護著我
讓我有自己的童年和自己的歌
在中央山脈的森林中
有著一個不同的部落
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膚色
喝自己釀的小米酒唱自己的歌
彎彎小河流就在故鄉的山裡頭
靜靜地陪我無數個春秋
帶著無限的思念
帶著濃濃的鄉愁
日復一日慢慢流到海裡頭
http://mymedia.yam.com/tag.php?key=%E5%B0%8F%E6%B2%B3%E4%B9%8B%E6%AD%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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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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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
<祖先的田在塔古莫(一)>
金針花能不能晚點開?政府怪手可不可以不要來?
楊宗興 苦勞網實習記者
阿迪古(宋育儒)/塔古莫世耕地原住民
我叫宋育儒,家住花蓮縣光復鄉的馬太鞍部落,我從十幾歲就出去外面討生活,學了一身操作重型機具的本領,開了二十幾年的怪手推土機,十年前才回到家鄉專心務農,想在老人家留下的這片土地上終老。
做我這行的真的很辛苦,必須跟著工地跑,而且常常領不到工錢。除了在台灣各地開推土機,我也出國工作過幾次,在新加坡做過一年、在沙烏地阿拉伯做過兩年。最慘的是三年前去索羅門那次,一到我們工作的那個島上就發現護照被公司拿去變賣,然後公司也一直沒派工作給我們。那裡通訊非常困難,我完全無法跟台灣的家人連絡,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有沒有發給家裡工資。結果我們就被迫在那個島上待了整整一年,最後才找到我們的大使館請他們把我送回台灣。
塔古莫這塊土地之前都是父母親在顧,我只是偶而幫幫忙,十年前感覺到年紀越來越大,體力也越來越差,老闆們又不太願意用我們這種老人,所以我才回到馬太鞍來專心耕種這塊地。只是種田真的也是個專業,很多東西我只能從頭學起。兩年前認識的朋友介紹一個中盤商給我,我才開始學種金瓜(南瓜)。當初對方說一公斤能夠賣到15到20塊,沒想到金瓜成熟的時候,價錢跌到5塊以下,有時候一公斤連3塊錢都不到,真是欲哭無淚。
去年八月我開始種金針花,也是找到三重松青超市的銷路才敢開始種,但是金針花的價錢也是起起伏伏,而且開花的狀況也很不一定,每根金針花桿有時能開三四朵花、有時連一朵都沒有。你們看這片金針花海很漂亮對不對?但這些金針花開的越漂亮我的損失就越慘重,因為我只有我和我老婆兩個人在採這些金針,而開花的金針就只能觀賞不能拿去賣,這些漂亮的金針花每天讓我多損失一萬元。所以看著這片漂亮的金針花海我真的高興不起來,心底很想問金針花能不能晚點開?
這塊地是我們馬太鞍族人世代耕作的土地,因為是河川地,所以每年颱風來都會被河水沖走。宋楚瑜當省長的時候曾來我們塔古莫承諾要蓋堤防保護我們的田,沒想到堤防蓋好省政府就廢了,然後中央政府就來跟我們說,我們的地因為不再淹水所以是新生地,說我們繼續耕作就是侵占國有土地,讓我們非常錯愕。
我知道有人會覺得我們很笨,硬要在這樣的土地上種田,可是如果沒有這塊祖先留下的土地,我們這些馬太鞍人要如何生存下去?現在政府蓋了提防,地變安全了,為何政府還要趕我們走?我希望政府不要每四年換一次,不要讓我們每四年就要面對政府態度的改變。我更希望政府的怪手可不可以不要來?如果政府真的要開怪手來剷平我祖先的田,我會開著我的鐵牛去和怪手撞,絕對不讓政府把我祖先的土地搶走!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in Taipei County, like Sijeou Aboriginal Community and many aboriginal communities spotted at corners of big cities in Taiwan, is a forgotten place where many aborigines live and count on. However, the sweet homes to these indigenous people is not only vulnerable to typhoons and thunderstorms, but also to bureaucrats'construction blue prints. Inhabitants of Sanying Aboriginal Community are the latest victims whose self-made house have been torn apart on Feb 21 by bulldozers and excavators under the order of Taipei County Government.
拆遷事件重演 大溪部落難安身
拆遷事件重演 大溪部落難安身 | 更新時間:2008-05-28 22:12:32 | ||||||||
記者∕作者:陳威任 | |||||||||
都市原住民像孤兒 同樣的都市原住民故事,總是不斷重複上演,原住民為了生計離開原鄉,希望到都市找尋工作機會,但是由於都市的房租昂貴,族人為了省錢以及營造過去原鄉生活環境,開始找尋適合的土地居住。 當地阿美族人表示,大溪部落居民多半來自台東和花蓮,從民國72年以後陸續遷入。但是不同於台北縣行水區部落,大溪部落一直以來都像是化外之地,不但沒有門牌,也沒有水電,當地族人自嘲自己是沒人管的一群。 「平時都不來關心我們過得如何,縣府只有要拆房子的時候才會來!」最早搬進部落的柳文明說,不管是部落要辦豐年祭,還是要建「Taluan」(聚會所),縣府都不會補助,只會不定時拆除房舍,騷擾部落居民生活。 部落的副頭目曾連發表示,由於部落居民經濟情況不穩定,族人平時多半是幫附近漢人種植作物,或者是四處打零工,部落老人及婦女為了貼補家用,並且幫菜農代工清潔韭菜,挑選一斤僅只能賺取2元的微薄收入。 沒有穩定的收入,縣府又從未關心這群外來客,族人既無法負擔到外面租屋的租金,而且也不習慣大樓生活。 胼手胝足開墾家園 曾連發表示,當初大溪部落這塊土地,因為砂石廠不斷盜採,把地挖的凹凸不平,而且還有人會偷偷把廢土倒進來。自從族人居住在這裡以後,就開始不斷整地開墾,建立自己的家園。 「說我們是違建實在太讓人傷心,如果不是我們的開墾,這裡早就變成垃圾場了。」曾連發說,族人甚至主動做起綠美化工作,希望給外界一個好印象,而不只是所謂的「違建」。 過去部落也曾被拆過兩次,但是縣府兩次拆完後也都沒有事後安置措施,族人隨即再就地建屋,一來一往只是不斷消耗社會成本,卻無法解決問題。 部落願意承租土地 曾連發說:「部落的族人當然都希望能夠住在自己開墾的土地上,但是如果縣府另有規劃或是部落確實處在危險地帶,也必須要安置族人,不是貼一張拆遷通知就可以解決的。」 曾連發指出,部落願意向縣府承租土地,也願意配合縣府的施政,可是縣府必須願意和族人進行溝通,不能總是把族人排除在外。他表示,本來有族人要整修房子,現在暫時也不敢做了,害怕月底自己的房子就要被拆。 桃園縣原民處產業建設科科員馬美麗表示,目前原民處已經收到族人及民意代表的陳情,將針對拆遷事宜與縣府水務處進行了解,希望能夠協助當地族人,如果部落真的位於危險地帶非拆不可,也將協調族人搬遷到附近的瑞興國宅。 水務處河川科科員顏清輝則指出,由於大溪鎮公所提報當地河川有違建,經過調查後,部落確實在河川範圍內,所以發出通知請族人自行拆除,如果月底前沒有完成拆除動作,下個月將請工務處進行強制拆除的動作。 |
桃園崁津部落 5/29星期五早上九點半 桃園縣政府原住民行政局陳情
桃園市縣府路1號6樓
可聯絡副頭目曾連發0933158488
張清林 0932994929
柳文明 0910930312
桃園崁津部落 地點在大溪鎮
過武嶺橋後左轉台四線一直走 經過大溪橋 往崁津大橋方向走 經過台四線29公里處砂石廠後 的第一個閃黃燈 往左手邊大溪土雞城旁的小路再往
石園有機農場方向走
李宜霖 陳寧
沿著台四線往南行進,過了武嶺橋,經過鎮公所投資七千八百多萬元所建的大溪橋,以及大溪鎮公所在去年才耗資千萬完成光雕夜景的崁津大橋,大漢溪沿岸座落著許許多多觀光景點,一到了假日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但背後看不見的洶湧暗潮卻悄悄的覬覦著大漢溪畔阿美族人的家園。
民國72年,來自台東成功和花蓮一帶部落的族人,因為農業蕭條,為了生計離開了原鄉的土地,族人曾在基隆跑漁船、新加坡作版模、高雄出海跑遠洋,一出去便是兩三年的時間,之後輾轉來到桃園大溪,在大漢溪畔開始建立起「打櫓岸」(聚會所taluan),現在有族人34戶,約一百餘人。「這一帶原本地勢是很平坦的,但是因為砂石廠開挖,把地挖的凹凸不平,後來砂石廠遷走以後,還把廢土都倒進來,是我們搬進來以後,才把這個地整平,然後開墾」,副頭目阿耀回憶著當初辛苦建造家園的情景。
5月14日,縣政府一紙公文,通告部落需在31日前自行拆除,否則將進行強制拆除,崁津部落拆除之後,要興建公園及腳踏車步道,白紙黑字、寥寥數語,讓人不禁想到三個月前才被怪手夷為平地的三鶯部落。如今,三鶯已經在部落建起新的打櫓岸,但是崁津部落的族人卻告訴我們:「之前的打櫓岸被颱風吹壞了,我們也不敢重新再蓋,怕一蓋了,政府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再過來拆,蓋到一半的房子也沒辦法繼續蓋下去。」
民國79年議會提案開放公有地承租,民國82年通過,崁津部落的族人開始以每分地一千零八十元的價格,三年一期契約的方式承租國有地,但是因為和政府的承租契約裡規定只能進行農耕等產業活動,因此族人居住在這裡便被認定是違建,不但沒有門牌號碼,也沒有水電,現在族人所用的電,是因為在六年前開始向部落上方的住戶租用電表,才讓他們不必再過著晚上點蠟燭的生活,也得以抽取地下水使用。
fayi(阿嬤)告訴我們,因為部落的住戶沒有門牌號碼,部落裡的老人生病了,需要急救,叫了救護車在外頭一直繞,他們卻找不到人在哪裡,已經有七、八個老人因為延誤就醫過世。另外,部落裡的小孩要到外面上學,也沒辦法讓他們搭校車,只好靠自己接送,但是低年級和高年級的放學時間不一樣,有時候一天為了接送孩子要跑個三趟,手邊的工作只好暫時擱著。青年人口外移,部落裡的老人靠著做版模、臨時工、木工,一個禮拜工作一兩天,或者到鄰近漢人的田地幫忙農事維生。生活雖然艱難,但faki(阿公)、fayi們還是笑著說:「工作機會再怎樣少,都還是比留在台東、花蓮多很多啦!」
「你把我們趕出去,你說我們還要回到台東嗎,我們台東都沒有財產了,查封的都被查封了,貸款的都已經賣出去了,所以我們就寧願在這都會區,我們來了也不可能去住平地人的房子,我們哪裡拿錢租,現在工作又不順」
「我們一直想要去爭取,做個臨時門牌也好,不然這樣對我們來說,影響最大的還是沒辦法接收到外面的資訊,真的很不方便,像我們親戚朋友寄信,沒有住址,要怎麼寄過來?像公所的資訊,我們都不曉得,都要等到公所的人親自來這邊,我們才知道。我們住址都沒有地方掛在我們部落,所以我們住址都在很遠的地方,八德等地方,都是臨時掛在那邊,人不在那邊。人不在那邊,人就在這裡,都寄在別人的戶口,自己的朋友、親戚,東部那邊也有,沒有地方遷過來,沒有地方可以掛,沒有住址嘛。」
「你看電線桿那麼近,牽過來不是好了嗎,有沒有聽到我電風扇,一閃一閃的,有時候就不夠電,電不足,我看電視,電不足的時候,一下就會滅掉,因為我們用租的,許多人共用一個電表。」
「沿著河岸上游和下游也都有漢人的聚落,他們看到我們向政府承租土地,也學我們去租地耕種、蓋洋房,但是他們都沒有被拆過,只有我們被拆了兩次,白浪(漢人)是人,我們不是人!」faki無奈的說著。民國82年和84年時,縣府曾經進行兩次拆除動作,但是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安置措施,只是讓警察過來完成例行公事,拍照存證以後,後續就沒有其他動作。
「鎮公所有派人過來,要我們去外面租房子住,或者跟小孩子一起住,但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啊!他們住那個公寓我們也住不習慣,老人喜歡的就是像這樣自然的環境,大家鄰居朋友都在這裡,不然住在公寓整天只能坐在房間,哪裡也不能去,而且每個月要繳房租,我們哪有這個能力可以負擔?」「政府、公所根本就沒有跟我們溝通,也不瞭解我們的心聲,說拆就來拆,現在又發公文說31號前要我們自己拆,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在外面工作一個心都還掛在這裡,也不能好好做事」,faki、fayi們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他們對政府既不滿又無奈的心情,當阿耀說到當他看到三鶯被拆除的影片,過程之慘烈,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睛,卻突然泛淚,聲音也哽咽了…
台北三鶯部落已遭強制拆除,溪洲、小碧潭、北二高部落還有台中花東、自強新村的阿美族部落仍面臨將被拆除的命運,而桃園的崁津部落拆遷在即,族人說:「萬一怪手來了,我們怎麼辦,就像三鶯橋一樣,怪手一來,就把東西弄壞了,你說我們怎麼辦,每天都提心吊膽,出門工作都不安心,萬一我們不在,突然間要拆除了,一回來就夷為平地了,縣政府跟大溪鄉公所都沒有跟我們溝通的餘地」。
不只是台灣,菲律賓的其中一個都市原住民社區就曾面臨過21次的拆遷,這是一個全球化現象。
過去西班牙、美國的殖民,造成菲律賓原住民土地被剝奪,部落面臨外國財團開礦、蓋水庫,農業基礎被破壞,軍事化問題也很嚴重,許多部落族人被政治暗殺,全球資本化造成原鄉部落的土地流失、蕭條,許多原住民被迫離開部落,大量地往城市遷徙謀生。菲律賓的都市原住民組織透過重新省視殖民經驗、資本全球化導致的城鄉遷徙,要求政府正視都市的原住民部落的居住權利,及土地的自決權。
反觀台灣,政黨統治下的官僚,包括水利署、台北、台中、桃園縣政府、水利局,甚至原住民行政機關原民會、原民局,依然依著「依法行政」的邏輯走,在國家市場化下,從來不會對資本家「依法行政」,只會設「法」為資本家排除市場機制障礙,如崁津部落所在的桃園有著「桃園機場特區條例」,僱用原住民勞工5%降低至1% ,並且設立給財團開發不受限的特區 。
在faki們的帶領下,走在部落裡,看著四周,族人們親手種植的果菜、用大石頭砌出的矮牆、興建到一半的房舍,牆邊還放著fayi曬乾了要用來當蚊香的麵包果花蕊,這是從他們當初剛來時所種下,如今樹齡已經三十年麵包樹所長出來的,麵包果成熟的時候正是豐年祭時,豐年祭時麵包樹的葉子可以用來放豬肉、魚肉等。站在等待打櫓岸重新建起的土地上,每年七、八月時,族人們在這裡舉行ilisin(豐年祭),但是事隔十餘年,縣政府的一紙公文,卻再度為部落投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眼看月底期限就要來臨,31號會是怎麼樣一個日子,我們不知道,族人們也不知道,但是阿耀仍然堅定的說:「這裡是lumah(家),我們就是要留在這裡!」這是她們永遠不變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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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崁津部落
可聯絡副頭目曾連發0933158488
張清林 0932994929
柳文明 0910930312
交通方式:
過武嶺橋後左轉台四線一直走
經過大溪橋
往崁津大橋方向走
經過台四線29公里處砂石廠後
的第一個閃黃燈
往左手邊大溪土雞城旁的小路
再往 石園有機農場方向走
2008年 5月 23日(星期五)
地點:台大社會科學院國際會議廳(台北市徐州路21號)
時間 :09:00-17:00
論文主題
主持人
發表人
評論人
09:00-09:30
來賓簽到
【開幕式】09:30-10:00
致歡迎詞
貴賓致詞
主持人:廖國棟(立法委員)
【第一場論壇】
10:00-10:50
都市原住民政策暨現況分析
高金素梅
立法委員
施正鋒
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院長
星‧歐拉姆
基督教長老教會牧師
10:50-11:00
Q&A
【第二場論壇】
11:00-11:50
都市原住民政策~跨文化比較
汪秋一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教育文化處處長
尤天鳴
政治大學民族系碩士
高德義
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發展研究所專任助理教授
11:50-12:00
Q&A
12:00-13:30
午餐的約會
【第三場論壇】
13:30-14:20
都市原住民經濟層面分析
洪國治
桃園縣縣議員
劉子銘
開南大學觀光與餐飲旅館學系助理教授
趙一先
長庚技術學院專任講師
14:20-14:30
Q&A
【第四場論壇】
14:30-15:20
都市原住民法制層面研析
鍾興華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企劃處處長
陳士章
師範大學政治所法學博士
楊志航
律師
15:20-15:30
Q&A
【第五場論壇】
15:30-16:20
主持人:林正二(立法委員)
報告人:經濟部水利署 蔡義發(副總工程司)
與談人:臺北市政府原住民事務委員會 李瑞和 (專門委員)
臺北縣政府原住民族行政局 楊正斌 (主任秘書)
主題:『臺北縣行水區內都市原住民聚落』實務座談
【綜合論壇與閉幕】
16:20-17:00
主持人:廖國棟(立法委員)
邀請所有與會人員共同參與,並為2008年之立法工作進行準備與力量整合。
台灣科地埃拉日紀念活動Cordillera Day in Taiwan
主辦單位:台菲友好協會、移工國際台灣分會
協力單位:廢除死刑推動聯盟、青年九五勞動聯盟、勞動人權協會、夏潮聯合會、獵人學校協會、宜蘭縣崗給原住民永續發展協會、溪洲部落自救會、溪洲部落後援會、高雄縣原住民婦女永續發展協會、國際勞工協會、黑手那卡西、差事劇團、樂生青年聯盟、南洋台灣姊妹會、台灣人權促進會、原住民族政策協會
關於…科地埃拉日
菲律賓呂宋島北部的山區,稱為Cordillera(譯為「科地埃拉」或「科地耶拉」)。1980年,菲律賓前獨裁者馬可仕推動由世界銀行資助的奇歌河流域(Chico)水力發電水庫的建造計畫,引起當地原住民族的反對與抗爭。
1981起,科地埃拉開始追悼烈士Macliing Dulag,隨著科地埃拉的草根人民運動擴展至其他省份,這個紀念日於1985年開始被稱為「科地埃拉日」,象徵科地埃拉不同原住民族群間,以及與區域性、全國性甚至國際性友人和支持團體的團結。1984年6月成立的科地埃拉人民聯盟(Cordillera Peoples Alliance, CPA),負責籌辦次年的科地埃拉日活動,從此之後,科地埃拉日在科地埃拉區的各地舉行,每年的紀念活動都有特定的關注主題,參與人數從3000到4500人不等,已成為科地埃拉地區原住民團體與友人及支持者,每年規模最大的政治團結集會。
跨國企業加拿大礦業公司Olympus Pacific Minerals和它的菲律賓子公司Abra Industrial Mining Corporation (AMIC)正明目張膽地在菲律賓原住民傳統領域上挖礦,並拒絕承認原住民族對其傳統領域及環境的集體所有權。科地埃拉人民甚至遭受菲律賓軍方第41步兵 營的迫害與騷擾。台菲友好協會是由關注菲律賓民主、政治、人權、等議題的台灣與菲律賓兩地的學者、學生、工運、社運團體等個人共同組成的團體。今年我們與 菲律賓移工組織Migrante International合作,在台灣舉辦第一屆的「科地埃拉日」,邀請所有關心菲律賓議題、致力於人民抗爭運動的組織與個人共同參與,共襄盛舉!
關於…台菲友好協會
台菲友好協會是由關注菲律賓民主、政治、人權、等議題的台灣與菲律賓兩地的學者、學生、工運、社運團體等個人共同組成的團體。台灣與菲律賓原住民族交流行動,自1998年的原住民抗爭經驗論壇上開始,自此之後,台灣與菲律賓的運動組織開始攜手並進,持續進行意見與經驗的交流,相互支援,為促進原住民族及基層草根民眾的基本人權和福址而努力。這樣的團結行動,從個人延伸到組織運動,從菲律賓國內延伸到國際層次。
今年,我們與菲律賓移工組織Migrante International合作,在台灣舉辦第一屆的「科地埃拉日」,邀請所有關心菲律賓議題、致力於人民抗爭運動的組織與個人共同參與,共襄盛舉!
反 對 | 掠奪式挖礦! 國家恐怖主義! |
時間:
地點:雙城公園(雙城街、德惠街口,近台北市中山北路三段,聖多福教堂後方)
交通資訊:
1. 公車「大同大學」站(218, 220, 260, 310, 247, 287)
2. 捷運淡水線「 圓山」站或民權西路站(步行約十分鐘)
如何到雙城公園:
1. 捷運「圓山站」:捷運一號出口,過馬路到斜對面7-11,沿著7-11前面那條路直走(沿著中山足球場停車場),民族西路左轉、直走到中山北路三段(交叉口有海霸王),右轉沿著中山北路直走到與中山北路垂直的「德惠街」(路口有7-11),轉進巷子走到雙城街左轉,就可以看到公園。
2. 捷運「民權西路站」:出捷運站後,往中山北路方向走,遇到中山北路左轉,直走到與中山北路垂直的「德惠街」(路口有7-11),右轉進去走到雙城街左轉,就可以看到公園。
3. 公車可以搭到中山北路「大同大學站」,尋找德惠街,走進去到雙城街交叉口,就可以看到公園。
雙城公園地圖:
聯絡人:施逸翔 0920-719-347
附件:
PROGRAM活動流程
Emcee主持:Lalaine NAVA(English/英語)
WU Jiazhen 吳佳臻(Mandarin/中文)
-Ritual to the Anito (God) 開幕敬神儀式
-Internationale song 國際歌 – Warly UY & CHEN Hsin-hsing
-CPA Statement (Cordillera history,situation and struggle) 科地埃拉人民聯盟聲明(科地埃拉歷史、現況與抗爭)– Yunaw Sili
-Mountain province tribal dance山省部落舞蹈
-Black Hand Nakasi - Workers' Band 黑手那卡西
-Solicitation for cordi struggle支援科地埃拉人民抗爭 – c/o Emcees主持人宣布
-Ifugao tribal dance易阜高部落舞蹈
-Migration, migrants situation & struggle移民處境與抗爭 –Joice OMAMBING (Migrante International)
-Human Rights Violation film showing人權紀錄片 – Lalaine NAVA
-Garison ng maton "dance"行動劇 –Migrante Cultural Group
-Tagaytay 5 'poem' 朗讀Tagaytay 5詩作 – Ryan ARCENAS (SMI President)
-Taiwan IP Statement台灣原住民聯合聲明 – Sijou Community, Gange Community, Hunter school, etc. 溪洲部落、寒溪部落、獵人學校等
-Taiwanese IP tribal dance台灣原住民文化展演
-Solidarity Messages各界團結訊息:
TCPC台菲友好協會 – HSIA Hsiao-chuan
TIWA台灣國際勞工協會 – WU Jingru
APMM亞太移駐勞工團 – Jessie TULIPA
LRA勞動人權協會 – TANG Su
Other其他
Muslim tribe dance伊斯蘭部落舞蹈:KaSaPi Cultural Group
Closing remarks閉幕致詞:TSAI Chi-jie蔡志杰(TCPC Secretary General台菲友好協會秘書長)
Solidarity song「團結」歌曲演唱 – All Particip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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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
溪洲部落行動劇3:30
3:30-3:40 | Taiwanese IP tribal dance台灣原住民文化展演 | Cordi Day2008 TW group台灣團 |
預計演唱
國際歌 中文
http://mymedia.yam.com/m/460507
http://mymedia.yam.com/m/460752
國際歌 英文
http://mymedia.yam.com/m/1824650
菲律賓塔加洛語版的國際歌
http://mymedia.yam.com/m/460720
勞動者戰歌
http://mymedia.yam.com/m/460765
你咁賠得起
http://www.im.tv/vlog/personal/334088/462508
Standing on My Land
http://mymedia.yam.com/m/1574198
流浪記-
http://mymedia.yam.com/m/1817404
流浪記-巴奈(阿美族)http://mymedia.yam.com/m/1650597